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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经济适用房摇号,惊现6连号,不可思议的概率,民众的几多质疑,摇号审查是否存在暗箱操作?《今日观察》正在评论。
今天我们来关注的是发生在经济适用房上的又一桩怪事,不久前,在湖北武汉的一次经济适用房的摇号申购的过程当中,出现了一个千万亿分之一的概率,五千多个申请者参加了摇号,其中的6个人,他们不断连续摇中了房号,而且他们的购房资格证明编号也是连号,当地的房管部门经过调查之后发现,这6个人的申请材料全都是虚假的。为什么采用了电脑摇号,还会出现如此蹊跷的结局呢?这6个人的造假,究竟是偶然,还是早有预谋?经济适用房申购当中再次发生的造假,暴露出了什么样的问题呢?今天我们将就此展开评论。
我们的两位评论员是霍德明和张鸿,我们也欢迎电视机前的各位登陆央视网、腾讯搜搜网和搜狐网来发表您的观点,稍候我们会关注各位的留言。
这两天,武汉6个经济适用房的申购者,用6个编号相连的申购户在公开摇号中罕见的摇中了6套经济适用房,而且这6个人均来自该市的一个区,在一场五千多人的摇号程序中,他们用6连号全中的方式,告诉了所有的中国人,他们有能力创造一个千万亿分之一概率的胜利。
的确,事情的荒谬开始于6月12号,武汉市5100多名困难家庭市民参与经济适用房,余家头小区公开摇号。在武汉市国土资源和房产管理局官方网站公示的名单上,这6个连号分别是硚经房2009年00811号到00816号,其中有四人摇中93.81平方米的D户型,二人摇中了98.91平方米的C户型,摇中的124人中有6人的编号是连号。
如此凑巧,如此连号,立刻引发了公众的质疑。随即7天之后的19号,武汉市房管部门公布,6连号的6名当事人提供的申请材料均为虚假材料,所提供户籍证明复印件均为伪造,房源被收回,公安部门介入调查。
冷山德(武汉市住房保障管理中心主任):比方这次户口造假的,公安部门已经查出来了,公安部门内部在进行继续调查。
经济适用房连摇号也能被操控了,这让公众对经济适用房公平分配的信任底线产生了怀疑。
随即,武汉市房管部门再度解释说,摇号软件是由武汉市国土房产测绘中心,只用了一周时间组织开发的,完成后也没有经过第三方机构的验证和检测,专业技术人员正在对摇号软件进行深入调查。而主管部门这几天也说,6连号造假事件,涉及居委会、街道、公安、民政等多个环节,凡涉及到的中介公司,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一经查实他们必将严肃处理。
经济适用房 再见?
主持人:似乎一个新版本的天方夜谭正在上演,摇号摇出了6连号,而且这6连号全部拿的是虚假的材料,但是我们注意到武汉市的住房保障管理中心的负责人也说,这可能是纯属偶然的一件事,问题大概是出在摇号软件之上。
霍德明:我想这太不可思议了,超级大的猫腻在里面。我可以接受抽奖里面摇号连号811号到816号全部都抽出来了。但是重点是这6个连号的后面的人的申请资格,所有的这些相关文件都是伪造的。
主持人:是。
霍德明:这里面的猫腻就不是偶然的了。我甚至可以讲这里124个中间摇出来的里面还有其他不连号的人,他的文件,他的证件,是不是有问题啊。
主持人:你要连带着怀疑了。
霍德明:这肯定是在里面让大家引起无限多的遐思。
张鸿:对。
主持人:这疑点重重,矛盾多多。
张鸿:对。
主持人:张鸿你觉得他们的这种说法,到底站得住脚站不住脚?
张鸿:如果说连着6个号都一下抽中了,这个是千万亿分之一的概率的话,那这连着6个号都是假的,这就是奇迹中的奇迹,所以我说这个软件不是一个坏软件,它是一个好软件,具有打假功能,把这假的都纠出来了,但是我们回过头去想呢,可能这一连串的假,它有一些背景在里面,你比如说我上网就专门搜了当地有一些网站,我就看,有好多的中介公司,就在网站上登出广告说我们负责你来买经济适用房,但是不管你是不是符合条件。
主持人:他承揽这个业务。
张鸿:对。办证、登记,然后到最后摇号摇上,甚至到5年以后,你不是房子才能卖嘛,5年以后,5年以后房子下家我都给你找来了。
主持人:这全是一条龙服务。
张鸿:一条龙给你服务。
主持人:那收多少钱啊?
张鸿:收5万块钱。
主持人:5万块钱可以包办。
张鸿:对,然后我们新闻里面也看到,这6个人当中有一个人说我不知道这个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就给了人家钱,然后人家就办了这个事。所以说我们看,除了这个,他们能做这个事以后,还有我们在这个把关上,也是不严的。比如说每个人要买经济适用房,是需要公示的,但是这里面,6个人里边有4个人刚到了一个叫长丰街道办事的,这个长丰街道办事处这个面积是多少呢,是22平方公里,但是呢,他们就在说公示嘛,在我们办公地点门口公示7天,挂个牌,到底能有多少人看。
主持人:起到了多大的作用。
张鸿:看的人很少。所以说这一次其实6个连号,然后6个这个连号又是,其中4个买的是最抢手的D户型,这个D户型是两居室,90多平米,据说这个D户型是里面一百分之一的这样一个概率,他能抽到。
主持人:这又一个巧合。
张鸿:对,这个巧合特别大,所以说他们只是犯了一个特别低级的错误,就是把这6个连号别统一弄成那样。你给它不连号的话,大家不就发现不了了嘛。
主持人:简单地梳理了一下,出现这6个连号,有几种版本,有可能会出现6连号的人,他真的就中奖了。
张鸿:对。
主持人:第一个版本是什么,就是真的摇中了。
张鸿:有可能真的就是千万亿分之一摇出来的。
主持人:对。
张鸿:有可能是这个软件……
主持人:软件出问题。
张鸿:就是软件出了问题,这不是一个好软件,专门抓这6个人,然后让他们中了。也有可能软件是个好软件,然后人出了问题,本来没抽中这几个人,但是呢可以被人加进去。
主持人:我偷梁换柱。
张鸿:所以说这6个人中号,它这个低级错误,它起码让我们对这一次摇号产生了不公平感,它解决只有两个办法,一个就是这一次摇号完全作废。但是呢,它又对那些摇中的那些人,产生了不公平,对吧。
主持人:我觉得很不公平。没错。
张鸿:所以第二个问题,第二办法就是让所有的这一次中签的所有的人,信息全部公开,供市民们监督。
主持人:其实这一次这么疑点,也让武汉市民的质疑声是席卷而来。我们现在马上来看一看在网络上大家都是持什么样的态度和观点。
首先我们来看看这位叫做“丫丫”的网友,他说“六连号中六个人的申请材料各个都系造假!这六个连号的人同时又都是在申请材料中同时造假,那么他们在摇号中又同时中号,这种几率就不是千万亿分之一,而是亿亿分之一啊!!!换句话说,如果不造假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请问这也是偶然吗???”
再来看一看下一位网友,他的署名是“向着太阳”。来,“之所以能够层层过关,唯一的原因呢,是涉权部门有利益交换,最终坑害的是普通老百姓。我不认为经济适用房有什么好,它只会跟特权开门牟利,还不如推广廉租房,永远不给产权,不能转租,特权对它不会有兴趣,才能惠及老百姓。”看来说的还真的是有道理。
因为我们注意到从经济适用房推出开始到现在,似乎总有很多的怪象和它相生相伴,我们在下面这个短片当中梳理了一下,我们一块来看。
在经济适用房上动脑筋的事件,有如今的经济适用房市场上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和武汉的6连号相比,北京的事件似乎更加离奇。
这几天,北京市最大的经适房诈骗案在法院开庭,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一个叫梁静的26岁女孩在北京自设售楼处,盗卖40多套回龙观的经适房,非法骗取金额高达1400余万元。
梁静(犯罪嫌疑人):我是从天鸿那拿到房源的。
男:拿到多少套房源?
梁静(犯罪嫌疑人):分好几批拿的,拿了有30多套房源吧。
梁静设置了一个售楼处,开始行骗,她利用销售公司可以电话指令物业公司带业主看房,并交接钥匙这个漏洞实行骗术,她临摹地产公司负责人的名字,并私刻公章,她先与购房者签订假合同,并收取房款,随后她带领购房人看房,并在物业公司取得钥匙,完成所谓的交房。共有49位购房者,交完房款并在梁静处办理了所谓的入住手续。有的业主已经入住了一年多,直到去年房产公司的工作人员到小区办事时发现,行骗才东窗事发。
类似诈骗的案件,其他地区也出现过。去年9月,广西南宁破获了一起以代办购买经济适用房为幌子进行诈骗的案件中,作案人以通过特殊途径购买经济适用房收取手续费为由,骗取40余位购房者数百万元。
去年,一名山东男子也能够通过特殊渠道帮助办理天通苑经济适用房房号为名,骗取受害者购房款225万元,最终获刑15年。
主持人:其实我想经济适用房顾名思义,它是国家为了解决低收入人群的住房,而提供的一个保障性的住房,但是从经济适用房诞生的那天开始,我们看到很多的这些怪现象,比如说有人开着豪华名车,去申请经济适用房,有人倒卖房号,甚至出现了刚才我们看到的这种诈骗的现象,为什么这么多人他们就会把手伸到经济适用房里面,而且能够轻而易举地就得手呢?
霍德明:我想这里面有巨大的利益差距,也就是经济学上讲的,寻租,寻租跟套利的行为,我记得经济适用房在很早,1994年这个名词在国务院的意见里面就出现了,但实际上是在1998年7月份,国务院的意见里边,经济适用房它是针对中低收入,它的保障性住房的制度,当然商品房在1998年的时候,是针对高收入的一个住房的计划,而实际上从1998年、1999年、2000年以后,商品房的房价就开始往上涨。举个例子,在2000年的时候,北京市的房价收入比,大概才6:1而已,到了2008年这个大概已经超过了16:1,这么一个比率。换句话说,商品房的房价很高的话,那么经济适用房,它的房价原来就是比较偏低的,但是后来差距,这个偏低的差距就越来越大,所以我说这里面套利的空间太大,以至于后面的有关于经济适用房最近这几年,虽然经济适用房的比重在慢慢减少,但是有人在里面靠这个东西牟利。尤其是不正当的利益,看起来就越来越有利可图。所以有利可图是真正的原因。
张鸿:对。很多人想获得更多的利益这没错,但是我们在经济适用房的制度设计上,本身一开始就存在了一些让人获利的空间。比如说首先信息不对称。几乎所有的经济适用房的主导者都是政府,政府来决定地给谁。然后政府来决定这个地给他多少钱。然后政府来决定,到底卖给谁。
主持人:包括谁来建,卖给谁。
张鸿:谁来抽签,谁来,怎么来摇号,等等等等,而在商品房里边,我们发现这些基本上都是透明的。就是你买了房,然后在商品房的交易网上都可以看得到。但是这个我们都不知道,所以呢,它就形成了一个暗箱,这就是霍老师说的,一个租场,然后有人就可能来寻租,其实重要的倒不在此,我觉得重要的是什么呢?就是我们经济适用房的定位现在出现了问题。就是过去,我们经济适用房是中低收入人群的保障性住房,然后后来我们把“中”给它去掉了,变成了低收入人群。但是它的价格真的能够保证低收入人群买得起吗?我就算了一下这一次武汉,武汉就这个小区的房子均价是2800块钱。2800块钱的话,如果按90平米算的话,其实它有很多的90平米以上,90平米算的话是252000钱一套房子。然后武汉的去年的人均可支配收入是多少呢?是16700多块钱,一家有两个挣钱的,就是三万多块钱,三万多块钱用房价一除以他的收入,这就是霍老师说的房价收入比。是多少呢?是7.5倍,将近八倍,这个按国际惯例是3到6倍是正常的,如果要是超过了,这个房价就偏高了,当然我们可以说,哎,那泡沫也不是太大啊,才8倍嘛,你看3到6倍是合理的嘛,但是我们要注意到这是你穷人,低收入者的保障性住房,让他们都买不起。所以说这个就是说保障功能,就被弱化了,保障功能一弱化的话,这个房子它的享受度,比如说超过90平米,然后又豪华,然后它的舒适度,甚至它的投资价值,刚才那个第一个案子里边,那个小女孩为什么她能骗别人买那个经济适用房。
主持人:经济适用房。
张鸿:就是因为很多经济适用房,是人家用来,买了以后用来投资,都不住,在北京很多经济适用房小区只有不到一半的人是自住的,其他人都是买来投资。
主持人:就是真正需求的人。
张鸿:所以说,对,它具有了投资功能,具有了舒适度,那大家就开始在里边有了盈利这样的一个冲动。
主持人:那么经济适用房到底经济不经济?适用不适用?或者换句话说,它到底经济了谁?适用了谁?未来经济适用房何去何从?
经济适用房乱象,业界众说纷纭,经济适用房是否也走到变革的十字路口?《今日观察》正在评论。
主持人:今天我们针对经济适用房当中屡出怪象来进行一次评论,马上看看网友上传的漫画。
第一幅漫画,我们看到这么多购买经济适用房的人群当中,符合标准的人显然不多,我们经济适用房是有收入标准这样一个硬性指标的,但你看到站到旁边的这些高收入人群,他们通过虚报收入的方式,现代版本的削足适履。
张鸿:对。
主持人:他就来够这个标准,他就瞒报,或者虚报等等,那旁边你看另外一个递交申请表的人,本身衣着光鲜,但是为了让自己显得处在低收入的状态,所以他自己临时披上了一件外衣。再来看看第二幅漫画,购买经济适用房的人群,有人是想买,但是买不起,有人怀揣着钱,他也望“房”兴叹,是不让买,这是两类人群,面对经济适用房时候的不同态度,是吗?
张鸿:对,所以经济适用房它可能既不经济,也很难适用。
主持人:我觉得这确实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一个现象,其实大家也都在关心,为什么经济适用房从推出开始到现在,它会渐渐成为某些人获利的一个暗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现象出现呢?
该怎样评价经济适用房呢?首先是专家的声音:经济适用房的性质混乱,已成为中国腐败的一个源泉,应该废除,这是中国社会科学院前副院长刘吉教授今年4月在中国新闻网发表的观点。他认为经济适用房会导致三重腐败,一是官商权钱交易,商家得到高度优惠地价。二是商家暴利,商家变着法子建造高级商品房,或在装修中极易改造为高级商品房。三是官民交易,许多不应该享受经济适用房的关系户,买到了廉价高级商品房。
其次是媒体的声音,《人民日报》在2005年的时候,就曾经发表过时评“该下决心解决经济适用房问题了”。《人民日报》总结认为,我国经济适用房的突出问题主要有三:一是不经济,二是不适用,三是便宜了富人。而今天武汉经适房出现6连号,以及北京26岁女孩盗卖经济适用房诈骗的现象,更暴露出经济适用房的乱象。
《上海证券报》追问说,经适房的配置制度何时能及时修补漏洞?不能让公共利益成了权钱交易下的唐僧肉,切实维护社会公平,保障公民权益。
《现代快报》指出,经济适用房旨在保护弱势群体利益,而一些强势群体侵犯弱势的利益,连电脑摇号都能摆平,我们所要做的是绝不能让社会公平成为“纯属偶然”。
主持人:其实在经济适用房这个问题上,政府在购买程序上是严格把关的,但是我们也看到,问题确实层出不穷,刚才在媒体评论当中你也可以看到,媒体够诟病多多,那么很多人都会问这样的一个问题,面对经济适用房我们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霍德明:我想这个问题必须先梳理一下,有关于经济适用房它当初怎么出来的。在1994年以前,咱们大部分还是福利分房,公房制度。1994年以后国务院出的意见,它是基本上把经济适用房当做是一般普通的房子,而是给中低收入户,这个时候所谓的保障性分房,保障性的住房制度还没有完全出来,我依稀可以看出来,它的意思应该是这样子的,当然到了1998年国务院的意见就很清楚了,经济适用房是给中低收入的,商品房是给高层的,高收入的,所以在经济适用房从1998到到2007年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发挥了它的作用,但是千万也不能忘记了,从1998年到2007年这段时间,它也正是房价,我们国家的整体经济实力在突飞猛进的时候。所以商品房的价格上涨,而经济适用房在这个过程中间呢,我们可以从2008年的国务院的意见里边我们可以看得出来,基本上它在保障性住房这里它就强调了廉租房,而对于经济适用房它是一个保障性住房的重点这句话,就比较淡出。所以我想这是整个一个经济发展的自然过程,而经济适用房在我们国家的制度设计之下,它原来是有一些贡献的,不要忘记了,在当初福利分房、公房制度之下,而到今天为止,很少已经再提到福利分房,像这些制度了。所以它应该是一个慢慢淡出大家视角的这么一个制度。
主持人:而且在某个阶段它应该是功不可没的。
霍德明:那当然。
主持人:但是有的经济学家说,他们的观点比较犀利,我们都看到有一位著名经济学家说,经济适用房是既不公平,也没效率,所以他就是持否定的态度了,就是以后应该要取消,张鸿你怎么看?
张鸿:我也建议取消经济适用房,因为现阶段经济适用房的保障功能应该回归了,因为最初的时候,为什么会有经济适用房,就是因为开始房改了,很多人买不起房,怎么办呢?政府说我和你共建吧,你掏一部分钱,我掏一部分钱咱们盖一个房子,但是现在政府的应该说我们财政已经越滚越大了,政府完全可以用保障性住房来解决这部分人的住房保障问题。
主持人:是。
张鸿:回归保障性住房应该有的本意,因为什么呢?因为如果不取消的话,现在经济适用房所面临的这些漏洞,是一时半会儿没法解决的,比如说第一个,就是它不透明,我们知道这个价格首先是不透明的,因为现在就是包括武汉这个我看到,武汉他们很多的经济适用房都是上报,开发商上报,说我这个应该三千多块钱一平米,然后物价局给你往下压,说你只能2500,2800,但是我们规定好了,开发商只能挣3%。所以这个价格里边的虚构的成份就可能很难,我们很难知道。还有一个不透明就是什么呢?现在我们的摇号其实本身就说明我们很难透明,为什么要摇号呢?如果我更需要享受保障性住房这个保障的话,那我就比霍老师更需要享受的话,我就拿到这个,怎么我们……
主持人:但是可能跟你同样需求的人太多了。
张鸿:这一定能比出来,这一定是可以比出来的。那就是因为我们不透明,我们的收入水平,包括我们的住房水平等等这些都不透明,所以大家干脆就来摇吧,但是保障性住房是这些低收入人群的权利,不是他们撞大运的。
主持人:其实对于经济适用房未来需不需要,有没有必要继续存在,我们的网友也是各执一词,马上来看看他们的观点。
我们来到这位署名“小老鼠”的网友,他说,“第一制度有先天的缺陷,家庭经济收入高低,没有一个统一的衡量标准,对于做生意的人而言,其自由伸展的空间很大,有很大的猫腻。第二监管不严,穷人申请不上,而富人申请了一套又一套,主要是人脉在起作用,经济适用房小区开小车的比比皆是,这就是现实。”
再来看看“久有凌云志”这位网友怎么说,他说“问题的频出主要是操作不当,加之监管不严造成的。当然在政策上也存在先天的缺陷,应该取消经济适用房制度,国家应该采取对住房困难家庭购房给予补贴。
我想经济适用房的初衷无疑是良好的,那么它在运行的过程当中,出现了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究竟是操作不当呢?监管不严呢?还是它有着与生俱来的先天缺陷?我们也来听一听特约评论员怎么看这个问题。
李楯(清华大学当代中国研究中心教授):经济适用房有两个问题,一个就是政策倾斜,它的社会主义性质,照顾到收入低的人,这一点我觉得始终要坚持。第二点在政策的制度安排上,我们要发挥我们的才智,做到坏人想做坏事也难。我们过多的考虑事后追查、监督、查处,那个成本是非常高的。我们的制度设置在这方面,做的不够。
徐滇庆(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教授):经济适用房在前一段时间,走了一些弯路,(有人)打着经济适用房的旗号,盖了很多大户型的房子,显然这些都是以权谋私,是违背经济适用房的初衷的。所以经济适用房一定要控制在六十(平米),甚至是更小的面积之内,它一定不能够,按照豪华型的房子来盖。
牛刀(财经评论员):限制户型,界定群体,不能说你开着宝马车,你也来购买经济适用房,这是肯定不行的。现在各个城市所作出的经济适用房的这种购买群体的限制太严厉。真正需要这个房子的人,被排除在外面,有条件买经济适用房的人,其实都不需要这个房子,这完全是制度设计上的差距。
主持人:大家看到了,对于是不是需要经济适用房,我们的特约评论员有很多是持保留态度和观点的,那么如果说我们取消了现在的经济适用房,那么未来这些低收入人群他们的住房保障,应该如何来得到体现呢?你们二位。
霍德明:你刚才说得很好,对于低收入人群的居住权,我们应该保障的是他居住权,而不是他的房产权,所以对于这些如果真是买不起房子的人,他要住,我们这时候应该解决的方法是廉租房,经济租赁房,在这个上面,是保障他使用房子,等到他经济稍微好转了,他有能力了,他可以再去买一些比较便宜的房子,在这么一个保障居住权之下,是一个可以持续发展的观念,但是如果说你给他,送给他,或者很低廉的价钱。
主持人:卖给他。
霍德明:卖给他一个经济适用房的话,那是一次性的。
张鸿:对。
霍德明:那是不可以持续的观念。所以我想经济适用房还是一个日薄西山的制度,它在历史上面,有发挥它的功用,但是在未来肯定是要慢慢淘汰掉了。
主持人:所以你特别强调,其实要保障这一部分人群的住房需要,重点是要保障他们应该拥有自己的居住权。
张鸿:对。
主持人:这个更重要。张鸿你的观点。
张鸿:刚才几位嘉宾谈到不愿意取消经济适用房,可能也是担心,就是我们传统所说的夹心层的住房问题,就是底下你又靠不到廉租房。
主持人:对。
张鸿:上面你又买不起商品房,那这些人很多是符合现在的经济适用房的这个标准的。
主持人:经济适用房这个标准,对。
张鸿:所以你取消了,他们怎么办,他们就没房可住了。但是我的意见是这样,我们可以有多层次的有偿的居住权,就是我们政府,买了一些房,或者盖了一些房,这些房就是叫做保障性的住房,不管它叫经济租赁房也罢,还是叫什么也罢,它就是保障性住房,然后供你来居住的,政府是不给你产权的,你居住,然后你这里边是分层次的,你可能200块钱的租金,可能是300块钱的租金,可能是2000块的租金,但是你买不起商品房,你就可以在这里住,那我们现在的廉租房的保障的这一部分人,我建议免租房,提供给他们免租房,不收他们租金。
主持人:不需要租金的。
张鸿: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困难群体,所以你就不应该收他们的租金,这样的话,我们保障性住房形成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呢?铁打的保障性住房……
责编:刘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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