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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1年04月11日 17:15 | 进入复兴论坛 | 来源:《中关村》
鲁迅这个名字,意味着解放思想,针砭时弊,傲视权贵,无所顾忌。
文 伊廉(北京)图 李春晓
前些时日,以精简中学课本中的鲁迅作品为由头,又引起一场如何评价鲁迅的论争。其实,不管怎样的“城头变幻大王旗”,对鲁迅的“发难”从未歇息过。窃以为,这种论争永远不会停息,就像“孔子的兴衰”一样,“千秋功罪,谁人评说”?还将争论下去。一个人能让人不忘,正体现他思想的价值。
鲁迅这个名字,意味着解放思想,针砭时弊,傲视权贵,无所顾忌。
作家邵燕祥先生曾这样论述:“对今天的读者来说,特别是青少年,对当时的社会背景不了解,不容易进入鲁迅的世界。普及鲁迅的工作比普及钱钟书要迫切得多,可行性也更大一些。鲁迅的悲哀就是他没有速朽,他抨击的时弊,今天十倍百倍地膨胀,甚至恶化,所以鲁迅的文章还继续富有生命力。”
学者钱理群教授认为:鲁迅和胡适最根本的区分就在于,鲁迅是体制外的、坚持批判的立场,胡适是体制内的、惯用补台的方法。胡适,从某种程度上说是维护体制的,而鲁迅要推翻一个旧世界。凡是压抑人的,不管来自哪一方面,鲁迅都要反抗。“鲁迅批判立场的彻底性,正在于他的批判首先是指向自己的:他不仅不能容忍对他人和自己的一切奴役,同时也警戒自己,不要去奴役他人。”
当鲁迅“被加入了左联”,他依然如同过去一样地反对专制主义。“鲁迅与周扬(微博)等人的矛盾就是因为周扬他们那一套作风是带有专制主义色彩的。”在鲁迅的笔端,周扬是“深居简出的元帅”、“文坛皇帝”、“轻易诬陷别人为内奸、反革命”、“拉大旗、做虎皮,包着自己会吓唬别人,小不如意就依势定人罪名”的“奴隶总管”。尽管如此,鲁迅先生还是平心静气地寄予希望,“自然,周起应也许别有他的优点,也许后来不复如此,仍将成为一个真的革命者。”
鲁迅在《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那篇文字中说,“无产阶级专政不是要杀人,尤其不是一个批评家拿起笔来就判处一个诗人死刑的。”简言之,其实就是一句话:“革命是并非叫人死,而是要人活的。”这样的简单道理,时下的一些“左派革命家”也还不明白,轻则封杀言论,重则请君入狱。以势压人,难让众人心服。
鲁迅与对手战斗,仅局限于思想“斗争”和对人格的判断,都是精神层面的,给对方戴的帽子也不过是“洋场恶少”、“丧了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之类的形象符号。而对手给鲁迅的“冠名”,诸如“反对基本政策”、“拿卢布”,甚至要求“实际解决”,对这样一些仰仗体制内杀人权势的恐吓,“由无理到无能,再到无赖,甚至于无耻”,先生只能用“白眼球”蔑视看他们,嗤之以鼻。
据悉,毛主席在生命最后的岁月,还在用放大镜阅读大字本的《鲁迅全集》。他曾经对高级干部说:“我劝同志们看看鲁迅的杂文。鲁迅是中国第一圣人,中国第一圣人不是孔夫子,也不是我,我是圣人的学生。”圣人者,思想可治国兴邦之谓也。
在那风雨如磐的岁月,一篇《纪念刘和珍君》留给后人,“墨写的谎说,决掩不住血写的事实”,将把屠夫们的“业绩”永远印在“历史的杀人犯”的名录中。“为官帮忙,为商帮闲,如果主子作恶,也就是帮凶”。
“我们是喋喋不休地重复梁实秋的雅舍、周作人的苦茶、林语堂的菜谱,还是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们的学生,我们曾有过鲁迅的社会批判、胡适的自由思想与钱穆的严谨学业?”朱学勤教授答曰,“三者合一,应该成为我们向学生介绍30年代知识分子的三种主要形象。那是一个已经逝去的楷模,他们凝视着这个轻佻的当下,沉默不语。”当然,“在灵魂的深和思想的深上,鲁迅是一座高峰”!孙郁先生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