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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2月24日 09:30 往期《闯天下》文稿 我要评论
李希忠:“就是嘴巴太厉害,牙齿你看像刀一样,像这条鱼如果你用手指试一下,它马上给你咬断,生气了,它肚子鼓起来了,生气是它本身的一种防御能力,浑身的刺鼓起来以后,有害的鱼一咬它,它嘴里面扎呀,把它放弃了,它就是逃命了,如果这样时间太长的话,它会慢慢地气死。”
河豚鱼气性很大,如果自己不能把气放掉的话,就没救了。
记者:“你看它又回来了,还是这样。”
河豚鱼生气之类的事情李希忠早已经司空见惯,眼下,已经到了农历的立秋,他正忙着拉网抽检他养殖的超过30吨的红鳍东方豚,随着上千亩养殖水面抽检的结束,李希忠也变得越发心事重重。
河北省滦南县柳赞镇中惠渔场经理 李希忠:“完全达到出口的规格,规格要求是600克就可以,现在已经达到了700克了。估计一市斤大概在30元钱左右吧,但是究竟什么价,还得靠人家日方来人,人家来了检测完了以后,什么价格,我们才知道。”
记者:“现在还不好说。”
李希忠:“现在还不好说。”
河北省滦南县柳赞镇中惠渔场经理 李希忠:“他们压价最低的时候20多元钱,20多元钱一市斤,养这一条鱼一年半的时间,它的成本就在20多元钱,价格这么低,赚不到钱,这个就不好卖了。”
如果日方的报价低,是像2005年那样等到春节的时候再卖呢,还是趁早卖掉先回笼资金呢?2006年8月8日上午,李希忠找到他从前的合作伙伴商量对策。
如果像2005年那样把本该秋天出手的河豚鱼,暂养到春节前后再出售,可能会赚钱,但是眼下不卖,又涉及大量资金占用的问题,李希忠合作伙伴的底气不是那么足。
李小顺:“存上效益比现在好一点。”
霍存友:“资金上反正是困难点。”
李希忠:“想多挣就得克服困难呗。”
我国河豚鱼出口日本时经常遭遇“国内禁食、国外压价”的窘境,对方经常将每斤百元左右的河豚鱼压价到30元以下,大多数养殖场和个人到季节又必须出手,这样一个很难自己掌握主动的生意,李希忠却在2005年和一个河豚养殖户合作,赚了比别人多一倍的钱。但是,河豚的销售已经成了他不大不小的一块心病,而这一切,都和一个日本商人赠送给李希忠的2公斤河豚卵有关。
李希忠原是滦南一家盐场的水产技术员,厌倦了10多年走南闯北给别人做技术顾问的角色,2000年辞职后,贷款建起大棚孵化虾苗并承包了1千多亩滩涂养殖对虾,一亩水面的效益在1千元左右,但是虾病非常容易发生让李希忠常常战战兢兢,他一直在寻找一个稳定的效益突破口。
河北省滦南县柳赞镇中惠渔场经理 李希忠:“给你两公斤卵,你去孵这条鱼,孵出来以后你自己去养,我不要钱,最后我收你的鱼,我看这事挺好,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他不要钱。”
养殖场员工 刘怀礼:“当时日本人送给我们养殖场两公斤河豚鱼卵,大概值十五六万元钱左右,这不白给的吗,我们大伙儿都挺高兴。”
两公斤河豚鱼卵大约200多万粒,技术好的话,孵化小苗的成活率能达20%,李希忠在2002年5月孵化出了40万尾河豚鱼苗,因为自己养不了那么多,还卖苗赚了10多万元钱,这让他很有成就感。
河北省滦南县柳赞镇中惠渔场经理 李希忠:“1.6元的价格还卖了几万尾,几万尾的话就多少钱呢,就10多万元,我自己养下去我没成本了,养成鱼的话,成本就低得多了。”
河北省滦南县柳赞镇中惠渔场经理 李希忠:“这个虾也经常生病,生病以后呢,病虾白天不潜沙了,它就出来了,在水中游,白天游的时候呢,这个鱼,这个河豚鱼就把病虾吃掉了,杜绝了什么呢,就是病虾传染其他别的好虾,就减少了这个病害的损失。”
但达到日本商人要求一条河豚600克以上的规格,需养殖16个月,中间要在温室大棚越冬,养殖过程非常繁琐,小的养殖户经不起这样的折腾。2003年9月,李希忠为了对得起日本客人无偿提供的河豚鱼卵,他以较低的价格卖掉了5万条河豚鱼。
河北省滦南县柳赞镇中惠渔场经理 李希忠:“在2003年秋天的时候,这个一到规格,出售的时候才30多元钱一市斤卖给日本客户,通过测算一看,他已经把原来,武山给的那个卵的价钱,他已经从回收河豚鱼的这个价格里边拿走了。”
河豚鱼,属有毒鱼类,世界上有100多种,其毒素主要集中在卵巢、睾丸及肝脏等内脏和血液中。肉无毒,味鲜美,有“鱼品之王”的美誉。在日本,厨师必须接受严格的培训和考试,亲自操作河豚达两年以上方可从业。按规定,每条河豚的加工需要30多道工序。国内外每年都有因为“拼死食河豚”丧命的事件发生。
养殖户 霍存友:“大棚里必定它那个平米它有数不是,你看你自己养的,本身自己就投资大,他的没有条件建不起这个大棚,只能就是把河豚鱼便宜地就卖了。” 记者:“没办法。”霍存友:“没办法。”
连着2年,河豚鱼都没赚到10万元钱,李希忠一打听,还有养殖户也获得了日方赠送的河豚卵,日方回收河豚,那时候,李希忠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圈套里,但是,河豚鱼又充当着对虾医生的角色,怎么办?2005年秋天,李希忠决定一条河豚鱼也不卖了。
李希忠:“河豚鱼的收获季节在秋天,日本人也养,他们的收获季节跟咱们一样,河豚鱼大量上市以后,市场就很多了,价格不会太高。”
很多农户的河豚鱼要在秋天卖掉,集中上市造成日方压价,李希忠动员同行霍存友利用自己的大棚设施暂养河豚,暂养一条河豚要增加三四元成本,但是利润却有可能攀升十倍甚至更多。
霍存友:“因为我们自己有这个棚,我们存在棚里,它价格低的时候我们不卖,等到冬天,再说他们的河豚鱼也少了。”
2005年底,李希忠与霍存友的河豚鱼价格每斤卖到了58元,一条鱼卖了原来两条鱼的价。
李希忠:“大棚里能养到春节前后,日本人他要吃河豚,拼死吃河豚,肉嫩,肉鲜,强身健体,还要吃,到了春节以后,市场没有了,那大棚的河豚鱼那就值钱了。”
记者:“你当时的时候,一条鱼多卖了多少钱?”
记者:“当时养多少鱼?”
霍存友:“养了两万条。”
2005年,李希忠的6万条河豚鱼赚100万元。但是,李希忠决定不能在河豚鱼受制于日本客商,2005年底,他和一个山东客户合作,引进200尾国际水产界的最新品种欧鳎种鱼。欧鳎,也叫塞内加尔鳎,在欧洲被称为皇帝鱼、宝宝鱼,肉质鲜美,我国从2003年引种3000条,分布在山东河北。这样即使在河豚赔钱的时候,他的养殖场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河北省滦南县柳赞镇中惠渔场经理 李希忠:“这条鱼现在有市无价。”
李希忠:“这条鱼现在5000元钱还得多,因为它是种,它是种鱼。”
养殖大户 刘学会:“法国引的这个种鱼,总共引了250条鱼苗。现在一条能卖5000元钱。因为做种,5000元也不能卖啊。”
山东客户 林新敏:“这个作为一个养殖新品种的补充吧,估计这条鱼将来市场应该不错的。”
我国欧鳎商品鱼上市要到2007年,李希忠说每公斤卖三四百元不是问题,即使如此,上市量也很小,因此,李希忠开始在繁育欧鳎种苗上掘金,这样就不用把赚钱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河豚鱼上了。
记者:“那应该利润很高了。”
李希忠:“那就是300多万元。”
在养殖河豚没赚到什么大钱后,李希忠又养殖了大鲮鲆小鲮鲆南美白对虾等新品种,充分利用设施大棚,一边育苗,一边养殖成鱼,并把河豚鱼卖到了一些有宰杀河豚资质的酒店。
店经理:“差不多一般是40到50条,一般都是四五十条。”
饭店经理:“价格在我们本地区来说,我们的价位应该是最低的,我们卖68元一斤。”
编导:段旭东 摄像:矫宁
河北省滦南县委宣传部协助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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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刘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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