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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产业市场化突围:环境集团掘金垃圾处理产业

发布时间: 2012年07月04日 10:49 | 进入复兴论坛 | 来源: 上海国资

 



  

  上海国资2012年6月刊

  上海城投将环境产业视为未来,试图把环境集团打造成为专业化环境服务运营商

  在垃圾里淘金,已然发展成新的产业。

  以垃圾焚烧为代表的固废处理业,无论是其盈利水平,还是市场化程度均在各项公用事业(1665.958,1.24,0.07%)中均名列前茅。以垃圾焚烧发电厂为例,全国超过7成的项目,已经引入社会资本市场化操作。

  上海城投股份有限公司(下称“城投控股(7.31,0.05,0.69%)”)旗下环境集团,通过改制转型,登上了这个新产业的龙头座位。根据公司年报,2011年环境集团共完成生活垃圾焚烧处理109.6万吨,发电上网量达20,400万度;同时,完成生活垃圾填埋处置96.37万吨,完成生活垃圾中转运输109.3万吨。全年实现营业收入4.01亿元。

  城投控股将环境产业视为未来,试图把环境集团打造成为市场化、专业化的环境服务运营商。

  改制

  用城投控股副总裁吴强的话来说,环境集团从成立至今,经历了脱胎换骨的变化,而正是这种内在的转型,使得它之后的发展有了基础。

  作为一个特大型城市,上海每天产生的各种生活垃圾平均达到2万吨以上。以往的垃圾清运、处理主要由上海市市容环境卫生管理局直属事业单位及其企业承担。1997年左右实施改革,垃圾的收集和清运下放到区一级政府,市环卫局主要负责垃圾的集中转运及处理。在这个过程中,派生出以上海振环实业总公司为代表的一系列企业。

  2004年6月28日,经上海市国资委批准,由上海市市容环境卫生管理局所属振环实业等直属经营服务单位重组而成的上海环境集团有限公司正式成立。公司注册资本8亿元,职工近6000人,成为当时全国资产规模最大的环卫公司。

  除了振环实业,当时环境集团还有两路企业人马,一路是以上海环境物流公司和水域公司为代表的生活垃圾集运和水上垃圾收集、清运企业,另一路则是从事设计科研的环境设计院。

  “在2004-2005年,老环境集团基本延续了原先这些企业的职能,核心业务仍局限于上海本地的市容环境治理和垃圾收集运输。”环境集团一位内部人士告诉《上海国资》,实际上很长一段时间内,上海处理城市垃圾的手段,还是比较“原始”的,主要依靠老港1-3期填埋场进行简单处理,总容积尽管达到了20万立方米,但空间毕竟有限,同时还存在着诸多环境隐患。

  2006年,市容环卫体制改革进一步深化,环境集团被划拨到上海城市建设投资开发总公司(下简称“上海城投”)。上海城投本身就有一些垃圾处理业务,也都划到了环境集团下面。

  当时,垃圾焚烧的市场化态势已初露端倪,行业巨头也纷纷布局全国。较有代表性的是已在香港上市的光大国际,在苏州、常州、江阴多地均有垃圾焚烧项目投产或开工;重钢集团三峰环境的福州项目亦在一年后运行。

  环境集团面临着重新定位的问题,上海城投寄予了更高的期待。“环境产业是城投的未来。”上海城投总经理孔庆伟如此认定。作为政府性投融资平台,上海城投自从收编环境集团之后,就希望它围绕环境环保产业的发展,成为在全国布局、专业化的环境服务运营商,并将其核心业务定位为垃圾焚烧。

  “这个产业技术含量较高,政府自己很难去做,自然而然市场化程度就会较高,目前已达70%以上。”一位业内人士告诉《上海国资》。

  围绕这一定位,2006年之后,上海城投逐步为环境集团“卸包袱”,除了清理下属辅业公司外,还新设了上海环境实业有限公司(下简称“环境实业”)作为城投旗下的全资二级子公司,将环境集团原有的公益性业务——上海本地环卫集运、保洁等业务悉数剥离,注入环境实业,让环境集团专注于垃圾焚烧业,轻装上阵,作好走出上海的准备。

  2008年,城投控股通过定向增发,发行4.137亿新股完成了对上海城投下属的环境集团和置地集团的收购,环境集团由此正式进入资本市场。

  2010年3月,环境集团转让自身40%股权,引入了世界固废处理巨头美国惠民公司作为战略合资者。至此,环境集团通过转型,企业基本面发生了重大变化。

  扩张

  在改制过程中,环境集团同时开始发力全国垃圾焚烧市场。

  2006年,环境集团中标成都洛带生活垃圾焚烧厂项目,由此迈开了走出上海的第一步。此后,环境集团不断出击,甚至有所斩获。目前,除了原有的上海江桥厂,成都垃圾焚烧发电厂项目已经正式投入商业运营,威海项目处在试运营阶段,青岛项目进入调试阶段,漳州、金山、老港、南京等项目在建,可以说已在全国四处开花。这些项目全部建成后,合计处理能力将接近12000吨/日。

  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打开国内市场,环境集团之前打下的基础起着关键作用。

  早在2004—2005年环境集团划入上海城投之前,已经有一批环境人意识到了这个产业的广阔市场,“当时集团业务中并没有太多的垃圾焚烧业务,主要是一家刚刚开始运营的江桥垃圾焚烧厂。而环境集团和上海城投此时在行政上还是彼此独立的,一个归属环卫局,一个归属建委。江桥厂的运营虽然以城投为主,但环境集团一批技术人员则依托江桥厂做了一定的技术准备,连环境设计院从那时也开始涉足垃圾焚烧领域的相关研究。”吴强介绍。

  正因为底气十足,环境集团才能在市场化的转向过程中变得迅速、主动。“当时老环境人的眼光是很超前的,这是他们留给我们的财富。”环境集团内部人士表示。

  另一个有趣的现象是,全国垃圾焚烧产业的几个龙头立足点各不相同,有的善于资本市场运作,有的依托自身的设备制造优势,有的从火电行业进入,熟悉电厂的运营管理。

  “垃圾焚烧发电这个行业是交叉学科。你在某个方面有强项,可能就会带来竞争优势。”用环境集团内部人士的话来说,环境集团是为数不多靠吃“垃圾饭”起家的。“我们对垃圾实在是太熟悉了,在做焚烧项目的同时,还能提供一些配套增值服务,比如综合布局、环卫物流、卫生填埋、资源再利用等,由于我们有专业的技术背景,再加上直接由环卫系统转制,很多政府主管部门就是以前的同行,沟通起来比较顺畅。”上述人士如是分析。

  同时,环境集团的国资背景,也提升了其在各地政府中的信誉度。“BOT项目时间跨度长,社会风险大。相对来说各地政府更愿意和国资背景的企业合作,一是资金充裕,二有很强的社会责任意识,不会做偷工减料、偷排偷放之类的事,对于政府来说,管理成本要少了许多。”济邦投资咨询有限公司业务董事易兆青告诉《上海国资》。

  融资

  在目前的垃圾焚烧厂项目中,BOT(建造-运营-转让)模式占了90%以上,即投资者拿出资本建造项目,并同政府签订一定年限的运营合同,政府以一定价格对垃圾处理进行补贴,从而使投资方收回成本,并有一定收益。

  “政府乐于进行BOT,主要是投资者可以拿着项目去融资,帮助解决了项目资金的问题。”分析人士指出。

  根据国务院发改委、建设部和环保总局2002年联合出台的《关于推进城市污水、垃圾处理产业化发展的意见》,投资城市污水、垃圾处理设施,项目资本金应不低于总投资的20%,经营期限不超过30年,这对投资企业的融资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某些政府更为谨慎,他们在标书中会要求项目资本金不低于25%甚至30%。”易兆青告诉《上海国资》,一般日处理量1000吨级的垃圾焚烧厂总投资在5亿-6亿元,即意味着企业投资这个项目,自有资本金至少在1亿元左右。“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市场上目前几大巨头都是像环境集团一样资金实力雄厚的大企业。”

  剩余的资金部分,目前主要依赖银团贷款解决。银行比较喜欢这样的项目,其收入稳定、风险比较低,又属于政策支持产业。根据资金大环境的不同,项目贷款利率始终在变,但环境集团多数时候能够拿到利率相对较低的贷款。

  除了贷款融资,环境集团还在母公司城投控股的帮助下,不断拓宽融资渠道,进一步降低资金的成本。

  在完成资产重组后,城投控股即在2009年发行5年期20亿元人民币的公司债券,公司债券票面利率为5.00%;2011年2月,环境集团又发行当年第一期3亿元5年期中票,其发行利率为5.55%,基本利差是2.55%。

  两番融资,对环境集团的扩张助益颇多,前后大约有5亿-6亿资金充实到了其在全国各地的垃圾焚烧项目,其中3亿元中票全部用于此类项目(包括分别用于偿还借款,以及青岛小涧西厂、上海金山厂两个项目)。

  目前垃圾焚烧业长期投资收益率普遍在8%。“这也是行业属性所决定的,政府在招标项目时,不可能给企业很高的收益率,毕竟公用事业有其公益性。”易兆青指出。

  但对于一些较为进取的资本,显然不能满足其胃口。安吉租赁市场部总监朱咏凯就告诉《上海国资》,从产业形态上来讲,垃圾焚烧很适合进行融资租赁,因其资本密集技术密集,前期设备投入较高,但实际操作过程中,垃圾焚烧很少运用融资租赁这样的金融工具,“原因很简单,即便资金成本最低的银行系融资租赁企业,其目标产业的投资收益率至少要在13%才能获得各方都满意的结果。”而对PE、VC等更为激进的资本来说,以二三十年计回报的垃圾焚烧项目的吸引力就更小了。

  收益

  密集的资本投入,使得垃圾焚烧厂的财务成本压力陡增。由于管控规范,环境集团目前的吨垃圾焚烧投资额略低于行业平均水平,但资本压力依然很大。尽管垃圾焚烧厂的长期净资产收益率在8%左右,但这是20-30年的平均水平,目前项目都处于建造或刚刚运行阶段,利润水平肯定会更低。

  日常运营方面,环境集团要应对物价与人力资源价格日益高涨的势头。环境集团运营管理部总经理岳优敏告诉《上海国资》,目前一个焚烧厂的运营成本主要包括人力、物料、设备维修、管理及废弃物处理等5项。“以江桥厂为例,2003年运行至今,政府补贴和上网电价都没变过,但是人力和活性炭、石灰等物料的价格都在不断上涨,成本压力逐年上升。”

  之所以在成本大幅增加的情况下,环境集团仍能保持高速发展,其稳定的收入来源或许是最大的支撑。

  “垃圾焚烧的收入来源主要是两块,一块是企业与政府商定的垃圾处理贴费,另一块就是发电上网所带来的电价收益。”易兆青告诉《上海国资》。

  其中政府贴费根据处理量、垃圾特性、排放标准等边界要求的不同,各个项目差异很大,从几十到上百元每吨不等。未来随着尾气排放标准的越来越高,贴费水平也会逐步水涨船高。

  而对垃圾焚烧项目来说,更大的收益来自于发电。2012年3月,国家发改委下发《关于完善垃圾焚烧发电价格政策的通知》规定,自4月1日起,每吨生活垃圾折算上网电量暂定为280千瓦时,并执行全国统一的垃圾发电标杆电价,即每千瓦时0.65元,其余上网电量执行当地同类燃煤发电机组上网电价。

  除了理论收入来源清晰,实际运行过程中,焚烧发电在电网接入和电费支付方面,也较其他新能源电力更少阻碍。

  愿意做,或者有需求做垃圾焚烧的政府,一般都是城市化程度较高、经济较发达的地区,政府财政很少拖欠贴费;地区电网也比较完善,相对于其他新能源项目,与焚烧发电厂更容易合作。

  根据发改委最新文件,垃圾焚烧发电上网电价,对高出当地脱硫燃煤机组标杆上网电价的部分实行两级分摊。其中,当地省级电网负担0.1元/千瓦时,由此增加的购电成本通过销售电价予以疏导;其余部分纳入全国征收的可再生能源电价附加解决。“这意味着大头由国家专项资金解决了,电网只需额外承担较小的一部分,所以在电费支付方面基本上没遇到过什么问题。”环境集团内部人士告诉《上海国资》。

  标准化

  无论是运营还是建设,标准化都成为了环境集团未来发展的“关键词”。

  据岳优敏介绍说,集团正在制订一系列运营标准化规范,“一旦有了统一的标准,整个集团内部的资源配置将更优化,比如技术人员的调动将更灵活,财务等方面也能做到更加透明可控。”分析人士指出,环境集团2009年引入美国惠民集团作为战略伙伴,一定程度上也是看中其在美国成功运行17家焚烧项目的管理经验,希望能够帮助形成自己的一套标准体系。

  “这对集团未来发展很重要,我们和国内最顶尖企业的差距,可能主要也就在这个方面。”岳优敏表示。

  而对项目工程建设来说,“标准化”似乎更为重要——在垃圾焚烧厂的建造与设备安装阶段,流程、设备、建造工艺的标准化,将直接降低企业的前期投入成本。

  目前,垃圾焚烧厂普遍的做法是中标后首先进行设备招标,而后根据设备的技术参数进行厂房设计、施工,“由于建设时间相对较短,很多时候这些工作是同时进行的,往往会出现施工和最终设计不匹配的现象,造成成本增加。”业内人士说。

  实际上,全国的垃圾焚烧厂都有这个问题。由此造成的工程超支金额,最多可占土建部分10%,而土建安装普遍占到总投资的三分之一。目前国内在这方面做得比较好的企业,大部分都采取了设备定制化,并拥有一些长期的建造、设备合作伙伴,对其成本控制甚有好处。

  产业与资本共舞

  除了在全国布局,环境集团还在积极尝试向固废处置产业链的上游如核心技术的开发等方面延伸。

  垃圾焚烧的核心部件——焚烧炉的核心技术,目前主要掌握在日本和欧洲的企业手中,“我们下一步的打算,就是希望通过一定的合作方式,逐步掌握核心技术,更好地设计、建造、运营垃圾焚烧项目。”城投控股有关人士表示。

  实际上,城投控股在这方面有更大的战略考量。环境集团做产业延伸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同为城投控股子公司的上海诚鼎创业投资有限公司亦在固废、污水等环境产业的上游领域多有涉猎,以实现与环境集团的“产业与资本共舞”。

  知情人士告诉《上海国资》,环境集团向上游的拓展动因大致有三,一是发挥其终端项目平台的优势,使得上游的设备技术能更顺畅的落地;二是由于上游产业的回报率相较末端更高;三是能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企业技术人才和管理团队上的不足,“一旦上游的企业和现有的业务融合度较高,团队技术管理各方面都匹配的话,环境集团也会考虑通过并购的方式,去扩大产业的规模和效应。”

  这方面,诚鼎投资将扮演一个探路者(18.220,0.28,1.56%)的角色“如果盲目地让环境集团去投资,在目前的产业环境下,风险太大。所以需要我们这样偏市场化的载体去做。”诚鼎投资负责人告诉《上海国资》,一方面涉及的金额较小,另一方面资本也允许有一定的风险存在,诚鼎可以通过市场化的手段,广泛接触上游企业,在各方面都认为合适的情况下,可能再由环境集团或者城投控股采取进一步的动作。

  而在诚鼎的投资过程中,环境集团亦扮演了“智囊”的角色,向诚鼎推荐投资方向,并在一些专业领域进行顾问指导。

  “这实际上更符合诚鼎设立的初衷,就是坚持围绕、配合城投控股主业的发展去投资。”该负责人表示,这比单纯追求财务投资收益的意义要大得多。“我们不但追求对母公司财务的反哺,更希望在产业资源上也能给予反哺。帮助环境集团在上游产业延伸,亦是我们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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