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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一旦弥漫悲观气氛,任何市场效应都会以几何级数放大。
最新的例证来自欧洲。过去一周,欧债市场风云激荡,希腊危机未平,意大利危机又起,一波接一波的主权债务危机让欧元饱受摧残。尤其是在欧盟与希腊达成的救助计划中包括希腊国债减计一半,事实上已是违约,更令投资人如惊弓之鸟。
纽约大学经济学家、有“末日博士”之称的鲁比尼认为,欧盟无法找出危机解决方案,最终被迫解体的风险现在已是看得见摸得着了。国际知名的“商品大王”罗杰斯更悲观地断言,在欧债问题混乱不堪背景下,全球有百分之百几率再度爆发金融危机,而且比2008年更为严重。
其实,这场欧债危机早在2007年就已初现端倪,起因是欧洲的银行购买了大量华尔街出售的有毒资产;到2009年,希腊、西班牙和爱尔兰等危机开始浮现,被评级机构下调主权债务评级,随后又波及意大利、葡萄牙等国。危机绵延数年,却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市场的信心、投资人的耐心几乎被销蚀殆尽,悲观气氛和恐慌情绪逐渐弥漫———欧元终于走到了“最危险的关口”。
早在危机初显时,经济学家和市场人士就明确警告:欧元区领导人必须及时控制危机,否则个别国家的主权债务危机,最终会酿成整个欧元区的系统性风险,甚至是欧元区和欧盟的解体。他们还提出各种防止危机蔓延的方案,包括给银行增加资本金、建立欧洲金融稳定基金等短期应对措施,也包括设立欧元区统一财政主管机构等长远目标。然而,欧元区领导人总是比市场慢半拍,总是在市场急剧波动后匆忙推出应对方案;而“火力”不足的应对方案又未能达到市场预期,总是给下一次市场急剧波动留下肇因。由此来看,欧债危机既是债务危机,更是政治危机。希腊总理帕潘德里欧突然抛出“全民公决”欧盟救助计划,又在内外压力下以辞职换取反对党接受救助计划,最终收回成命,就是一出债务危机与政治危机交替互动的活报剧。
意大利的储蓄率原本比日本还要高,政府的财政收支原先也还有盈余,尽管政府债务高达1.9万亿欧元,债务余额接近国民生产总值(GDP)的120%,远高于欧元区规定的60%;但市场仍视意大利国债为安全资产。在一年前,10年期国债收益率基本稳定在3.8%左右,并非违约的高风险国家。随着危机蔓延,意大利陷入流动性紧缺,而自称“总理的工作是一种消遣”的贝卢斯科尼,又拒绝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紧急贷款,令国债收益率上周曾飙升至7.4%,市场恐慌演变成债务危机和政治危机,纵横意大利政坛十多年的贝卢斯科尼不得不黯然下台。
政客们基于选举、利益团体等的政治考量,总是讳疾忌医,不是及时阻止危机蔓延,而是在危机加剧后才匆忙出手,这才是欧洲主权债务危机最危险之处。希腊新总理为前欧洲中央银行副行长帕帕季莫斯,意大利新总理的热门人选为前博科尼大学校长蒙蒂,有外电形容:“两国都希望经济学家能比那些把国家推入债务深渊的政客们做得好一些。”
以欧洲历史所累积的巨额财富、德法等核心国家先进的生产力水平、欧洲一体化漫长的历练过程,以及欧元所带来的巨大经济利益来衡量,欧元并非病入膏肓无药可救,所谓“欧元完蛋”、“欧盟解体”都言之尚早,关键看欧元区能否下改革猛药以重建市场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