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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末至今年初,有关地方养老金入市的消息被反复炒作。有一种观点认为,由于不同部门之间相互打架,地方养老金入市可能性低。其实,这个问题被“炒偏”了。实际上,社保基金入市的相关政策建议和具体推动并不是去年底才开始的,前年底就已做出相关规划。并且,主要相关部门均在积极推进。
为什么要做出这个规划?因为养老保险可滚存积累的部分资金存在保值增值问题,且从长期平衡考虑,保值增值问题比较突出。“十二五”规划纲要已提出,积极稳妥推进养老基金投资运营。为什么大家看到的是由证监会主导呢?这是因为证监会在资本市场战略规划和基本举措方面发挥着主导和推动作用。郭树清主席和戴相龙理事长之所以公开提出地方养老金滚存部分可以适度的进入资本市场, 是从国家战略高度来讲的,不是单个人拍脑袋的想法。相关报告也递交到国务院层面,具体工作由证监会、人保部等多部门研究协商,推动这个规划能够最终落实。
入市不是单纯买股票,而是参与整个金融市场,包括债券和其他金融产品,甚至有些直接投资好的项目。大家可以联想到若干年前,某个地方的社保资金用于社会化的资本投资,后来是受到处理的。当时违规是因为它不规范,是相关负责人凭个人意志办事,甚至没有通过相应的讨论和必要的程序。从长期来讲,如果养老金和住房公积金可以滚存的那一部分只趴在银行上,完全不参与资本市场等的投资,实际上是造成所谓的“养命钱”、“养窝(房)钱”白白损失的。
关于人保部不支持养老金入市的说法,笔者专门查阅了人保部1月20日新闻发布会实录全文,发现媒体对发言人尹蔚民的答问作了很大的误读,如“养老金暂无入市计划”、“人社部新闻发言人不知情”等。针对某地养老金委托全国社保投资运营的提问,尹蔚民回答要点有三:一、“按照现行规定,养老基金仍然只能存银行买国债”;二、“我们部已经先期开展了研究和论证,正在研究养老保险积累基金的投资运营办法”;三、“对于已经进行养老保险个人帐户做实的试点省份,部分做实积累的基金,经国务院批准,它的部分个人帐户的积累资金由地方政府委托社保基金理事会投资运营”。可见,这是一个完整的表述,而不是“不知情”或者“无计划”。
目前,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直接掌管的资金是为未来的养老人群的,不是现付的这一块。受托运营的部分地方养老基金,比例不大。这一大一小两笔资金的投资收益率是不错的。这两笔钱也不完全是投资股市,对股市投资低于50%,更多的是债券方面的投资。有观点认为,美国现付部分的养老金也是不入市的,所以中国也不能。笔者认为,这种比较是机械的,很不务实。美国的政府性养老基金不入市,是因为美国股市的机构投资者发育得比较充分,很发达,所以必要性不大。而中国股市的机构投资者还不够发达,尽管全国社保和地方社保不是主力军,但它们作为保守投资者的代表,入市有标志性意义。
笔者相信,未来地方社保资金由全国社保理事会代理也好,或者委托谁管理也好,其投资策略注定是非常保守的。预计投资的对象就是那些运营和收益都很稳健的标的物。从这个意义上说,养老金入市与所谓救市、托市没有关系。
但是另一方面,社保资金入市也能带来一些积极效应——既然这些资金敢来买某些股票,对于稳健的、理性的投资者还是一种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