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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市民)
香港教育局本学年在中、小学开展德育及国民教育科,但近日社会对课程内容有不少意见。香港特区政府教育局局长吴克俭表示,坊间对于推行国民教育存有一些误解,将国民教育等同“洗脑”教育,但他强调实际教学时要“洗脑”很困难。(7月29日中新网)
这一论争已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双方好像都陷入自说自话的境地,部分民众质疑依旧,官方回应则了无新意。在我看来,国民教育是否“洗脑”,这既要看对其内涵如何界定,也要看在实践中怎样操作。
先说国民教育,对这一概念通常有三种认识,一是将其大体等同为爱国教育。可是何谓爱国?爱怎样的国家?为什么要爱国?爱国是不是意味着一定爱政府?假如有人生在德国纳粹时期,是不是也要屠杀犹太人、侵略他国才能说是爱国呢?等等。把国民教育大体等同为爱国教育,这些基本问题就需要厘清。
二是把国民教育界定为公民教育,一方面培养公民的个体意识,让其建立自己的独立人格,学会自由思考、分辨是非、识别真伪,做自己的主人,另一方面强化公民的集体认同感,包括家庭和社区凝聚力、民族和国家情感,使其有归属感,培养其规则意识,告诉人们如何做负责的公民。这也是一些国家所搞的国民教育,后一方面其实也包括了“爱国”的内涵。这种教育本身也允许和欢迎民众讨论和质疑,所以这非但不是“洗脑”,还能起到“反洗脑”之效。
三是把国民教育界定为国情教育。让公民知道国家的历史、现状和未来,有一个宏观的视野,对自己所处的社会环境有基本的了解,按说这应该是客观中立的,但对国情的解释难免会掺杂进编纂者个人的理解,这就需要靠学校、老师和家长精挑细选“教材”了。
说过国民教育,再来看“洗脑”。 所谓“洗脑”,是精神控制的通俗说法,这是指通过宣传灌输等手段使个人在不知不觉中丧失独立思考能力,从而改变以往的观念、想法,成为某个组织或理念的效忠工具。这也是一些传销组织的最爱。
“洗脑”能够成功得益于两点,一是利用人性固有的缺陷,投其所好,顺手牵羊。二是以专制作后盾。德国纳粹“宣传部长”戈培尔曾宣称,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那是因为他用国家机器营造出人人噤声的“寒蝉效应”。
可见,判别一种教育是否“洗脑”既在于其内容,更在于其方式。在一个言论开放、思想自由、教育自治的社会中,“洗脑”很难奏效,所以香港民众大可宽心。而香港官方要想说服民众国民教育不是洗脑,就需要对其内涵作出明确界定,并用实例回应民众的质疑,别只是老调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