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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该文系转载2011年12月2日《21世纪经济报道》
国家环境保护垃圾焚烧处理与资源化工程技术中心11月在重庆启动,但这没能加快垃圾发电在西部发展的步伐。重庆市规划中的两个垃圾焚烧项目没有按计划如期推进。
一个位于南川区,尽管引进协议已签,但桑德环境(000826.SZ)的垃圾焚烧装置因反对声四起,最终能不能上马仍是未知数。
而另一个项目丰盛发电厂位于巴南区,是重庆主城区最大的垃圾焚烧厂,该项目按计划在今年年底建成投产,但因厂址较远,道路施工缓慢,投产日期将拖延至明年。
席卷东部和北方的垃圾焚烧风已刮到西部。
除了重庆,昆明、成都、咸阳等地垃圾发电厂建设也面临不同阻力。国电环境保护研究院副院长朱法华在重庆考察了第一座垃圾发电厂后,对本报记者表示:“垃圾发电要推广,难度蛮大。”
阻力重重
去年底,专事环保产业的桑德环境和南川区政府签署生活垃圾处理特许经营协议,桑德环境拥有30年的特许经营权,在当地建垃圾发电厂。项目总投资约4.4亿元,建设规模为日平均处理生活垃圾1000吨,其中一期工程日平均处理生活垃圾500吨,原计划今年下半年开工建设。
“该项目是去年南川区通过招商引资牵线谈的。” 南川区环保局副局长宋明智在电话里对本报记者说。为引进合作伙伴,南川区招商团队走访了全国多家垃圾发电厂,在参观了桑德环境上海工厂后,认为其对空气中的臭味处理最好。
南川招商网显示,该区每年因垃圾造成的损失约近800万元(运输费、处理费等),若将其综合利用能创造4500万元效益,将获得40至60人的就业机会。
“项目至今还没有实质进展。”近日,桑德环境证券事务代表张维娅对本报记者说。
“项目在做环评,技术、选址还有些壁垒。”宋明智解释,上不上垃圾发电争议也很大,决策权并不在环保局。“只要其中一两个问题解决不了,这个项目可能就上不了。”
先是垃圾量不够。南川区现日产生生活垃圾200来吨,加乡镇不足400吨,这远不能满足桑德垃圾发电厂一期的垃圾日处理量。按国家关于生物质发电的相关规定,煤炭是不允许掺烧的。
污染是最大的困扰。垃圾在燃烧时会产生大量废气、灰尘等。“该项目论证时,老百姓坚决反对,部分领导也有担忧。有些人认为即使达标排放依然也有污染。”该环保局人士说。由此带来选址难。南川市政府委托中介机构比选了三个点。尽管垃圾发电新改扩建的环境防护距离国家规定不得小于300米,南川退到了600-700米,但居民依然有意见。
宋明智感叹,若再往后退,那就是金佛山自然保护区。即使能建厂,城区的垃圾运过去,垃圾发电厂的利润还不抵运费。
南川区政府决定,先做老百姓工作,再做项目启动。同时,组织专家环评,规划和选址要获得相关部门批准。如果二者都达不成共识,那该垃圾发电项目只好等技术更新后再推进。
重庆钢铁集团旗下的重庆三峰环境产业集团也面临困境。三峰环境副总经理、高级工程师唐国华说:“很多人在选址上有成见。”
丰盛发电厂即为该公司投资建设,厂址原来位于巴南区木洞,已是重庆郊区。但当地政府认为还不够远,非得搬到一座山的背后,不得已选址丰盛。
她说,这已算好的。该公司位于重庆万州的垃圾发电厂建了一半,被迫往外迁,只得重建。
“同样,我们位于昆明的垃圾焚烧发电项目也差点换地方。”唐国华说。
二恶英无法在线监测
垃圾发电引发的环境争议,已成为一大公共话题。
垃圾发电所产生的二恶英是垃圾发电最主要的拦路虎,尤其是目前该有毒气体无法在线监测。“二恶英不能在线实时监测。”重庆市环境监测中心分析室主任卢益表示。
中科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有关人士也称,目前国内还没有在线监测技术,都是各单位取样送检。目前,全国有二恶英检测设备的企业有20多家,但并不全都具备相应资质。
国家环境分析测试中心二恶英重点实验室博士刘爱民说,不仅检测机构少,而且检测费用相对较贵,一台焚烧炉的检测费6万元,光这一项指标检测企业就要支付10多万元。
按照环保部门的要求,垃圾焚烧电厂投运后,每年至少要对烟气排放、厂址主导风向和污染物最大落地带附近的大气和土壤进行一次二恶英监测。
从送检结果来看,刘爱民说,目前,国内大的垃圾发电项目后处理和排放达标,老发电厂达到老国标 二恶英排放量1纳克/标准立方米,新建的发电项目基本符合欧盟标准,即0.1纳克/标准立方米。
“如果都按照欧标运行,那么二恶英对人产生危害的可能性就很小了。”他说。
“不能在线监控,就不好说随时达标。”朱法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