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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政治经济学教授巴里-埃森格林(Barry Eichengreen)8月11日在Project Syndicate发表评论文章称,随着美元和欧元风险上升,各国都在寻找对二者的替代品,与GDP挂钩的债券是可行的选择,而SDR可以排除在外。如果不能推出GDP联动债券,美元和欧元仍将主导全球货币体系的未来,10年之后人民币将扮演国际角色。
以下是埃森格林的评论文章原文:
半个多世纪以来,美元不但是美国的货币,也是全世界的货币。美元一直是跨境贸易的结算货币以及各国央行和政府的主要储备资产。
但是,远在最近的债务上限之前,美元就已经开始失去它的光辉。比如说,在各国央行经确认的外汇储备中,美元所占的份额从10年前的70%降至略高于60%。
原因很简单:美国不再像以前那样主导着全球经济。全球货币体系应该跟随全球经济的步伐,变得更为多极化。既然现在美国不得不与其他经济体分享世界舞台,美元也将不得不为其他国际货币腾出地方。
在我的新书《过度特权:美元兴衰史》中,我提出未来美元和欧元将成为全球主导货币。展望10年甚至更长时间以后,我预计中国的人民币有可能扮演国际角色。
我排除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发行的特别提款权(SDR)。有人可能认为SDR作为一篮子货币对于那些寻求风险对冲的央行和政府具有吸引力。但是SDR的发行特别麻烦,而且并不存在交易SDR的私人市场。
我的结论是,未来并没有现实的替代品,美元和欧元这两种主要货币仍将主导全球贸易。
现在的问题是这两间房子里都有瘟疫。美国的债务上限僵局让各国央行开始怀疑持有美元是否明智,而欧洲无法解决债务危机也继续让大家怀疑欧元能否躲过此劫。曾经(不到一年前),我们完全可以想象国际储备投资组合由美元和欧元主导;今天,焦虑的中央银行家疯狂地寻找对这两种患病货币的替代品。
问题是他们找不到替代。黄金市场规模小、波动大,中国债券依然无法获得,而瑞郎、加元和澳元等二等货币全加起来也不过是一个体型稍大的侏儒。
现在各国央行都在寻找美元和欧元的替代品,为何现在不是扩大SDR影响力的最佳时机呢?为何不发行更多份额?为何不发展出一个交易SDR的市场?这难道不是逃离美联储和欧央行对国际流动性供给控制的天赐良机?
不幸的是,答案是否定的。有一点过去一年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SDR对于那些不再迷恋美元和欧元的中央银行家而言仍然不是具有吸引力的选择。原因显而易见:在组成SDR的一篮子货币中,美元和欧元的权重接近80%。
将篮子扩大,把新兴市场货币包括进来,这有点用,但作用有限,因为美国和欧洲仍占世界经济的一半,以及流动性金融市场的一半以上。如果美元和欧元长期一起贬值,SDR也不能提供什么保护。
一个更好的办法是从现在开始创造一种更具吸引力的全球储备资产。理想的工具是一种与全球GDP挂钩的债券,其回报根据全球增长率进行变动,就像哥斯达黎加和阿根廷发行的GDP权证其回报率与本国增长率联动一样。
这样一来,各国央行所持有的工具就会表现得像一个极度分散的全球股市投资组合。它可以对通胀和美国、欧洲的货币贬值提供补偿,因为回报的依据是各国的名义GDP而非实际GDP。IMF可以利用其债券发行能力从各国政府手中购买与GDP挂钩的债券,从而提供新的全球储备资产,同时激励各国政府发行这种债券。
耶鲁大学经济学家罗伯特-希勒(Robert Shiller)长期以来主张各国政府应该发行与GDP挂钩的债券,认为这是一种更安全的借债方式,但要说服各国政府却非常困难。说服它们支持IMF发行与全球GDP挂钩的债券更加困难。但如果各国政府和央行迫切地寻找美元和欧元的替代品,那么现在就是开始行动的时机——与GDP挂钩的债券就是答案。(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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