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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养老金缺口,我们不禁想起当年的国有股减持。当时的国有股减持补充养老金,杀得中国投资者鬼哭狼嚎。请别害怕!我们不讨论资本市场的问题,只讨论延迟退休年龄补充养老金的问题。
延迟退休、维持退休、弹性退休3种方案都有充分的理由,但每一种方案都会受到另两种方案更充分的反驳——就看站在什么立场上。高级公务员和部分收入高、福利好、工作压力相对小的事业单位人员希望延迟退休,以尽可能享受制度的“红利”;收入低、劳动强度大、工作压力大的普通员工则希望早退休;弹性退休则是骑墙派——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在讨论延迟退休问题时,我们必须首先明确,国家在养老金问题上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今的养老金缺口过大,是因为老一代人没有缴纳养老保险,新人“养”老人。老一代人以低工资为代价,换取国家“将来给你无偿发放养老金”的隐性承诺。老一代人创造的价值中,有一部分已经转化为国有资产,这一部分国有资产现在应该释放出来,解决老一代人的养老问题。而通过缩短新人享受养老金的年限、加大新人缴存养老金的比例来解决养老金不足问题,是把老一代人养老的压力转嫁给新人,国家逃避了应负的责任。所以,通过延迟退休年龄来解决养老金不足问题,犯了根本性的方向错误。
延迟养老的争议这么大,最主要的还是存在养老双轨制的问题。周立波提出过著名的“五小事解决民生问题”:取消交通管制,让官员感受堵车之苦;取消食品特供,让官员品尝食品之毒;取消福利分房,让官员体会买房之难;取消公车消费,让官员知道油价之高;取消干部病房,让官员知道看病之难。我们再帮他加一条:取消养老双轨制,让官员体会养老之苦。一群根本不愁养老的官员和专家谈论延迟领取养老金,本身说服力就不大。
目前对延迟退休反对者众,支持者寡,我们在制定政策时应该格外慎重。但从人社部三番五次刺探民意来看,估计彻底取消延迟退休比较困难。更大的可能是在退休年龄等方面做些让步,实行弹性退休制——这是一种既能达到卸包袱的目的,又能打点所有人高兴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