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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珠三角出现招工难,局部再现“民工荒”,经济向好的大背景下,“民工荒”现象该怎样理性看待?《今日观察》正在评论。
主持人(王小丫):晚上好!这里是正在播出的《今日观察》。今天我们要关注的是东南沿海正在遭遇的“民工荒”。最近几个月以来,珠三角和长三角的一些出口加工企业的老板们欣喜地发现,他们的订单多了起来。但是苦恼也就随之而来,因为工厂的生产线还在,工人却招不上来了。那么在劳动力总量并没有减少的情况之下,为什么会出现用工短缺?是不是意味着经济已经开始回升了?“民工荒”真的来了吗?那么我们应该如何面对呢?今天我们将就此展开评论。
两位评论员是霍德明和张鸿,同时请大家登陆央视网、搜狐网、新浪网,以及腾讯今日话题来发表您的建议和观点,稍候我们或许会关注到您的留言。
首先,我们还是来了解一下,目前“用工荒”的一些最新的消息。
解说:“农民工兄弟,你快回来”,近期,我国沿海多个城市不同程度曝出“用工荒”。
9月15号,记者在珠海金湾区的一场招聘会上看到,当天共有40多家企业前来招聘,不过来报名的工人却寥寥无几。
招聘企业工作人员:现在比较紧缺,我们现在大概差100个普通工人,现在基本上招不到人,好多地方都发出信息基本上都招不到,都满足不了生产的需求。
解说:记者调查发现,导致“用工荒”的直接原因是订单增多,在东莞、佛山、深圳等地,很多工厂的门口张贴着急需用工的招聘广告,制鞋、玩具、服装等传统行业,订单从6月份开始突然增加,这让一些没有劳动力储备的企业措手不及。
东莞市某塑胶制品厂负责人:现在订单多的话,也就是说,照目前的形势下去,可能我们就会要1000人,那还差700个人。
记者:这700个人打算从哪儿来呢?
东莞市某塑胶制品厂负责人:现在还不知道。
解说:国家统计局和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日前联合调查显示,截至6月底,全国一亿五千零九十七万外出农民工,绝大多数已找到工作,农民工的就业率达到97%,比如在珠三角,目前求人倍率为1:1.1至1:1.5之间,这也就是说,一个求职者可以拥有超过1个岗位,显示城镇农民工储备严重不足。
主持人:“民工荒”一个“荒”字,我觉得这是一喜一忧,但是我也觉得的非常奇怪,在几个月之前,我们大家最犯难的一件事情,就是这个农民工返乡,大量的返乡,大家都在说这个农民工就业难,非常非常的难,为什么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用工短缺一下子就出来了,这个背后究竟是为什么?
张鸿:在一些地方确实出现了招工难,最初的时候,我们觉得可能是信息不对称,因为很多农民工返乡以后,不知道这边突然一下订单增加了。但是当我们关注了更多的消息以后,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没那么简单,你比如说像东莞,它就去了很多,当地政府组织了好多次去周边的城市,就是劳动力输出的大市,去到那儿去,电视上做广告,然后打着横幅说,你到我们这儿来工作吧,我们的待遇提高了,还有什么,等等等等。结果报名的时候可能有一千多,然后第二天愿意去的可能只有几十人,到最后拉走的,几个大车拉走的只有31人。那就是,确实意愿在降低。你看还有一个就是温州他们也是组织了很多招工的这样的一个招聘会,去到安徽等等内陆的这样的输出大省,劳动力输出大省,也是不行,谈不下来。这里面可能有一个问题,就是说农民工他们现在出来的意愿没有那么强了,因为第一,只要是出来,长期出来打工的农民工都知道,这个订单的增加不是突然的,不是不可预期的,因为每年的7月,8月,9月,都是外销订单增加的这样的一个时间。
主持人:那就是说这是一个季节性。
张鸿:对,很可能是季节性的。就是你如果没有给我一个持续的承诺的话,你现在可能给我增加了一点工资,一点待遇的话,我可能不愿意去冒这个险。那为什么我不愿意去冒这个险呢?可能我在本地已经有了一些就业的岗位,可以干了,比如说现在拉动内需,一些地方政府都在解决当地的一些农民工,就是失业农民工回乡的这样的一个就业。
主持人:回乡就业,对。
张鸿:很多都已经消化掉了,消化掉以后,然后现在又不是他们返城的高峰,他们本来是,如果要是去找工作的话,一般是春节以后出去找工作,但现在正好是一个当中的这个槛啊,或者他有工作,或者他要农忙。所以这个时候,我要再去选择一个新工作的话,我就要想想我是不是值得,是不是愿意去。所以其实根本上就是说,你的这个地方的待遇,和我农民工愿意去的这个意愿当中没有谈拢,但是招工难,并不意味着是“农民工荒”,因为招工难只是你企业,你难,“民工荒”是一个,你刚才已经提到了是一个,就是整个市场劳动力供需,供给是不是足的问题,劳动力供给显然是充足的,只是没有谈拢。
主持人:显然目前还不是一个“民工荒”。
张鸿:对。
主持人:仅仅是某些企业和地方的一个招工难的问题。
霍德明:我觉得“民工荒”这个词要把它区分一下,历史上面我这边收集到的资料是,2007年5月份,中国社科院就出来一个报告,《新闻周刊》就根据这个报告做了长篇大论的“民工荒”,他讲“新民工荒”;2007年5月份,他谈的是从2004年开始那段时间,过去3、5年的“民工荒”的问题,今年已经2009年9月份了,我们得说,现在这个“民工荒”,我觉得纯粹是个暂行性的现象。我给你一些数字,比如说,东莞它从2008年劳动需求的人数第一季度是28.5万人,第二季度是19.6万人,第三季度15.6万人,第四季度,也就是说去年经济危机,金融危机开始的时候,它的劳工需求人数是10.9万人。咱们今年,到了第二季度,东莞同样的地方,劳工需求人数是18.7万人,也就是说跟去年第二季度差不多,当然第三季度肯定就是你刚刚讲的原因,它会高一点,那比去年的第三季度,只有15.6万人,肯定要高,所以是暂时性的,比去年这个时候稍微多了一点,而这些集中在这个所谓出口加工这些产业上面,我觉得这不管是地区性,而且是暂时性,甚至季节性的因素,都有很重要的因素在里面,不可以把它当作是一个,一般的趋势性的问题。
主持人:两位评论员目前认为,这个“民工荒”它是一个暂时性的,无论导致它的原因是地区性的,还是季节性的,总而言之,是一个暂时性的。不过我们看到的现实,也是有的地方,有的企业确实是出现了这个“用工难”这样的一个矛盾。那么目前这个现象的出现,跟整个中国的经济形势有关联吗?现在我们就来看一个统计局的一些数字,我们来整体了解一下中国目前的宏观经济形势。
解说:该怎样透视一些地方“民工荒”背后现象,先来看一组数据。
国家能源局日前发布数据,今年前8个月,全国全社会累计用电量同比增长0.36%,年内首次由负转正,作为经济运行的风向标,用电量变化的背后,是工业用电一定程度回暖的事实,也反映了整个国民经济企稳回升的趋势。
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部长尹蔚民日前表示,“用工荒”的问题从一个侧面反映出,我们国家经济形势企稳回升,向好的方面发展的一个现象。他也给出一组数据,从去年10月到今年8月,企业岗位增减相抵是净减,但是净减的幅度已经由最高的8.1%下降到了6.9%,而6、7、8三个月,企业岗位已经出现净增,虽然净增的幅度还不是很大,但这是一种积极的变化,说明企业用工的形势在好转。
长三角,珠三角部分企业,在上半年订单不足,下半年出现订单增加的情况,这样企业对用工的需求就增大了。
此外,有关部门调查,金融风暴发生后,农民工就业趋向正悄悄发生变化,一是集中输入地,以珠三角地区为主,转为在珠三角、长三角、环渤海地区同步聚集;二是吸纳农民工就业较多的企业,逐步由出口加工型向拉动内需型转移;三是就业形势由转移就业,向利用当地资源优势就地创业转变。
主持人:从这个统计局的数字当中,我们看到中国经济是正在企稳回升,那么对于这一点,个人有个人的理解,每个人经常都会因为自己的遭遇感,来理解目前的一些形势,来看看各位朋友给我们发来的,他们的理解。
“小宇宙”他就说,“对于突如其来的订单和不可思议的‘民工荒’,乐观的人就认为这是经济复苏,而谨慎的人则认为,这种订单的增加并不能和经济的回暖简单等同,就连珠三角外向型企业的生存环境而言,暂时还不能简单地依靠周期性、季节性的‘民工荒’而轻言全面复苏。”
张鸿:对,很难说,现在。
主持人:对,不过我也注意到,统计局给出的这些数字,是用的四个字,“企稳回升”,也不是用的“全面复苏”。
再来看另外一位朋友,“前进快乐”,他认为“现在农民工都在当地工作的比较多,像以前我们这里都没有工厂,现在我们一个就有上百家的工厂。”可能是一个地方就有很多工厂了,“自然出去打工的人就少了,外面工资高是高,但还是有很多人喜欢在自己的家里工作。”因为很方便。
再来看另外一位朋友,他叫“东子”,他说“我现在人就在广东,可前几天我已经让我的老婆孩子,带着孩子回老家了。因为就算是工资再涨,我的两个小孩光学费也要1万块,还不是什么好的学校,而且这个回老家呢,一分钱也不要,你说谁还会呆在这里。”
其实也就是张鸿刚才说的一个现象,他们在内地已经有了一份相对来说,可以解决生存的这样的一个工作,再要让他们没有一个特别好的生存的条件,再出来的话,这确实是一个矛盾。
那么我们既然看到统计局已经给出了这些数字,是中国经济“企稳回升”,那么企业是需要用劳动力的。
张鸿:对。
主持人:那么从这个劳动力个人来说,他也是需要解决这个就业的,为什么还出现了这样的一个矛盾?还有很多地方和企业招不到人呢?
张鸿:农民工当然是需要解决就业的,但是他也会算账,他有成本收益在里面,成本是什么呢?就是他离开我的家乡去到外地去打工,我要付出的是什么?我付出的可能是这个土地,我不种了,可能是亲情,就是我和孩子分离了,和老人分离了,也可能是,就是说其他的一些福利的成本,这个成本原来在你新的地方,你多给我加点工资我是愿意干的,但现在不行了,比如说温州他去安徽做调查的时候就会发现,安徽的一个乡,他愿意出来打工的人,他的平均要求是1200到1400一个月。
主持人:这是工资。
张鸿:还要包食宿,对。但是温州这边企业愿意给的是1000到1200,还不包食宿,这个光钱上就差了两百块钱,还有这么多软性的,而本地呢,他在家乡又解决了很多问题,比如说新农合。
主持人:对。
张鸿:比如说老人甚至有养老保险,这个可能农民工他本身不得到这个东西,但是他家庭的负担相对来说减轻了。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就是现在80后、90后出去打工的人现在多了。
主持人:对。
张鸿:他们不愿意像他们父亲,父辈那样,我们所说的吃苦耐劳,他愿意和自己的孩子在一块儿,然后让自己的孩子能够享受这种亲情的这种乐趣。但是现在很多城市没有给他这种东西,所以他带来的收益,远没有他付出的成本大,所以我们看到其实你给他工资水平没有变的情况下,他现在要放弃的成本其实在增加。
主持人:对。
张鸿:所以很多人就选择不愿意出去打工。
主持人:我觉得你这笔账算得很有道理。霍教授你认为呢?
霍德明:我觉得你刚刚说的这个现象分成两个层次来回答,第一个,这些都是所谓的出口加工产业,而且他发生“民工荒”的时间是在6月、7月、8月,这个也就是说年终这段时间,一般来讲,假如说民工要到某个地方去就业的话,大概是过年以后,所以现在是在年终这段时间。宏观因素来讲,我觉得是更重要的,就是我们现在从一个外需,外销的这个经济转成内需了,刚刚很多网友也提到,在我家乡里面就可以在工厂里面得到1000块钱。
张鸿:对。
霍德明:1000多块钱的工资的报酬了,而如果出去外面打工的话,现在在沿海地区,外需产业的萎缩,而内需产业,包括内地的这些产业,它雇工的机会增加了,所以我才觉得这是大的因素,因为我们大部分的民工已经在他的可能家乡里面,都可以找到工作了,当然这个季节性的,又是暂时性的沿海的出口加工企业找不到工人,那看起来是很正常的现象。
主持人:那目前我们看到的这个“民工荒”的现象,究竟曝露了那些更加深层次的问题,我们应该怎样正确地去解读,政府、地方以及企业应该如何应对呢?稍候继续今天的评论。
解说:从打不到工的“民工慌”,到招不到工的“民工荒”,“慌”与“荒”,农民工再次站到中国经济发展的风口浪尖上,《今日观察》正在评论。
主持人:欢迎各位继续关注今天的《今日观察》,今天我们关注的是长三角和珠三角一些地区出现的“民工荒”的问题,现在大家给我们传了一些漫画,我们一起来解读一下。
霍德明:我觉得这应该加一个“出口加工企业”,而且是一些暂时性的,所以现在很明确地看到,他的福利待遇这些都比以前差了。
主持人:不过这个福利待遇也真的是,这个都结上蜘蛛网了,小鸟都不去琢它了。
张鸿:对。
主持人:再来看看这个。
张鸿:这就是农民工需要权衡嘛,右边是他可能要付出的成本,出去打工的话,左边是他可能带来的一些收益,那如果说这两边比着涨的话,对农民工来说不是问号,应该是快乐的烦恼。
主持人:对,所以这也说明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农民工的队伍,它在逐渐的成熟,它在逐渐地成长。
张鸿:对。
主持人:所以相应的一些企业在用工问题上的,也要做一些相应的调整。那么其实这个“民工荒”在今年的6、7月份就开始出现了,媒体对此也是非常的关注,我们一起来了解。
解说:针对一些地方出现“民工荒”,媒体也在高度关注。
《中国青年报》发表“深层次矛盾不解决‘民工荒’将成常态”,认为这一轮民工荒的出现,也许会促使整个社会,包括政府和企业更深刻地反思,在以往发展中积累的弊端,积极催生善待农民工的各项政策出台,唯有如此,珠三角才有可能重新成为农民工流入的“洼地”。
新华网发表“对待‘民工荒’要转变思路”,提出在这个问题上,企业应改变观念,政府管理部门也应该有所作为,在产业结构调整的同时,完善劳动力市场,把短工变成成熟的“蓝领技工”,以减少劳动力多时“溢水”,少时过度“饥渴”的弊端。
《联合早报》发表文章说“东南沿海地区又现‘用工荒’”,表明中国经济在回暖,出口也在恢复元气。而要解决“用工荒”,不仅要靠提高工资,吸引工人,企业和政府更应严格执行相关法律法规,保障农民工在医疗、养老保险和子女受教育等问题上的合法权益,不能再把廉价劳动力作为发展的动力。
也有媒体对短期订单回升产生的反季节大批招工,引发“用工荒”发出提醒。
《经济参考报》指出,目前部分订单回升,是由圣诞节等短期订单拉动的,这就意味着对经济回暖的态势应谨慎严判,如若是经济有限回暖,更应提早做好短期内大批招工的用工后遗症问题。
主持人:我注意到其实很多媒体都在提醒大家,要有一个反思,就是这个“民工荒”它在反复出现的这个背后,究竟是什么样深层次的原因,我们要把它找到,那么面对这样的一些原因,如果要让这个“民工荒”不会成为一个常态,两三个月来一次。
张鸿:对。
主持人:每年都来一次,但是都不解决问题的话,应该做什么?我们应该怎么办?
张鸿:最根本的是要对农民工有充分的尊重,有一些问题是企业可以解决,比如现在已经有很多企业说我愿意增加一些工资,愿意包一些食宿等等,但是有一些问题,企业本身无法解决,比如说户口的问题,孩子上学的问题,还有这个社保等等的问题。
主持人:对。
张鸿:这些问题出现了,那地方政府如果你想永久地留住农民工,不让他阶段性的变成“民工荒”的话,那你就要统筹地解决这些问题。比如说现在其实很多城市都已经在解决,农民工也可以买房,然后入户,然后有些农民工……
主持人:孩子上学。
张鸿:对,上学的问题,咱们原来也观察过,然后还有就是比如说各种保障的完善等等等等,这些东西是地方政府要做的,只有你地方政府把这些东西都做好了,才能有可能留住农民工,让他们把这个地方真的当成家。
主持人:其实要留住农民工,对于地方政府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一个系统工程。
张鸿:对。
霍德明:我觉得对“民工荒”,应该有一个深层次的反思。我们中国一向是以这个,我们说劳动力密集产业,出口大国,但出口这么多年的结果,当然使得沿海地区,加工出口这个部分,涨得很快,不过我们也从历史上了解到,从外需经济,外销经济,现在要转型成为内需经济了,在这个转型的过程中间,我们可能会暂时性出现,原来的外销产业,它可能会削下来,可是对不起,这在历史上,尤其是经济发展的过程中间,美国的产业转到日本去,80年代日本的产业在继续转到亚洲四小龙,90年代以后亚洲四小龙产业,又再转到中国大陆内地,但是仅限于沿海地区。
主持人:对。
霍德明:现在我们这一个整个产业链的转移,升级,要往内地发展,所以在沿海产业这里,会产生一些暂时性的“民工荒”的问题,我觉得这是应该是地方政府要特别注意到,地方政府分成沿海地方政府,还有内地的地方政府,都要注意到这个问题。
主持人:其实眼下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民工荒的问题,但是如果真正要解决这个问题的话,对于企业,对于政府来说,这个是非常庞大,非常系统的一个工程,现在我们再来看看其他的朋友他们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巴蜀一张”,他就认为,“民工荒的主要原因是用人单位不尊重他们,把他们当成呼之即来,招之即去的廉价物品,使他们不再钟情于沿海地区。而且现在的工资和内地相比,也没有什么优势可言。”
张鸿:对,现在优势确实不大。
主持人:优势不大。再来看另外一位朋友,他认为“招不到工人的工厂正在吞下自造的苦果,前几年工厂大多只抓生产,工人的生活和工作环境极差,大量民工对工厂是失去了信心,于是就出现了‘民工荒’,这正是社会对不良工厂应有惩罚。”他这也是说到了一个因果的问题。
再来看另外一位朋友,他说“如果是将产品的竞争力依然寄托在挤压农民工的最起码的生存权上面,那么‘民工荒’等怪象将不会走入历史。”也就是它不会过去,不会成为一个过去时。这是大家对这个问题的一些看法。
那么稍候我们再来看看特约评论员,对此有什么样的建议和观点。
主持人:好,现在我们再来听一听特约评论员对“民工荒”有什么样的建议和观点。
莫荣(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劳动科学研究所副所长 研究员):一个办法就是需要提高薪酬的问题,现在从总体看,我们农村还有上亿的农村富余劳动力要转移出来,但是他们转移出来的前提是,他应该比在农村里获得的收入要更高。那么另外一个就是,这些企业可以转移到内地一些比较欠发达地区,这次金融危机以后,必然会导致我们产业结构的调整,因为本身我们经济比较依靠外需,转向更多的依靠内需来发展,那么这些地区有当地的很多农村劳动力,比如很多农村劳动力45岁,40岁以后很多都回到了农村,那么他们完完全全可以在当地进行生产。
陆学艺(中国社科院荣誉学部委员):治标的办法是现在改善他们的待遇,但是光靠这个我看是不行的。从长远来讲,农民工的问题,我们国家应该从社会体制上解决,我们现在的经济体制、经济结构,基本上已经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了,但是我们的社会体制,我们的这种就业、用工、社会保障等这些方面,还是刚刚开始改革,而且有些基本的改革还没有进行,比如城乡还是两张皮。那么这种状况临时是可以,这么长时间下去,这种矛盾总是有的。所以包括农民工这个问题,从根本上解决就是要,在社会领域里面,也要实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才行。
主持人:我们分析了很多,这个“民工荒”背后的深层的原因什么的,但是现在我觉得一些企业和地方他们正在遭遇着用人短缺,这样的一个非常急迫的一个问题。
张鸿:对。
主持人:没有人来工作,没有人把他们拿到手的这个订单,把它变成产品,两位评论员给他们支支招,应该怎么办?怎么解决这个矛盾?
张鸿:我们首先要知道现在的农民工和过去农民工的区别,现在多数都已经是第二代、第三代农民工了,他们从小就生活在城里,他们不会回去干农活,但是他们有更高的需求,基本上学历也比第一代高,他们首先有情感的要求。
主持人:对。
张鸿:他需要和自己的子女、亲人在一块儿。
主持人:家人在一起。
张鸿:对对对。他有稳定的需求,他不愿意被你当做一个短工来看待,就今天有了,明天可能不一定在哪儿吃饭;还有就是他有发展的要求,他需要能够看到我这个工作环境,我有更高的一个空间,这些,所有的这些需求的满足,一方面是企业要做的,另一方面是地方政府要配套解决的,所以我说,只有留住心,留住这些人的家,才能留住这些农民工。
主持人:特别重要,留住心。
霍德明:我觉得我们看到的是“民工荒”,但是全国“民心”不慌,所以对于出口企业,我希望他们赶快把这些“民工荒”的这些企业,能够转到其他地方去,对地方政府如果它原来是“民工荒”的地方政府的话,那应该改变它的投资环境,让它变成一个投资“洼地”,而不是一个民工“洼地”……
责编:刘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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