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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需不振、外需乏力的影响下,中国二季度GDP创下近3年最低。不过中国经济并未出现此前一些人担心的“硬着陆”,在财政货币政策不断加码的合力下,经济继续探底的势头会得到遏制。
一、如何正确看待短期经济指标
6月经济指标出来之后,当下国人似乎对短期经济指标变动格外敏感。要驾驭中国这样年GDP超过6万亿美元的超级经济体,不仅需要对宏观经济情势的准确判断,更离不开具体经济政策的精准投放与执行层面的相应匹配。在事关经济战略转型时间窗口的高度敏感期,政府要做的不只是紧盯短期经济指标,而应坚持优化经济增长的路径,而更应冷静思考制约经济长期增长的约束条件,尽快采取实质性举措促进要素价格市场化改革,让民间资本参与投资,为经济结构调整与战略转型营造良好的环境。如若不然,则宏观调控不仅难以跳出既往的窠臼,更有加剧系统性经济与金融风险之虞。
二、只有经济结构调整是长远之计
稳增长政策力度加大,短周期见底在即,但难改长周期放缓的趋势,而且,经济有自身运行周期,考虑到政策的迟滞效应,如果政策大力度加码很可能从政策预调、微调演变为未来的政策超调。大剂量政策刺激的后遗症太大,我们必须学会承受和接受中国经济的减速,因为无论是否愿意承认,中国宏观经济增长的大格局正在发生趋势性改变。
1.突破增长模式瓶颈迫在眉睫
中国经济总体进入了“着陆期”。中国经济将告别以往两位数的增长,从高速增长进入中低速运行。过去十年,中国经历了超高速增长,年均GDP同比增速达10.48%。然而,在周期性和结构性因素共同作用下,由高储蓄-高投资率支持的资本存量扩张正发生趋势性改变,过度工业化、过度依赖出口、过度投资驱动、过度粗放增长的增长模式难持续,突破增长模式陷阱已经变得异常重要。
2.中国必须下决心作出深层次调整
中国经济增长放缓将是一个持续的过程,现在的关键是如何“在速度降下来的同时,把质量提上去”。中国经济最大的经济风险到底是什么?这里需要强调的是,短期内,增长不是中国经济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我们难以改变对GDP的顶礼膜拜,对以往增长模式的路径依赖,以及被低增长质量的“锁定”,我们最担心的是经济结构调整不过来。中国必须下决心作出深层次调整――调整经济结构、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深化改革。必须加快要素结构升级,通过人力资本提升、技术提升以及全要素生产率提升,促进中国经济发展方式从“要素驱动型”向“效率驱动型”转变。
三、对内开放是中国经济的唯一出路
时至今日,推动中国经济发展的内驱力和经济社会改革的制度红利正释放完毕,加入WTO所带来的外贸红利也已消耗殆尽。改革开放进入深水区也好,到攻坚阶段也罢,总之是几近停滞。所以出现这一状况,是因为国家管制和政府干预不放松,强势阶层没有改革意愿,并对一些领域设置障碍。中国必须改变“大政府,强国企”的方向,改革的焦点是政府在市场中的地位和作用。可以说,对内开放是当下中国经济发展的唯一出路。对内开放,应该是对民资的进一步开放,应该大力放手发展中小微企业,还应该包括对资源能源的开放。中国经济的发展,如果没有地方的积极性,没有对资源管理的市场化,就没有活力。政府不能再强力干预经济,而要为市场运行创造更好的环境,为公众提供更好的公共产品和服务。只有如此,中国经济才能迎来第四次发展机遇。
四、提升金融效率,助推实体经济发展
与发达国家相比,中国的金融服务体系还处于小米加步枪的阶段,体系内的流动速率缓慢。支持经济发展不在于单纯地向市场注入流动性,更重要的是改善既有金融资产的流动性。然而问题是,国内相关法律法规均不支持信贷资产的自由流动,这种情况下,即使央行通过降息向市场注入更多货币,但由于货币效率的低下,其对实体经济的支持必然很有限,因而推动中国巨量金融资产流动,进而提升货币效率,是改善市场流动性,提升金融对实体经济支持的根本出路。货币效率或金融效率的提升是转型期中国面临的迫在眉睫的挑战,也是当经济形势发生变化时金融支持实体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撑。
五、经济转型是一个持续长期的过程
经济转型和结构调整是一个前后接续的过程,是一个长期过程。“十一五”期间要转型,“十二五”期间要转型,“十三五”期间还要继续转型。转型要一个阶段一个阶段地接续下去,要不断转型。中国经济不可能自外于全球经济,我们是发展中国家,城市化率从50%到70%还有一段路要走。中国的产业发展,正是在调整当中才更能显示活力;正是在调整当中,一些过剩产能、无效产能才能被消灭掉。这样,我们才能轻装上阵,积极转轨,迎来一个更加灿烂的明天。(本文作者系经济台专栏作家,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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