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钱不花大钱难赚(2006.8.17)

2010年02月24日 13:58  往期《经济视野》文稿 我要评论

  

    


2005年七月底八月初,河北省滦南县一些貉子养殖户中间充斥着一种恐怖气氛,东万坨村等一些养殖户的貉子出现不祥的预兆。

  

    东万坨村养殖户 张文昌:“刚开始有两个貉子犯病,一看知道这个病不好就活埋了,活埋了紧接着喂药,喂土霉素,打针也没挽救过来。”

  

    这种不祥的预兆,从村南到村北沿直线蔓延并变成一种恐怖的现实,一时间,养殖户严防死守人人自危。

  

    东万坨村养殖户 王久会:“我们整个村从南到北有12家的小貉子死绝了。就拿去年大庄河村戒严了三天,不让外人进去,三天,最后村里雇铁车铲个大坑往里边扔。”

  

    


记者:“死了那么多。”

  

    东万坨村养殖户 王久会:“死了那么多,三天死了有两三千只吧。”

  

    而在这场波及众多乡村的灾难中,东万坨村邢艳玲的400多只貉子却安然无恙,那么她为什么见死不救呢?

  

    邢艳玲的丈夫 王久会:“告诉他他也不喂,告诉他不知道多少回,让他咋喂他咋喂吗?”

  

    貉子分南貉北貉,长江以北的貉子,以体型大,毛色深底绒丰厚品质优良著称,2000年以来,貉皮市场需求增大,行情看好,刺激了貉子的养殖。据不完全统计,河北省滦南县貉子养殖规模现在已经突破100万只,成了农民增收的主要来源。

  

    


东万坨村养殖户 王安:“能赚钱,反正我没做过小工也没做过其它,都是全凭养貉子,完了再种点庄稼,娶媳妇盖房的全靠这个养貉子。”

  

    邢艳玲的丈夫 王久会:“投100元钱的资,能赚300元钱,所以说现在哪个产业也不能说到这个程度。”

  

    邢艳玲在村里算得上一个有文化的人,当过幼儿教师,还有省里兽医班培训的经历,养貉子快10年了,摸索出了一些经验。

  

    东万坨村养殖户 邢艳玲:“这个是喂了三个多月,已经吃了有50多块钱,如果说得了疾病,这50多元钱就全赔了,如果说它不得疾病的,这个现在我能卖350元钱。”

  

    貉子分窝之后,邢艳玲根据不同季节的生长需求,采用不同的饲料配比,在喂养中增加鱼粉等高蛋白饲料,貉子的毛色和绒质会更好。

  

    


邢艳玲:“增加蛋白减少脂肪,它就是瘦,往瘦里长,然后到9月中旬以后开始逐渐加脂肪,就开始往胖里长。”

  

    貉子从出生到冬天小雪来了好打皮的时节,大约需要5个多月的时间,邢艳玲一只貉子光饲料钱要花掉120多元,但她养的貉子皮,总能比别人卖出更高的价钱。

  

    邢艳玲:“我加鱼粉以后,我的成本高,加点蛋白这个绒质好,我卖的钱相对也比那个好,你只算那个成本,说我80元钱我也长20斤,你那个吃120元钱你也长20斤,但是那貉子皮质量不一样。”

  

    记者:“价钱也不一样?”

  

    邢艳玲:“不一样。”

  

    记者:“能差多少。邢艳玲:“相差一二百元钱。”

  

    


仅仅在饲料上花钱多少还在其次,随着村里养殖规模的扩大,加上疫病通过吸血昆虫传播,非常容易大范围扩散,因此防病治病极为关键,邢艳玲的一只貉子从出生到打皮要花20元钱,用来做犬瘟热肠炎脑炎等,还要做四次驱虫防治寄生虫感染。

  

    邢艳玲:“如果说我多花20元钱做好防疫,我能顺顺当当地打一张好皮子,能卖400元 470元甚至500元钱。”

  

    饲料和防病算下来,邢艳玲的一只貉子要花150元,比其他养殖户多花三四十元,她也把自己的养殖模式告诉好多人,但没几个人听也没几个人买她的账。

  

    小李庄村养殖户 李玉新:“花不了那么多钱,胡说八道的,怎么花150元呢?”

  

    三甲庄村养殖户 曹敬一:“一年的总开支一个貉子超不过120元。”

  

    


李树军:“她那个20元钱做防疫,跟我这三四元钱做防疫,他还不见得有我这个三四元钱做防疫这个啥,

  

    张文昌和很多人一样都有这种想法,貉子养了七八年,一直保持在100只上下,邢艳玲好心让他按她的方法养,却成了耳旁风,2004年七月,张文昌家里的48只貉子出现了异常。

  

    张文昌:“我老婆主张打疫苗,我没打。”

  

    老伴儿一气之下进城看闺女走了,光用药白白花了500多元不说,48只貉子一个也没保住。

  

    张文昌:“那一年寻思有不免疫的没死,我就大意了,寻思少花点钱。”

  

    


记者:“少花了多少钱?” 养殖户男张文昌:“200多元。”

  

    记者:“赔了多少钱?”

  

    养殖户 张文昌:“赔了1万元。”

  

    本想省点钱却赔得把肠子都悔青了,张文昌随后再也不敢在貉子身上耍心眼了。2005年8月初,村里好多貉子因为只打过一两种疫苗甚至没打过疫苗发生而寄生虫感染,疫病一度四处蔓延的时候,张文昌按邢艳玲的做法,100只貉子却多赚1万多元。

  

    养殖户 张文昌:“省钱就是赔钱,这一块就这样,你非得豁出钱来才能挣钱。多花10元本钱能多卖六七十元钱。”

  

    东万坨村养殖户 张素梅:“你舍不得花这个钱,到时候死了糟践了,根本就挣不着钱了。”

  

    


邢艳玲:“这有对比,以前他没按我的模式走,他的貉子那一年全死了,以后按我的模式走,一年比一年好,走了两年了。”

  

    在滦南,养个百八十只貉子只能算小户,一只貉子如果多花几十元钱,总投入就要增加许多,很多农民花钱指望着从貉子身上来,等到了养殖后期,在貉子身上花钱基本上成了强弩之末,没钱也舍不得再加大投入。

  

    小李庄村养殖户 李树军:“这个老百姓,这个老百姓他刚一开始卖钱多,他多喂点,多喂10元能多卖不少的钱,这是以后要卖皮的时候算这个账。他要喂的时候一天都是100的,拿着不也沉不是,他少喂十元,八元的,这不就少花点了。”

  

    三甲庄养殖户 曹敬一:“貉子没毛病,正常长的挺好,正常长,他就没必要多投入。”

  

    


因为养殖户在貉子喂养和防病上算计着少花钱,才直接导致了2005年那场灾难,直到现在,疫病仍然时有发生。小李庄村的李树军养着400多只貉子,虽没大批死过,但每年也要零零星星损失二三十个,一个貉子要比邢艳玲少花几十元钱,他卖貉皮也没卖出好价钱。

  

    李树军:“我今年最高价是卖450元,卖了几张是510元的。”

  

    记者:“大部分能卖多少钱?”

  

    李树军:“大部分,我今年平均我那个貉子皮,春天调种少一些,价钱低一点,那是240元,秋后卖的皮是270元。”

  

    记者在滦南采访时候感觉到,好多养殖户的脑筋需要转弯,眼下,李树军的思想已经悄悄地发生变化了。

  

    


李树军:“今年我就算清了,今年为什么我这个貉子今年长的,这么多年养10年了,比哪年都长的好,刚才拎的貉子那个是中溜的貉子,也不算大的,我北边院子里头那个大的有喂了11、12斤了。”

  

    编导:段旭东 摄像:矫宁

  

    河北省滦南县委宣传部协助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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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刘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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