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亮】我看到我们金融证券领域朝着健康方向发展,在往前走。比如说上市公司应该怎么样建立回报股东的机制,如何更透明的治理结构等等,这些方面其实都是在过去一段时间以来证监会在抓的重点。还有对于那些不好的上市公司进行严肃的处罚,这也是让市场恢复健康很重要的举措。所以,我理解这些改革措施都是有利于未来证券市场更健康,让上市公司在健康的市场里面获得发展机会。
【郁亮】我看到我们金融证券领域朝着健康方向发展,在往前走。比如说上市公司应该怎么样建立回报股东的机制,如何更透明的治理结构等等,这些方面其实都是在过去一段时间以来证监会在抓的重点。还有对于那些不好的上市公司进行严肃的处罚,这也是让市场恢复健康很重要的举措。所以,我理解这些改革措施都是有利于未来证券市场更健康,让上市公司在健康的市场里面获得发展机会。
【主持人:陈伟鸿】郁总,您的判断在这么多政策出台之后,我们的证券金融领域究竟会发生一些什么样的变化?
【尹岩武】我觉得这么短的时间能推出这么多新政,我觉得主要是两方面原因:一方面,尤其是证券行业存在创新的需求,因为我们前几年在发展上出现很多的问题,遏制了我们发展趋势。另一方面,监管行业也迫切需要推动我们行业的发展。随着我们证券业创新大会的召开,创新措施正在一步步地落实,所以我相信证券业会有很好的发展。
【主持人:陈伟鸿】所以,尹总在面对这样一个改革大潮的时候,我们的机会真正到来了。
【任汇川】围绕的核心就是市场化。最近证监会有很多的创新政策的讨论和信息的披露,基本上都围绕着说怎么样让我们的资本市场更加透明,怎么样更好地保护投资者的利益,以及怎么样更加市场化。比如说减少管制,减少审批流程,都是让主体能够更加市场化。整个改革的核心,虽然政策很多,但还都是一脉相承的。我们今天讨论到关于证券行业是否边缘化的问题,证券行业正因为有那么多的问题,其实能看到它未来有更多的发展空间。在间接融资向直接融资的结构转化过程中间,证券公司本来是可以提供非常丰富的产品,非常多的融资渠道的。过去可能还没有把这种潜能发挥出来,所以我相信这种创新政策可能受益最多的应该是我们政策行业。
【主持人:陈伟鸿】可见,当我们迈出创新脚步的时候,不仅仅只带上我们的勇气、我们的热情、我们的愿景,更需要带上我们缜密的思考和把控。如今的创新大戏在中国很多城市上演,在最近几个月当中出台的法规、意见、办法多达50多条,所以有人说平均四天就出一条政策或者办法的这种现象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怎么来解读我们政策这么密集的出台?是不是因为我们需要解决的问题太多了?还是说我们渴望达到的目标太多了?不知道在座的五位嘉宾怎么来看待我们最近如此密集的出台的一系列的金融改革的一些政策和做法?
【吴晓求】在中国的金融改革和开放的过程中,我们要推动创新,但是与此同时我们要必须揭示创新说带来的各种信息,要让投资者了解。监管核心是监管信息的披露,这是非常重要的,你必须把新产品的信息告诉大家,这非常重要。第二是不要让他追求过度的杠杆率,要把杠杆率控制在适度的水平上。比如我们传统商业银行的杠杆率是12.5%,资本充足率是8%,现在提高到11%,就从12.5倍的杠杆率降到9倍的杠杆率,我们要寻找一个适度的杠杆率。但是没有杠杆也不行。所以,把握这两条我认为就好办了。
【吴晓求】第二,追求过度的杠杆。五大投行发展到今天,它都是用最小化的资本获取最大的风险率,这是巴黎的心态,所以他们杠杆达到50倍。50倍是难以忍受,50倍是稍稍一个动荡它马上就没有了。
【吴晓求】2008年的金融危机,很多人把它归结为创新,这只是一个现象,他们以为那种产品是一个创新。实际上创新不是这次金融危机一个重要的原因。有人把资产证券化也看成是这次金融危机的原因,我都不认为是正确的。有人说是国际化,正是因为这样一个相对糊涂的认识,就使得我们在推进中国金融体系改革和创新的过程中有一点停滞不前,有一点犹豫不决,以为这是金融危机的源头。事实上不是的,如果要真的说源头,除了深层次经济结构除外,金融体系本身来说主要是两个,这两个我们是要借鉴的:第一是对风险的揭示不够,就是对信息的透明度做得不够。你产品可以做创新,但是你必须揭示这个产品蕴含的风险是什么,这个产品的结构是什么。结构化的产品不解释结构化的风险,这是有问题的。
【吴晓求】对于中国金融体系来说,控制风险和创新同等重要。金融它的首要责任是要控制风险,因为无论多么著名的金融机构,如果你忘记了风险,你都会死,无论你多么强大,从这个意义上说,控制风险是他的第一要务。但控制风险不等于是停顿,但是创新是金融体系,或者金融机构生命力的体现,没有创新金融机构就没有生命力。而金融业的发展,整个金融体系的演进都是创新的过程,你可以看得非常清楚。创新推动了整个金融体系结构性的演变,所以我倒是觉得创新对中国现在的金融体系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主持人:陈伟鸿】李校长讲创新又提出了一系列我们需要面对的问题。吴教授,对于创新您会提出什么样的问题?
【李维安】说到制度创新,我们现在比较急迫的就是面临制度的有效性问题。我们证券市场的建设搞了法人治理结构,现在大家都说搭个架子是不行了,后来我们又搞公司治理机制,现在应该进入什么?治理制度的有效性问题。举个例子,我们很多上市公司都有提名委员会,提名委员会干什么的?高管、董事长、总经理提名,国有控股的上市公司有几个真正提名的?都是上面弄好了让你过一下。这一个你建立了,要评估也有了,但真正发没发挥作用?短期可以,你将来赋予他职能,长期这样下去也不行了。
【李维安】对啊,这个就要改了,我们提很多次了。比如注册会计师,注册会计师有专门注册会计师协会,遇到什么问题可以请教。独董这些范围你得给他创造环境,全世界都认为独立董事制度是搞好公司治理一个重要手段,但并不是说你拿来就能搞好了,你得不断地完善、创新。所以,你拿过来搞不好就成为花瓶了。所以我们要不断的创新才能跟上形势。
【主持人:陈伟鸿】全是在自己的圈子里。
【李维安】比如说现在有的大学老师一个人当了6家的独立董事,原来我们规定5家,5家也过时了。人家5家有专门独董,光做独董就可以了,我们现在都兼职的。再一个,原来怕没有提名的,结果让大股东可以提名。现在很多都提出来,大股东提名不行了,大股东可以否决,但你不能提名。一提都是找认识的。
【李维安】第二类管理创新。管理创新我们刚才讲到中国有很多衍生品,有很多管理工具,很多设计也是不够的,这个应该做。实际要防止的是脱离实体经济,以需供需的,那些东西要注意防范。在制度创新上,刚才万科的郁总讲了,独立董事的制度现在也炒的沸沸扬扬。我们推行了这么多年独立董事制度,还是一个实施办法,多年没动。
【李维安】创新要看你怎么看了,我们讲了分两大类:一类是制度创新,一类是管理创新。我们刚才讲的很多改革都是金融体系制度的创新,这个中国是远远不够。只有解决这些问题,风险才能降下来。
【主持人:陈伟鸿】两位教授觉得创新会加剧风险的产生吗?
【尹岩武】对于券商来讲,很重要的一个任务就是要保护投资者的利益。所以,我们在设计产品创新的时候,应该考虑到风险与收益的匹配关系。我们给投资者推荐的产品,首先要有一个适当性的教育,就是说充分的披露风险的收益和产品的特性。另外,我们在设计产品的时候要充分考虑产品和风险收益的特性,从整体的管理上防止不应该发生的风险的发生。
【尹岩武】我们国家在创新过程中,应该处理好创新与监管和风险管理的关系。我们应该调整好我们的监管,我认为监管制度的设立应该是能够包容和推动创新。创新本身反过来它应该是不能够反过来腐蚀监管,创新它有两个底线:一是必须合法合规;二是创新的资产带来的风险应该是可测、可控、可以接受的。
【尹岩武】2008年在美国发生次贷危机之后,其实那个时候我正在美国工作。我觉得美国次贷只是一个导火索,它的危机有更深层次的经济和结构的问题,包括欧洲的危机。从产品创新本身并不一定是不应该做的事情,从美国它的结构性延伸产品,包括资产证券化的产品,它实际上是在一定的时期让金融机构这些没有流动性的资产去上市流通,在那个时期对它的经济是有极大的促进作用。
【主持人:陈伟鸿】所以也是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尹总,您觉得在创新跟风险的防控之间,我们应该注意什么?
【郁亮】在万科公司治理结构里面,我可以举一个小例子。我们选独董,选我们不认识的人,而不是在我们认识的圈子里面找独董,找独董的目的就是请他帮助我们发现问题。确实在我们成长道路中有很多的风险,也犯了很多的错误,但是有良好的治理结构可以使得你纠正错误、改正错误。公司大了,能够有良好的治理结构,也可以继续往前走。
【郁亮】从企业角度来看处理风险的关系,如果不创新,一定是等死;创新,有可能死,但有可能会有更好的未来。
【任汇川】对。
【主持人:陈伟鸿】这是你们必备的一个工具,就是要防范风险。
【任汇川】还有就是还是要通过市场化的机制,让金融机构之间的竞争来让金融机构去向着你怎么样提高自己的美誉度,客户对你的欣赏程度,提高客户对你的信任程度。当然在金融机构内部风险工具的运用,风险评估工具、风险管控工具的运用,这都是金融机构本身义不容辞的责任。
【任汇川】一方面是监管机构对于金融机构的,包括偿付能力和资本充足率最核心的监管,应该是坚定不移地加强。另一方面,金融机构对于客户的风险揭示,产品说明的透明度应该进一步的提升。
【任汇川】对于中国来讲,我觉得我们未来的发展,金融机构从业者对于风险的意识必然是他的专业领域必备的责任和技能之一,这是肯定无法回避的。
【任汇川】大家基本的共识是这一次源自美国的金融危机,还是那些非传统、高杠杆的金融产品,后来风险蔓延到了传统的金融领域,甚至蔓延到了让老百姓去买了这些东西。所以,我想它本身还不能说是金融机构单一的经营上出的问题。
【主持人:陈伟鸿】对于金融的改革和创新来说,大家最关心得当然也还包括了风险的防范和管控。随着我们金融创新的增多,未来可能对于普通的这些民众来说他们会看到越来越多的金融的创新产品,用眼花缭乱来形容可能不为过,但与此同时可能很多人心中还有金融危机的阴影,觉得过度的创新会不会带来我们无法承受的一系列的负面灾难。所以,我们想问一问在座的几位,我们今天谈了这么长时间的创新,你们对于和创新有的时候是相依相伴的风险有着什么样的考虑?怎么来把它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
【李维安】纳斯达克对我们有些查处,有些对我们出去上市以后遇到困难的公司,我翻了翻,没有哪个公司说你是网络公司,上网人数少的,管理不到位,大部分就是两条:一个是财务舞弊;一个是信息披露是谁。这就是治理风险问题,不规范。所以,将来不管我们出去,还是人家进来,治理风险防范很重要。
【主持人:陈伟鸿】还是您的这个评价体系,治理方面的风险。
【李维安】刚才也提到了,我们是先紧后宽,还是先宽后紧要求。首先就是要降低上市门槛,再一个就是加强上市以后的监管和规范的要求。另外,到海外上市的还有国际化的问题,在国际上品牌和市场的问题,将来这些要具体分析。随着国外的要到中国上市,中国资本市场进一步国际化发展的话,那么这些问题都会得到逐渐解决。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国际化发展,国际企业到中国上市,包括我们“走出去”上市,实际上现在看来一个重要的问题,治理风险要防范。
【吴晓求】第二,我们排队的成本还是挺高的,说现在还有几百家在排,还在审核,审核的速度又很慢,将来这个市场又没有成熟率。所以大家觉得排队成本太高,到外面保荐人和主承销商说可以了。所以,我们要在这两方面进行改革。
【吴晓求】的确中国的市场发行审核有一个无形的东西,它非常注重物质资产,对知识产权不太注重,对潜在的发展不太注重。这个严重影响了中国高科技创新的企业在中国内地上市,所以大量的网络公司应该都在纳斯达克上市了。因为它在中国上市,你会发现它不符合我们的标准,它的财务、净资产等等都达不到,可是它的确是未来。这就要反思了,我们的资本市场发展,我们的上市准则太物质化了,这个的确严重影响了我们市场的发展。
【主持人:陈伟鸿】现在有一个问题也是大家所担忧的,像深圳的创新宝地,包括深交所已经是高成长和高科技的代名词了,但是如果没记错的话,从2010—2011年,这不到一年当中有17家高成长性的企业,他们选择了纳斯达克,或者其他的海外市场上市,并没有在中国上市,如果你问一问他们为什么做这样的选择,答案有很大一部分是相似的。在内地上市门槛太高了。这个门槛的问题是大家探讨了很长时间的问题,如果门槛太高的话会让你错失很多优质的企业,那未来的调整是不是也包括对于门槛的调整?
【吴晓求】接下来我到任正飞那儿去了,我一看觉得这个企业真的非常好,当时他的销售额大概100亿人民币,他那个非常简陋的办公室,我说任总你这家公司要上市不得了,因为他做通讯。任总这个人非常有特点,他说:吴教授,我最反感的是两个字--“股票”。他对股票很反感,我说这可麻烦了,我说你要离开了股票市场,离开了资本市场将会严重地受影响,至少你的价值体现会受影响,也许企业发展不会太受影响。到今天他还没有上市,当时他要上市可能市值也就是60亿,他如果上市的话他今天将是3000亿的市值。所以我的意思是说从小的里面可以发现大的东西。
【吴晓求】我讲两个故事,挺有意思的。这两个人现在都是风云人物,我都是在同一时期去的,都是在2001年新世纪的时候,我去了三一重工,那时候三一重工没有上市,他们老总老打电话让我去看一看。看完以后,他要到H股上市,香港主承销商就来了,包括律师、注册会计师都到场了,我说你把他们全辞掉吧,我说A股的成长将会非常大,你一定要在A股市场上市。现在看来他当时的发行才5000万股,上市的价格是20元,现在市值已经达到1000亿,刚刚上市大概只有20亿的市值,大概翻了50倍。我说你一定要上市,我说资本市场一定会给你一个巨大的推动力。当然他也刚好是赶上我们国家彭勃发展的时期,就是大规模的基础设施建设。
【主持人:陈伟鸿】其实很多人正像您说的开始发现这些“黑天鹅”的身影,我记得《福布斯》曾经发布过一个中国潜力企业的排行榜,在这个排行榜上有很多的上榜企业他们都是来自深圳,上榜的企业数量超过北京、上海这些大城市,而且大多数的上榜企业都在战略性新兴行业当中,也是跟我们这次想要助推的是有关系的。你觉得未来他们在这个领域当中会不会有更好的发展?
【吴晓求】在未来中国资本市场中,如果从今天说起到2020年再回望从2010年—2020年这十年,你会发现最具有成长性的公司,我感受一定是在创业板和中小板里面。当然这50都是“白马王子”,都是已经很好看了,还有很多是“黑天鹅”,但未来它还真厉害的。翻开全球资本市场成长史都是这么走来的,虽然今天很小,但是未来一定会很大。今天的大都是过去的小成长起来的,今天太大了之后,它再大已经没有空间了,它的空间已经锁定了。
【吴晓求】首先我是赞成价值投资的,我不喜欢过度投机的理念。当然投资的文化是因人而异的,因为每个人风险的承受力,以及对投资的理解不同,以及期望值不同,所以他的选择是不同的。
【主持人:陈伟鸿】讲到类型,比如说科技、生物、文化创意产业,这方面吴教授有没有关注过他们的成长?
【吴晓求】我倒是希望央视发布了一个50,如果再专门弄一个成长型的,虽然这里面有10个上市公司叫成长型公司,要从里面找,但是要标出来,这50里面哪一些是公司治理做得好的,哪一些成长型比较好的,哪一些是回报型的,哪一些是社会责任做得好的,把它分开可能会好一点,因为现在大家不知道这50家公司里面哪些是属于哪些类型的,如果把类型做一个标识的话,对投资者的引导作用可能会更加有意识。
【主持人:陈伟鸿】要发大财应该找蓝筹之外的股票。
【吴晓求】因为它侧重于蓝筹这一块。当然投资,每个人的理念不同。投蓝筹是一种价值投资,它肯定不会赔大钱,但是要发大财也很难的。
【主持人:陈伟鸿】除了刚才提到这些之外,吴教授,我们这个指数你希望它还能够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任汇川】今天我们说“央视50”的指数,我记得很清楚2011年8月21日在北京当时是首次的发布,其实我是蛮希望更多投资者和更多的上市公司来关注这个指数,因为这里面多了创新、多了成长、多了社会责任和公司治理,应该不仅是上市公司的一个优秀上市公司的风向标,也成为上市公司的导航图。因为我们这个指数更能代表着目前中国资本市场最缺的、最急需的,阶段性需要的东西,比如说创新、法人治理、社会责任。所以作为我们入选,很荣幸,也希望这个指数能够获得越来越的社会广泛影响,以及在中国资本市场发挥更大的作用。
【任汇川】谢谢李老师的评价!其实入选的话,对我们更多是一种激励。刚才您谈到深港合作的事,今天下午正好都没谈到,我就想起几个数字。平安董事会有18名董事,我刚才脑子里算了一下,每个人数了一下,正好有6名董事都是来自香港,所以这个可能也是平安位于深圳毗邻香港的一个优势,这些董事确实把国际上的很多管理和法人治理的经验带到平安董事会里面来,带到平安公司里面来。
【主持人:陈伟鸿】任总呢,您是不是也渴望这样的表扬和肯定已经很长时间了?
【郁亮】对于投资者来说也是很有意义,是有指向性的意义,刚才主持人也说到投资者选择什么股票其实也是有一定的困难的,只是选赚钱的,还是未来赚钱上来说后劲可能不一定足,所以从几个方面去评价它也是给投资者指导。所以“央视50”这个时候推出,对中国资本市场走向规范化发展过程中确实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郁亮】确实我们很久没被表扬了。“央视50”是对我们上市的一个激励,它不仅仅是简单的数据,更像评选的三好生一样,不光成绩要好,在其他方面也要好,所以现在是按照评“五好生”的上市公司。所以,这是鼓励我们去做一个全面发展的优秀上市公司。
【主持人:陈伟鸿】李校长的现场表扬会不会让你们两个觉得不好意思,因为当面表扬确实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坐立不安。
【李维安】我们就说治理是一个过程。
【主持人:陈伟鸿】马上让它变得不太显著。
【李维安】另外,他们的集团管控做得相当到位。再一个,他们两个公司共同的特点是出现治理问题及时、完善。咱们也就不回避别的,像万科曾经出现“捐款门”事情,这马上就完善。平安高管激励当时也是很显著。
【郁亮】对!
【主持人:陈伟鸿】您这两句来自评委会的评语是送给他们最幸福的礼物,对吧?
【李维安】平安金融控股集团,董事会国际化的人士和专业人士半数以上,而且运作效率很好。因为这是治理的核心。像我们有些国企董事会形同虚设,那不行了,驾驭不了。
【主持人:陈伟鸿】您这个指标一提,很多公司的董事长都说我去爬山了。让大家看一看,没有我我们公司依然治理得不错。
【李维安】一句话,我们不管他们两好日子还是不好日子,他们两有一个好日子、一个不好日子,我们评治理是看长期的规范性。万科的特点,在公司治理合规上董事会的运作和高管的激励上非常到位。你看董事长爬山也行、到国外也行,经营还能到位。有的公司董事长一走,经营就乱套了。
【主持人:陈伟鸿】那万科有什么精准或者优秀的标准让他们入围了50指数的企业样本?
【李维安】对。
【主持人:陈伟鸿】你们评价指标当中有没有一句话评一下他们为什么入选?比如说万科,您是负责治理这一块甄选的。
【李维安】还要说明一点,我们现在这五个研究单位参加“央视50指数”的评选,包括发布,我们都是连课题经费都不要,纯义务。到现在一分钱都没要,台上两家(万科、平安),真巧了,你们刚好请这两家都是我们评的,这两家都是治理十佳,我们以前都没沟通,也不认识,今天在台上见到了。
【李维安】所以,怎么看好的公司治理,这个公司怎么判断?像我们从90年代就做评价了,2002年发布评价指数了,做到现在我们中国公司治理指数已经发布十多年。而且我们这个评价都是大样本的、连续性的、非盈利的,这一次提出来也是基于这个评价提出来的。
【李维安】举个例子,公司治理这一块是我们做的。公司治理,大家都知道,在世界上都说,同样一个财务指标一样,如果这个公司公司治理好,国际投资者给多高的回报,这叫治理议价。以前麦肯锡公司调查,在中国可以给25%的治理议价,这是前几年。也就是说治理水准越低的国家地区,给的治理议价越高。那么,这里面完善的公司治理、好的公司治理,它不出大问题,不突然垮了,那你就是有利。
【李维安】这就是刚才吴教授也提到,因为投资者和市场,特别中小投资者,信息是不对称的。信息很多,股评的也很多,引导的也很多,在解决这种信息不对称,这个过程当中大家就容易炒作,像应该退市的大家还去炒,那就把资源投向不应该投的地方,当然回报就不行了。长期来说,整个证券市场回报就不行了。那怎么样倡导有价值的投资呢?怎么样引导往有价值的上市公司来投?这个过程我们觉得很困难。因为公司也是在变的,不能说你评就评得很准。但是我们应该做,做就是倡导。做什么都不敢打保票,就是只能做。
【主持人:陈伟鸿】在倡导价值投资的同时,也在呼唤这个市场更理性的发展。但是市场当中的一些乱象会让投资者不知所措。比如在我们节目制作之前,很多投资者告诉我们他们在创业板上会看到“三高”的现象,即便说大市不好,但是新股频频破发的状况之下,好像还是很多人不断的在加入其中,到底有没有什么样的好办法能够来破解这个市场的顽疾,让这个市场变得更加的理性和有序?你们学者在这方面有过一些什么样的研究或者探索吗?
【李维安】已经有把握了。
【主持人:陈伟鸿】在这一年运行当中你觉得有没有把握?
【李维安】我前期和中央电视台合作过,比如说评“最具价值的上市公司”,有举办了几年。评完了只不过是那些公司上市,那么现在指数化了,把这些成份股的股价做成它的指数,这个大家就把投资者和投资结合起来。
【李维安】这个指数最大的特点,就是倡导价值投资。想尝试,也不能说做得完完美美,想尝试引导作为价值引导的这么一个坐标。因为中国资本市场发展,最后是要把资源配置到有价值的上市公司上。
【李维安】从沪深两市2000多家上市公司当中,我们分别按这五个维度,这五个维度侧重了价值创造。基于多年的研究、多年的评价基础,各自提出20家,这就有100家了。那么,这100家经过多次讨论以后,然后由专家、券商、机构投资者,各方面最后推出50家作为成份股。
【主持人:陈伟鸿】那我很好奇这50个企业是怎么产生出来的?
【吴晓求】对!这样一个指数它具有先导性,更重要的是引导上市公司你不仅仅是为了赚钱,你还有其他的责任,还有创新的责任,还有社会责任。我想这个意义更大一点。
【主持人:陈伟鸿】是不是所有指数当中,您刚才提到的维度我们“央视50”是第一个旗帜鲜明的提出这样一个企业特制?
【吴晓求】第二,它把一些难以计量的东西也纳入进来。以前我们选指数是按照市值来选,这次选的指数是考虑到社会责任,社会责任是一个比较难以计量的概念。我们人民大学负责社会责任这个维度的设计,我们当时设计了22类小指标,五类大指标,通过这五类大指标,包括经济责任,社区责任,还有客户的责任,消费者的责任等等,它有五大责任的一个维度,从这里面来挑选哪些是符合标准的。所以50指数是具有引导性质的,它具有某种价值引导性质。
【吴晓求】从运行一年来看,这个选取标准还是比较科学的。首先这50家上市公司占据的大约是盈利和市值超过1/3,接近40%,就是样本的权重比较大。这是一个区别,就是它的维度多。
【吴晓求】“央视50”,它和现在的指数不同,无论是深圳成份指数还是上海的综合指数,还是深沪300指数,它是不一样的。它的不一样,主要是它的维度多,它是五个维度,也就是从五个维度里面选取样本,从创新、回报、成长、公司治理和社会责任,这五个维度来从中国2000多家上市公司里面来选取样本。
【吴晓求】央视经过认真的筹备,作为中国最知名的媒体,推出了50指数,这个也和中国资本市场国际化相适应的。
【主持人:陈伟鸿】我非常认同您刚才的观点,要回报投资者,要助推实体经济的发展。因为越来越多的人已经注意到实体经济对一个国家经济的重要意义。也有很多的指标来衡量或者测评实体经济的发展状况,比如说这两天我们的央视财经50指数就在深交所正式的推出了。很多人非常关注这个指数,我知道今天在场的专家其实也是我们专家团当中的成员,包括我们很多的实体经济的代表,也是我们指数所涵盖的。所以,我们应该先请我们的专家来给大家解释一下我们的“央视50”到底涵盖的是什么?它可以代表什么样的一种概念?吴教授,您给大家先来做一个解释。
【李维安】对,也就是说我们金融机构不能自己玩自己的了。自己在那儿转圈了。最后,你为实体经济,然后为投资者服务,也就是回报。这是我们改革的一个最终目的。
【主持人:陈伟鸿】那我们现在这么多的改革、这么多的创新,是不是能够真正的改变您刚才说的出的一系列的问题?
【李维安】我们老是说民间那么多资本,民间那么多钱怎么不投进来?害怕了。所以有的媒体问我,说股民都不敢投钱了,和公司治理有什么关系,公司治理有一个思想就是投资者是上帝,你把上帝都弄的不赚钱,都出问题了,你整个改革的归宿是什么。上市公司又拿不到钱,价值也不能好好地得到体现,所以我们中国资本市场出了问题。你设立资本市场,不是光掏钱,但是应该得到的回报,得到的价值体现不出来。
【李维安】这就是说券商包括金融改革的重点是什么、目的是什么。我们说券商比较吃亏,但是不管券商还是基金,都是一些中介机构,一头是投资者,一头是上市公司。
【主持人:陈伟鸿】对于券商来说,其实有的时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是人们对它的期望是不会改变的,希望它能真正助推实体经济的增长。我们问问李校长,您觉得要做什么的变革才能够起到真正助推实体经济发展的作用?
【李维安】这是一个问题,但这个问题我在很多场合也讲,我说这个问题本质上它不是一个问题。
【主持人:陈伟鸿】你觉得这个问题应该要怎么样去解决?因为在我们总的融资额当中,直接融资比例毕竟还是比较低的。
【主持人:陈伟鸿】其实资本市场对于实体经济重大的推动作用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也是大家期待的。但是现在券商作为联接实体经济和我们虚拟资本之间的一座桥梁,很多人的抱怨在于说他没有真正发挥自己应该发挥得作用,给实体经济带来更多的推动。
【李维安】但是希望还是很大。因为什么呢?因为中国金融体系的未来是在资本市场。所以,中国的证券公司,我的理解是推动中国金融结构变革最主要的力量。
【主持人:陈伟鸿】这个说的让我们心中有一些悲哀!
【李维安】这三大因素使得证券公司的美誉度很差了,这样社会影响力就很低。未来这个行业真正要发展:一定要创新,一定要打开它的天花板,首先从融资开始;第二,从创新开始;第三,从自身的道德约束开始。我们做了那么多虚假公司的上市,这都是跟证券公司有关系。
【李维安】第三,研究报告,按道理来说证券公司研究水平很强,但是所有证券公司没有减持的概念。如果按照你的报告去操作,永远是亏损的。
【李维安】第二,来自于股评,股评就如同保险上门推销一样,对证券公司损害非常之大,市场每天在下跌,他还在说市场上涨。
【李维安】第一,这个市场不好,市场一直下跌,所以把不好的感觉归咎于证券公司。
【李维安】对,需要监管部门。二是它的盈利模式单一。全行业经纪业务的利润占到55%,这个是比较大的一个概念;三是它的美誉度不高,保险也是美誉度不高,一说推销保险的,就有抗拒的心里。比如说证券行业也有一些美誉度不高,为什么不高呢?有三大因素影响着它:
【主持人:陈伟鸿】就是同样这样的一个打开也是不能靠自己的力量来全部打开。
【李维安】回过头来看,就使得这个行业的成长空间受到严重的约束。券商的创新,核心是要把它的成长空间打开,要把天花板打开,这才有空间。
【李维安】第二,中国证券公司的确它有问题,它的问题来自于哪里呢?它的成长空间就非常有限。因为中国证监会对证券公司的监管核心是以经资本监管为核心的,以合规监管为重点来设计所有的通道,所有的通道都是以这两个指标来展开的。这样一来是自己把自己的手脚完全束缚住了。
【李维安】我先说一说,这一块我相对熟悉一些。中国的证券公司,我要纠正几个概念,说资产的比重1.57万亿,这个口径不一样,银行的资产是拿信贷资产作为资产,和高盛的比也不是一个口径。我们的资产是市值的概念,在国际市场上为客户进行理财是证券投资银行的一个盈利模式、一个渠道。所以,口径不一样。如果真的要拿口径比应该这么比,比如说商业银行,信贷大约是80万亿的总资产,…我经常说资本市场是25万亿,商业银行是80万亿,其他的就是保险和信托所拥有的他们大概15万亿左右,加起来120万亿左右的总资产。这个是具有可比的口径。
【主持人:陈伟鸿】刚才尹总把我们视线拉到国际平台上,让我们知道他们跟历史悠久发展的券商他们之间的差距。那在学者眼中怎么评价现在的发展现状?
【尹岩武】正好这几年赶上信托他们搞一些改革,发展比较快,券商正好是实行佣金浮动制,原来整个职能的建设都是以通道服务为主的,转变也需要一个时间。所以正好是这个历史时期,我觉得券商确实落后了。但是券商本身作为金融中介的职能,我想银行和信托是不能替代的。券商确实面临着被边缘化危机,但是它彻底的被边缘化我觉得还是不现实的。
【尹岩武】中国这几年从开始佣金浮动制以后,中国的券商他的发展经历和美国在1975年左右的时候有一个相似的历史经历。美国是在1975年5月1日的时候开始实行交易佣金的浮动制。在这之前美国的券商业务比例当中也都是经纪业务占绝大多数,在实现交易佣金浮动制以后,经纪业务占收入比重迅速下降,资产业务迅速上升。
【尹岩武】券商在中国来讲,从券商产生的本源的时候,业务本源就是承销业务和经纪业务,从荷兰产生证券公司,一直到美国、英国券商的发展,是在不断的进化的发展过程。中国由于历史的原因造成,券商业务比较单一,同质化竞争非常严重。券商给大家的印象就是三点:承销业务,就是帮人家上市;经纪业务,就是帮人家买卖股票;自营业务,就是拿自己的钱搏市场的动向。
【主持人:陈伟鸿】这样比来比去,是不是有人怀疑你们的竞争力?
【尹岩武】如果我们跟国际上比,把中国券商的总资产加起来也不过是高盛总资产的1/3左右,我记得数据,中国总资产是2500亿左右,而美国一家就将近1万亿。这样一个规模比起来,我们券商规模发展太了小。
【主持人:陈伟鸿】这是您的潜台词。
【尹岩武】是啊。
【主持人:陈伟鸿】差别更大了,我们就不比了是吧。
【尹岩武】现在经常有一些言论,说券商已经被彻底的边缘化了。我想券商确实是存在着被边缘化的危机,那么这个危机表现在很多方面。一个就是像刚才主持人说的,我们跟银行比、跟信托比,我们现在的资产管理规模都是很小的。以信托为例,信托在2006年底的时候资产管理规模只有大约是3600亿左右,到2011年底信托管理资产规模已经突破了4.8万亿。这是在国内。那跟银行我们就差别更大了,这就不比了。
【主持人:陈伟鸿】任总慢慢的体会一下大家的这份期待。截止到目前为止我发现大家对于银行的关注超过了对券商的关注,尹总好长时间没说话了,这个局面让我想到市场上的表现,因为我之前看到过一些数字。就2011年大家看到银行创造了非常多非常多令人羡慕的利润,甚至有人咬牙切齿地说他们是暴利,因为到2011年整个银行业的总资产已经超过了100多万亿。我们再来看看券商,2011年它的总资产已经从2010年的1.97万亿下降到了1.57万亿,所以有人说券商好像正在被边缘化。但是我得安慰一下尹总,在现场您没被边缘化。但是我想您来谈一谈别人为什么觉得券商正在被边缘化,这真的是一个正在发生的现实吗?
【吴晓求】这三块的确会影响到它。只有在这三块上做突破,那就会有很好的发展了。
【吴晓求】第三,资本的瓶颈仍然是非常严重的,最终平安集团上市公司它分两块:一个是机构投资者,一个是散户。可是散户他能提供一些,机构投资者能不能按比例提供呢?马上是个问题,最终会受到资本的瓶颈。
【吴晓求】第二,涉及到人才。金融业,尤其是开放之后,对金融业人才的要求是非常高的,特别是对国际金融市场的了解非常重要。平安虽然发展很快,但是它其中走了一些弯路,到国际上做一些投资,走了一些弯路。 这里面就涉及到对人才的需求是非常之大的。
【吴晓求】所以,我还是高度评价这十多年来的分业监管对中国金融业各个线条的发展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是这种监管模式已经快走到尽头了,需要创出一个新的架构。
【吴晓求】虽然分业监管在一定时期内是必须的,而且在这十几年的分业监管中,对中国各个线条的发展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如果没有中国证监会,如果只是在中国人民银行底下设一个司,那么中国资本市场没有这么快速的发展。
【吴晓求】举一个例子,你让你推销保险人员去卖卡,这里面就涉嫌到违规了。当然按道理这是可以的,因为这是利用资源的问题。所以,这需要整个体制架构重新设计。
【吴晓求】从大的环境来看,取决于中国的体制,体制就包括开放。体制,现在从一定意义上说,目前这样一个监管制度、监管架构对金融控股集团,或者金融集团的发展是有某种制约作用的。
【吴晓求】李维安教授讲得非常好。实际上未来金融业像平安这样一个综合金融集团要有很大的发展,我觉得取决于三个因素:
【主持人:陈伟鸿】这个观点是不是晓求教授也有共鸣呢?
【李维安】所以,金融改革要成功,顶上先理清。也就是我认为先把一个分开是证、监分开,政府的职能,比如财政公共管理职能和对金融机构的监管职能要分开。然后是证、资分开,政府的职能和金融机构的国有股的出资者的职能要分开。然后是资、监分开,监管部门和国有股出资者职能要分开。要不然就像我们证监会、保监会、银监会的主席讲的,现在在治理上都是我们的监管官员,或者政府官员直接到金融机构,这都顺着干了。这个不离开,我们的治理还是行政性的治理。
【李维安】监管同时也是服务,现在还是分头监管,今后我们中国的设计需不需要大家一直提的统一监管的问题?所以说我们金融改革能不能成功,很大程度上在于顶层设计。我认为我们现在顶上这个政府职能也得转变,我现在看到的等于是“三位一体”。哪“三位一体”,就是政府的公共职能和对金融的监管职能,然后是国有大股东的出资人职能,现在都是全合在一起。虽然我们叫“九龙治水”,实际上每一块它这三个职能都拿这了。
【主持人:陈伟鸿】所以你觉得这样的情况之下风险会不会加大?
【李维安】这就是面临一个中国金融改革顶层设计的问题了。像平安公司做综合金融,甚至我们国内还出现产融结合,那么我们的监管还是分业监管。
【主持人:陈伟鸿】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地发展、能够快速地发展。李校长,你觉得平安要快速地发展,还会面临什么样的挑战呢?
【郁亮】我当然希望平安越来越好,因为平安在我们深圳金融业来说,平安跟招商两个是我们的骄傲,如果他们越来越好,我们业务合作各方面更多的机会。所以,我也相信平安一定能够做得到。
【主持人:陈伟鸿】让你的客户来给你提一个要求,或者是建议。郁亮先生,你觉得对于平安这么综合的一个金融机构而言,在我们现在的改革档口,你特别希望他们呈现一个什么样的发展态势,或者是面貌?
【任汇川】简单说的话,其实创新是这个城市的DNA,也是平安的DNA。因为平安有一句话讲了24年了,就是“在竞争中求生存,在创新中求发展”,这句话现在还一直被平安讲下去。
【主持人:陈伟鸿】好,谢谢!其实这一次大家看到深圳的金融改革很多的层面可能都会和平安集团发生一定的联系,因为真的是你们的业务面非常非常的广。那当你觉得这个改革已经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准备?是不是可以在未来拿出更多的创新来推进这个改革,同时也来享受改革带来的成果?
【赵锡军】要总体来解决这个问题,恐怕要让集团公司能够有更广泛的获得资本的渠道和来源,这个可能是将来真正走向综合化,在外部环境方面要做工作。
【赵锡军】从刚才任总的介绍来说,在客户的共享方面能够做得不错,业务能够得到相互的提升。这是从目前来看。至于刚才吴老师提到资本金的问题,可能将来是会成为一个问题。因为从控股集团的角度来讲,它可能每年都会给不同的子公司要求有一些指标,可能有所谓的回报率,或者是经济资本核算等等这一方面的要求。我觉得将来是不是板块的淘汰,因为从成熟得多板块的机构来讲,每年的板块回报率都会有评估,哪些板块回报率连续好几年比较低会舍掉它,把有限的资本金投向比较超前的,做得比较好的板块。刚才任总也讲到了这一点,就是他们对子公司的要求是你在本地区,或者是本领域里头要有创新的领先地位,那如果说在本地区、本部门、本领域它不能达到这个地位,多少你达不到,那可能这个业务将来会舍弃,资本方面配置会少一些,这是一个内部的竞争,或者激励的机制。如果是做得好的话,它的资本金也可能会配置得更有效,用得会更好一些。
【赵锡军】谢谢伟鸿, 综合化的改革一直在提,平安是走得比较超前的了。在国际上面也有很多的先例。大家比较关注的是欧洲的银行,那基本上都是综合化经营的。像德意志银行它下面有很多的业务,甚至有一些业务不是分开不同的公司来做,就是在自己本行里头也可以来做,他们应该说是一个典型了。那我们国家像平安是率先走了这条路,我想只是为其他的银行经营方面的探索。
【主持人:陈伟鸿】这其实是一个挑战。我在现场看到赵锡军先生,就平安未来的发展来说,您觉得如何来协调我们刚才提到的这一系列的矛盾?
【任汇川】谈到未来我们的路还很长,所以怎么样加强风险控制,又能够体现协同效应,让客户真正享受到一站式的服务,我想这是我们要跟各位老师和同业一起探讨的话题。
【任汇川】去年一年时间深发展和平安银行,两间银行的信用卡销售通过我们的平安寿险业务员进行推荐,推荐成功的比例占到他们总发卡量的43%,这都是数据上证明我们的客户有这个需求。
【任汇川】深发展对于平安来讲是金融版图中间最厚的,也是最重要的一块组成部分。吴老师讲得非常对,我们其实是要在客户群层面,在资本的优化配置层面来完成集团的综合金融控股的责任和使命。平安集团其实本身是不做任何业务的,它首先对各个子公司产品线进行资本的优化配置,然后要求每个子公司都要取得创新和领先的市场地位,同时要在子公司和子公司之间通过客户群共享来达到协同效应。比如现在平安的车险是中国目前第二大车险规模排位,但是我们车险中间有51%的保费其实是来自集团内部的渠道,包括寿险代理综合渠道和电话销售渠道。
【任汇川】非常感谢吴老师包括尹总对平安的了解和关心,确实做综合金融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情,我们也面临着人才、管理方面的挑战。但是我们看到现在的科技,还有我们的客户群对综合金融的需求还是很强烈的,科技能够支持我们“一站式”经营的模式,能够得以更好地实现。
【主持人:陈伟鸿】所以你内心也希望它能够整合,但是整合并不是我们坐而论道说得这么容易,所以必须把话筒再交给我们的任总,您来解答一下大家心中的这些疑问。能不能很好地整合?然后如何来看待现在办银行高昂的成本代价?这都是刚才我们专家和同业者提出的一些困惑,看看我们在做法当中有没有什么样的创新。
【尹岩武】那么,在整合过程中可能会有一些经营上的困难,但是从长期来看我们觉得平安它还是一个很有前途的,我们也期待平安能够做得更好。
【尹岩武】平安现在牌照比较全,而且业务比较综合。它跟深发展结合之后,有一个优势,在业务上可以整合,在战略上可以整合,可以设计出很多交叉的产品,这个是一般的证券、保险业做不到的。还有网点的整合,这些是一般的中小型的,或者单一业务的金融机构无法比拟的。
【主持人:陈伟鸿】我也想问问尹先生,因为您对平安也非常熟悉,如果站在您的立场上,您会不会也有跟吴教授类似的担忧,比如说对于平安来说,他们在整合资源,在协同作战这方面面临很大的考验或者是挑战。
【吴晓求】第二,平安集团收购深发展,实际上未来也会碰到比较大的困难。最大的困难是什么呢?资本金的补充。现在办银行比任何时候都昂贵,现在办银行是很昂贵的事业,所以很多民营企业家说他们要办银行,我说你们办不起,按照中国资本充足率的要求你根本办不起,因为我们资本市场扩张度很快,他需要迅速补充资本金,不能靠市场去补充,52%的比重是要保留的。保留的话,比如说深发展每年以15%的速度在成长,资本金也是以这个速度要补充。所以说面临着资本金持续不断补充的问题,我个人认为他们面临这两大的难题。把这两大难题解决了,那这个事情就做得非常了好。
【吴晓求】如果平安银行不能够把平安集团这么庞大的客户群纳入到他的视野中,那显而易见它就变得没有价值,但是这期间怎么做,就是整合资源是他们面临的最大问题,特别是客户资源。
【吴晓求】第一,如何发挥他们的协同效应?这始终是在分业监管条件下的金融控股集团所面临的共同的难题。因为稍不留意他们就会违规,他们的风险隔离就会出了问题。但是,他们又必须要发挥集合效应,如果没有集合效应金融控股集团本质上就没有意义。
【吴晓求】平安是中国第一家真正意义上的金融控股集团,是真正意义上的,就是所有的牌照他都有。当然他们也会面临着两大问题:
【吴晓求】中国对金融的监管是分业监管,在规则的层面上已经做了很好的要求了。当然我今天不谈特例了,如果谈特例就是平安集团了。
【主持人:陈伟鸿】我问问吴教授,如果说综合经营的话,会在有一些人的眼中觉得它其实不是降低了风险,而是增加了风险,您会认同这种说法吗?因为他们觉得机构和市场之间的防火墙好象不存在了,因为都是你们家的嘛,所以可能会增加一些相应的风险,尤其是道德层面的风险,您个人做什么样的判断?
【任汇川】综合金融,应该说产品的经营还是要严格的实行风险的隔离,但是对客户来说,希望客户看到是一个透明的、简单的、一站式的、方便的一个服务。
【任汇川】平安实行了一个叫大后援的后援集中,来保证我们整个运营和对外服务窗口是一体化的。在前端是我们的客户服务和销售的窗口是尽可能的整合,因为有些客户喜欢面对面地去购买一个金融产品得到服务,有些客户喜欢上网,有些客户喜欢打电话我们希望客户用他喜欢的方式能得到很多金融产品的推荐和服务。所以,前台是整合的。
【任汇川】平安的整个架构,是集团控股,子公司分业经营,子公司被监管。我们整体架构是橄榄型,就是中间的产品是各自独立的,我们有每个子公司,比如说保险、银行、证券、信托,中间有非常严格的风险防火墙。其中包括资金的防火墙、财务防火墙、系统防火墙,每个行业是按照各行业的规律去运作的。
【任汇川】但是银行同事不答应,说我们下来是跪着吃的,其实都挺不容易的。
【主持人:陈伟鸿】好像银行最舒服。
【任汇川】首先,我没觉得我们是被人求的。我们内部有三条线:银行、保险和投资。大家都觉得在求人,以前我们内部讲的,说是保险是要着吃的,证券是坐着吃的,银行是躺着吃的。
【主持人:陈伟鸿】刚才大家都说了平安,求他们的人特别多,因为他们现在是拿全了,几乎拿全了我们的金融牌照,你可以做保险、你可以做银行,你还可以做投资,但与此同时大家很担心完全不同的文化,或者业务类型是不是可以在你的集合之下充分发挥它最佳的效益,能不能在金融市场和未来的体系建设当中发挥领军者的作用?这是大家所担心的,你能不能来现场破解一下大家的这个担心。
【主持人:陈伟鸿】正像刚才吴教授所说的,二位的观点很相似的一点,就是说我们现在要力求做的一件事就是来调整我们金融体系的结构。那这个结构其实也包括了我们在座的三位所在的行业,或者我们现场大家所处的每一个小小的机构。我们不妨一一地来说一说体系的结构建设到底应该做什么样的调整。先把目光再次聚焦在平安。
【李维安】但是这个改革方向主板、创业板还是层次比较高的,这是当然是对的。今后就是“垃圾债”市场,OTC,这一些让它有多层次的,包括小企业、包括质量稍微差一点的,但是将来他也可以拿到融资,但是收益要高。就是满足不同的需求。
【主持人:陈伟鸿】但是现在主板和创业板的退市也在实施方案,也在征求意见。
【李维安】像刚才说的不良率,或者负债率比较高一点,那么高科技企业、好的企业,将来银行弄不了,或者主板不行,那一系列的债券市场,“垃圾债”其他方面,他有的愿意承担高风险的,但是我拿高收益。就是让大家有一个选择,要不然高利贷为什么风险那么大他都敢贷?
【李维安】当年产品市场自由市场不放开,结果马上就投机倒把,到地下搞。现在也是的,民间资本太多了,积累了很多,你还要求他们,要求那么高,所以他就在地下做了。
【主持人:陈伟鸿】怎么讲呢?
【李维安】对。所以我们老是审批、审批,批完进去以后不管了,上市以后就退不了了。所以,我说今后这个思维得转一下,从“严进宽出”到“宽进严出”,只有这样才能让它的门槛,让各自找到各自的出路。我看现在我们的金融市场,当然成绩是主要的。目前我看发展就像当年我们刚改革开放的时候搞投机倒把似的。
【主持人:陈伟鸿】跟你熟悉的教育体系同样,如出一辙是吧。
【李维安】为什么我们很多高科技企业到美国去上市,到纳斯达克,到其他地方上市?它门槛低,融资成本低。但是他是采取“宽进严出”,你进去以后对你的各项要求,治理规范,不行就让你退市。
【李维安】现在金融市场就像学校教育似的,学校教育都是怎么样的?就像高考一样,后天就是高考了,我们是严进宽出。人家的大学是宽进严出。我们现在的金融市场也是,无论发展个什么层次的金融市场,大家都是千万别出事,各个机关、各个政府都在那儿担心,非常担心,结果门槛上去了。
【李维安】我的解读就是我们中国的银行太大,大家有什么事情都找银行。1986年我们在全世界1000强当中才有一家,去年已经有101家了。银行不良贷款率是有控制的,但是其他我们说的金融市场体系应该逐渐放开,但是在放的过程当中一个最大的问题,都是门槛太高。
【主持人:陈伟鸿】非常形象的一个比喻,“经济连锁型”,李校长,您的解读是什么?
【李维安】所以,这次改革很重要的就是要发展经济连锁型的金融机构,这是非常重要的。这样才能逐步的解决我们小微企业融资难的问题。
【李维安】有证据表明中国的小微企业比全球的平均难度要更难一点。更难一点就是反映中国金融体系在结构层面设计出了问题。中国的金融体系起主导的是商业银行,中国的商业银行每个人都想办成“五星级”酒店。包括很多城市商业银行,他的目标也要办成五星级的。实际上企业更多的他不需要五星级的,他需要的是经济连锁型的酒店,80元、100元就可以了,但是中国缺这个东西,就是中国金融机构商业银行缺这个东西。因为你让每个小城市,你问他,他的最终目标都是要上市的,他都要跨区域经营,他都有两大战略目标,一个是跨区域经营,一个是上市。他的董事长就有这两大目标。所以细细想来是中国金融体制结构出了问题,我们更多的是需要村镇银行,我们需要一个贷款公司,我们需要一个为当地经济服务的一个真正金融机构,因为他们了解他们的现状。
【李维安】我补充一下。中小企业融资难是世界性的难题,没有哪个国家说小微企业融资很容易。如果小微企业融资很容易,这个国家金融体系肯定会出大问题。所以我想这个要有基本的判断。
【任汇川】我简单回答。其实我看过前一段时间深圳关于前海金融创新区有关讨论的时候,很多人谈到这个比例是5%。另外,像我刚才讲到的,如果是银行的普通贷款,可能银行更注重的是风险的控制。但是有一个不恰当的说法,说企业的风控官是拿放大镜在找企业的缺点。
【主持人:陈伟鸿】这个问题谁来回答一下?
【现场提问】目前企业的不良率大概在1.5%,但是我们想象如果能够翻一番,甚至能翻上2倍的情况下,那么我们深圳的中小企业,特别是高科技企业可能会达到一个飞跃的发展。
【主持人:陈伟鸿】你描述一下你心目中的不良率是什么样的?
【现场提问】想问一下金融机构的专家,在目前中小企业融资难的情况下,我们金融机构对企业的不良率它的宽容度能不能再提高一点?这样使我们在企业融资的过程之中,一是能够降低风险,对企业的发展能够起到更大的推力。
【主持人:陈伟鸿】这是一个满意大幅的来自实体经济的人。还有没有其他的渴望得到金融机构支持的实体代表。
【肖遂宁】您刚才讲到的这个新的变化,也就是说政府将会有一笔不定期的,但是是有一个定量的补贴给生产性的企业,当你实现了节能销售以后,将会在一个可以期待的时间里拿到这一笔钱。我在想我们回去以后可以像过去我们做退税贷款一样设计一个产品为您服务,希望你抽时间到我们这儿来,我们一起商量。
【肖遂宁】深圳发展银行历时理念的艰辛,我们发现市场中间供应链有巨大的需求,在这里面我们创造了大量的服务于实体经济的产品和技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特点就是跟市场的需求和跟市场的变化。
【主持人:陈伟鸿】您是联姻高手,左联右联。
【肖遂宁】也非常高兴今天央视这个平台给我们创造了一次“联姻”的机会。
【主持人:陈伟鸿】但是到现在为止他跟你们之间还没有任何的业务往来。
【肖遂宁】非常感谢这位朋友。我们平安银行收购深发展银行以后,深圳发展银行将更名为“平安银行”,成为平安大家庭的名其相符的一员。所以刚才这位先生问到平安银行,我特别高兴,就是我们提前被市场认同了,非常谢谢。
【任汇川】这个问题还是交给肖董事长吧。
【现场提问】目前没有业务往来,希望将来有业务往来。
【主持人:陈伟鸿】你们跟平安银行有业务往来对吗?
【现场提问】请平安银行任总吧。
【主持人:陈伟鸿】您希望听到谁给你指指路?
【现场提问】今天台上有很多嘉宾,我想问一个实际的问题。我们是做家电的,6月1日开始国家出了一个家电的节能补贴政策,这个政策是补贴给企业,比如说一台电视机补贴300元、200元,企业是先降价把电视机卖给消费者,再找有关部门拿补贴。这个消息对于我们来讲是好消息,大家都很高兴,老百姓也很高兴。但是对于我们从事家电企业的经营者来讲也有一个担心,就是这个钱什么时候能够拿得到手?时间有多长?金融专家能不能给我们指指路。
【主持人:陈伟鸿】我们现场是开放的,任何人想要提问、想要发表观点都可以,都没问题。
【主持人:陈伟鸿】更多的实体经济的代表其实今天就在我们的现场,大家能不能把你们在和金融机构打交道的过程当中渴望得到的支持,或者你目前觉得欠缺的一些帮助和支持,在这里告诉我们,让我们来看看金融机构的从业人员如何来回答你的这些难题。
【郁亮】平安跟我们非常友好,我们还是可以得到的。当然也不太多。
【主持人:陈伟鸿】万科得到过类似这样的帮助吗?
【任汇川】我们今天谈金融改革,既然我们谈到房地产,可以以房地产为例来说两件小的产品:房地产其实是三件事情:一是土地,二是资金,三是专业能力。过去资金是从银行贷款,比如平安发基金产品,让普通的老百姓能够买这样的产品来分享房地产这个实体经济的一些利益,又让他得到支持。
【任汇川】可是我们那么高的,就您说“两多两难”,那么高的水闸把水挡住,但是水流不到干渴的土地上去,就需要我们承担一定风险,但是利率比较高的资金流入。那这就需要金融机构做事情了。比如刚才郁总讲到发企业债,直接融资就是要解决这些问题。
【任汇川】如果按照风险定价来看的话,大概5%—6%左右的资金成本以下是低风险的资产,主要都是在银行的。5%—6%以上的部分就需要金融机构专业人士能够去进行对企业风险的针别和定价,帮助老百姓能够去把资金进入到这些企业里面去,这是金融机构从业者应该干的事情。
【任汇川】确实金融机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我们先看一下这个数字,现在中国的金融资产有120万亿,其中大概93%左右是银行的金融资产,5%左右是保险业的,2%—3%是证券业的。
【主持人:陈伟鸿】我们听一听你们两位有什么样的看法,如果从你们的角度来说你们会提供什么样的做法来帮助他们渡过这些难关。
【主持人:陈伟鸿】整个实体经济都面临转型升级,房地产有它自己的定位和调整方向,以及目标。那么其他的实体经济当中,同样也是如此。我想到了郭树清主席曾经用“两多两难”来描述我们现在实体经济的生存现状。一个是中小企业多融资难,民间资本多投资难,面对这样的“两多两难”,我们在这一次的金融改革,或者说这一轮的金融改革当中,到底可以拿出什么样实实在在的一些举措来帮助这些实体经济?
【郁亮】所以大家要注意前面那句话,把稳增长放在更重要的位置,但是漏看后面那句话,稳定和严格实施房地产调控政策。很多人忘了这句话,我们看得很清楚的。所以,这是我们忠心用户的政策是对的,我们行业让我们调整到底、调整干净,这样我们才可以对未来经济做贡献。
【郁亮】2008年的时候,其实我们本来就应该去完成这个调整的,就像洗澡一样,洗到一半突然把我们拉起来了,拉起来之后过两年再洗一次澡,我真希望让我们一次洗完算了。
【郁亮】宏观调控的本意是让我们房地产行业回到一个健康发展的轨道上来,尽管我们房地产行业关联度特别大,对经济发展有影响,但是这是我们应该付出的一个阵痛,我们要渡过去的一个阵痛。
【郁亮】这样就降低了买房人的压力,刚需市场又释放出来。但是后面并不太乐观,从我们的统计来看,北京、上海、深圳、广州在内,现在库存的商品房还有1.14亿平方米,按照5月份的销售,大概够这些城市卖上11个月左右的时间。所以这样来看话,是不能乐观的。
【主持人:陈伟鸿】这个在很多城市我们都看到有类似的新闻。
【郁亮】第二,今年5月份开始银行这边又恢复了按揭的优惠利率,对于首套购房、自住需求已经有调整了。
【郁亮】确实我们5月份最后两个礼拜成交量比较活跃,但是这个成交活跃是以量换来的。因为调控已见成效,发展商去年四季度已经开始有一轮降价,调整价格了,现在又有一批发展商在3月份开始也开始纳入价格调整的主动轨道上来了。
【主持人:陈伟鸿】那我还是需要来安慰一下郁亮先生,虽然吴晓求先生说了金融改革本意上不是说要让你们活得更舒坦一下。但是从市场上来说,在刚刚过去的5月份,包括北京、上海、广州、深圳这几大城市新房销售的统计数据,我们看到它已经比4月份增长了20%多,接近25%。所以很多人说这是“红五月”,甚至“红六月”都到来了。您怎么看呢?
【吴晓求】刚才我提到了最核心的,就资本市场来说,它一定是要大力发展债券市场,这是资本市场最重要的。就整个金融体系来说,主要是要发展让民间金融阳光化。
【吴晓求】这一次金融改革,显而易见它不是说要让房地产业过得很好,肯定不是这个目的。我想最重要的还是要推动中国金融结构的市场化变革,这是这一次金融改革最重要的核心要意。
【吴晓求】万科属于房地产行业的翘楚,在这个行业中虽然是相对比较困难,但是万科在这其中还是很好的,市场占有率,包括它的销售额还是很大的。
【主持人:陈伟鸿】所以郁先生您就别想了。
【吴晓求】这次调控实际上也就是要让房地产企业过得不那么好,如果还能过得很好那就不是调控了。
【主持人】在稳增长的这个大背景之下,我们来问一问吴晓求教授。刚才李校长说不要用“扶持”的词,因为这是一个主基调。那么,在这种背景之下,房地产对于银行来说是优良资产的一个很重要的来源,那他们现在的生存状况不是这么好,我们需要用什么样的办法帮助他们过冬?让他们能够赢得像郁亮期待当中的幸福未来?
【李维安】我们就说了,如果我们再用老办法“稳增长”的话,就会出现政府批项目、政府配置资源,最后又是政府的项目上马。应该是把民间资本、民间资金弄出来,市场运作,最后是民间消费,这是一个经济转型的根本。
【主持人】不能用这样一个词是吧!
【李维安】这是从结构上,不能说扶持。
【主持人】您非常严禁,“有区别对待”,这什么意思?
【李维安】这种提法怎么提就是要有区别对待。
【主持人】那您觉得“稳增长”是不是应该扶持一下房地产行业,他们对经济的拉动其实也非常明显?
【李维安】实际上这次改革就应该把这个做好,要不然我们一说稳增长,大家首先不约而同地想到发改委又给你几万亿,当然发改委出来辟谣,说没有。
【李维安】因为如果好的公司,或者相对好的公司都融不到资,那也就是说你阳光下融资不行,所以就出现那种非阳光下的、地下钱庄的盛行,也就出现了资金多、投资难,我们说“两难”。然后是小微企业融资又难。
【主持人:陈伟鸿】就像郁亮先生刚才说的,我们希望金融改革的春风能够吹到我们这个领域来。
【李维安】另外,房地产产业当中,好的企业、好的公司,刚才说了“垃圾债”,实际上“垃圾债”是说它的高风险,另一个说法叫高收益债。这就在于我们怎么看了,风险和收益是对称的。我们说发高收益、垃圾债的资格应该是有的。
【李维安】我们这里面在宏观上稳增长的背景下对房地产产业就应该从结构上区别对待。比如说我们的廉租房、经济适用房,这些投资凡是应该加大。
【李维安】我觉得是应该可行的。因为房地产调控,并不是把房地产产业调到什么程度,而是抑制过高的房价。
【主持人】吴教授和李教授,你们觉得他这个想法现实吗?可行吗?
【主持人】郁亮先生虽然憧憬了明天,但是对于冷峻的现实还是有很多思考。
【郁亮】金融改革以后,有一个叫“企业私募债”,说的通俗一点就是“垃圾债”,但是有括号“房子行业除了外国”,就是我们这个行业连垃圾都不如了。垃圾债都把它排除在外了。所以我们希望金融改革的时候,能不能把深港两地银行之间跨地人民币贷款业务开展起来,这样我们不从国内借钱,是不是香港渠道可以发挥作用,给我们一些支持,多盖一些房子很重要。
【郁亮】我们想是偷偷想的,但是确实没有机会。
【主持人】是你不想跟它有机会,还是它不让你跟它有机会。
【郁亮】作为我们发展商来说,尤其对于我们盖普通住宅发展商来说,我们已经五年跟资本市场没有机会了。
【郁亮】我希望金融改革春风能够吹到我们这个领域。比如说银行的利率能不能再优惠一点,银行利率以前是7折,现在回到基准利率,差不多要抵消发展商20%的降价幅度。
【主持人】你期待一些什么样的改革?
【郁亮】今天说金融改革,其实我们也很期待金融改革。
【郁亮】刚才吴晓求老师今年夏天发表了最重要的言论,我也在房地产行业冬天的时候让我听到了像春天的话语,让我觉得还是很美好。我确实也觉得未来还是很美好的,但是我如何熬过现在不舒坦的日子啊!
【主持人】两位刚才都提到了金融改革的宗旨是要更好地来帮助实体经济和实体企业,在这当中郁亮先生被我们认为可能是未来会很幸福的,现在日子真的难过吗?难过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我们看到调控对于房地产的压力还是比较大的,但是每一家企业在这个过程当中他的感受和体会是不一样的。
【主持人】让我们特别开心听到了最后的这句话,其实我们的心情跟你的心情是一样的,我们希望在每一次的金融改革当中能够让我们跨越更多的障碍,让我们有更多的创新来支撑我们的幸福生活!
【尹岩武】一想到我要长期过得幸福了,我现在也很幸福!就是说长期、短期我都很幸福!
【尹岩武】融资难出了问题,就是融资渠道出了问题。我们证券公司作为金融中介,所以这次改革当中有关的机构也积极响应。在5月初在北京召开了证券行业的创新大会,里面提到了若干的措施,我相信证券公司随着这些政策的推出,在长期来讲我认为我们的日子会过得幸福的!
【尹岩武】我先说一下这次金融创新,因为我觉得这次金融创新最重要的行业就是证券行业。最近的热点问题主要就是中小企业难的问题,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一些企业资金链断裂,有老板还跑路的问题。这个在我看来这些倒闭的企业存在他个人经营不善的问题,同时也反映了这些企业融资难、融资成本过高的问题。
【主持人】我们也看到了你们对未来新生活的这份期望。尹总,您觉得在三个人当中是不是您的日子过得更艰难一些呀?
【肖遂宁】谢谢!
【肖遂宁】刚刚完成的一次“平深恋”,中国平安集团收购了深发展52%的股份,将使成长中的深发展得到了一次重新迈步的一个更好的机会。这个机会在于我们拥有一个庞大的、强大的,致力于全面、全程服务的金融集团。我们和平安集团的50万员工一起向社会提供更好的金融服务,我觉得这就是我们“平深恋”可能一定会对社会,对我们自己有一个最好的交代。
【肖遂宁】谢谢主持人给我们一个机会说说我们的幸福!我想先简单讲一讲我们的幸福。中国的金融界,尤其是银行界这些年的快速发展,其实是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和中国经济、金融改革的成绩而取得的。但是,我们不怕竞争,因为我们一直都在改革。
【主持人】很多人说“平深恋”从牵手到步入殿堂是很多人很关注的,那么,“平深恋”给里你们什么样的发展动力?
【主持人】现在我们把话题回到肖董的身上,幸福不能等太久,很抱歉,刚才已经让您等的比较久了。
【主持人】在明天上午我们将会有一个非常隆重的发布仪式,也欢迎所有的朋友能够莅临现场,跟我们共襄盛举,共感受资本市场发展当中的这一重要的一步。我们在稍后的时间会特别讨论一下,特别关注一下央视财经50指数。
【任汇川】深圳的中小企业真是不少,深圳有400多家中小企业,中小企业占到99.3%,我们了解到只有12%—15的企业能够从银行拿到贷款。贷款的坏账率也不高,但是有很多企业没有贷款的资质。我们平安有一个产品,就叫“一贷通”,可以用专利权做抵押贷款。
【任汇川】我们也希望这样的模式能够给中小企业的成长带来一些资金上和资本上的支持。
【任汇川】所以,这个综合金融的模式其实是我们希望给客户能够提供“一站式”的服务。
【任汇川】我举个例子,我们过去的服务基本上都是被割裂的。一个企业成长的时候,它从出生开始可能需要风投、天使投资,后来可能需要PE,需要管理输出,投资后的管理,再后来它需要保险、贸易信用、保证保险,再后来它长大了,它说我想IPO、需要银行投资,需要企业存款、贷款等等这些,直到后来他想帮他的员工办一些养老保险,办企业的员工健康保险等等。所以我们其实希望的是能够让平安的综合金融这个服务的平台是围绕着一个企业的生命周期提供一个全方位的、一体化的、简便的,同时又能得到一些优惠的综合式产品系列服务。
【任汇川】平安是综合金融集团,我们有最完整的金融牌照。去年我们收购了深发展25%的控股权之后,应该说我们金融架构更加完整了。这样的架构完整,让我们感觉到整个的经济周期和经营周期波动中间,我们整个集团的抗风险能力是比较高的,这可能是综合金融架构的一个优势之一了。但是更重要的是我们其实是围绕客户来看的,所以刚才吴老师说我们是被人求,我是部分同意。因为其实在我们的产业链里面我们有很多:有保险、信托、银行。
【主持人】当我们靠到今天你的幸福笑容的时候,我们会想说这份幸福跟之前你的创新有关系吗?或者说这份幸福如果要持续更久远一点,你还需要什么创新?
【吴晓求】改革的过程里面最重要的是推进中国金融体系的国际化,其核心就是中国金融体系国际化最重要的内容。深圳在中国起到了什么作用。最重要的就是两条:一是要推进国际化;二是资本结构问题。
【吴晓求】中国金融体系经过30年的改革,应该说相对比较,主要是在组织创新、产品创新。
【主持人】吴晓求先生我们现在等待您的重要言论,就是这次改革当中到底您最为期待的亮点是什么?
【李维安】我最为期待的举措,这一次的改革是整个资本市场,整个资本市场体系改革和制【度的建设。
【主持人】您对哪个改革举措最为期待?
【李维安】中国现在是进入金融改革和资本市场改革的一个重要关头,一个大背景,世界金融危机,包括欧债危机。全世界都面临着治理结构机制改革的问题。我们之所以在这次金融危机当中金融机构相对受损失小,就是因为这几年我们进行了金融机构股改等一系列的改革。
【主持人】深圳金融改革是2011年大幕拉开的一年,如果聚焦到深圳这片改革开放的热土,其实我们更想知道到底深圳的金融改革当中会有什么样的亮点吸引着各位的眼球?从一些政策的表述当中我们看到这样的描述,比如说建立前海股权交易中心等等,在解读这些文字的同时,你们看到了深圳金融改革的亮点分别是什么?
【主持人】桃李满天下的喜悦也可以从深圳得到很多感受。综合起来五位今天和深圳又将开始一次新的缘分,这个缘分是你们和全国所有的人共同关注的深圳金融改革。
【主持人】20多年前这里诞生了中国第一只金融类的股票,于是深圳证券交易所也出现在了公众的面前。八年前中小板从这里启航,两年前创业板同样也从这里启航。
【主持人】好,谢谢大家!谢谢各位热情的掌声,欢迎大家关注中央电视台财经频道央视财经50指数上市仪式和央视财经高峰论坛,这里是深圳,是一座常常都能够让你想到创新、开放、前沿的城市。
【主持人】现场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欢迎大家来到我们今天论坛的现场。我知道刚才大家已经为我们的领导、为我们的嘉宾鼓了一次掌。似乎还缺少一次为自己鼓掌的机会,因为在座的各位来参加我们论坛的录制,我建议大家也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一下我们自己,好不好!
2012年6月5日央视财经高峰论坛将于15:00-18:00在深圳举行,敬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