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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0年11月05日 14:47 | 进入复兴论坛 | 来源:CNTV
今天节目一开始,我们先请大家来听一段录音。
录音片段:嘈杂的对话声。
您听清楚内容了吗?您的感觉大概和我一样,就一个字——乱!也难怪,这是一段偷偷录下来的对话,效果很差。这段含混不清的录音,对我们来说毫无价值,但对有的人来说,这段录音却价值70万元。一段录音价值70万?可能吗?画面中的这个人,她说不但可能,而且是千真万确。
吕志敏:现在这房也没法住,也住不上,这结果还没出来呢,人家楼下楼上都住上人了,但是我心里面特别惦记这个房子,因为我应该住上的房子现在住不上,只能看看吧。
她叫吕志敏,是石家庄市一名普通工人,早在2005年年底她就从开发商手里选定了这套房子,可是眼看五年过去了,她却一直拿不到钥匙。
吕志敏:虽然有这个事儿了,但我还是特别,特别留恋那儿,我亲自去看,不止一次我看过,我拿尺子都量过,彻底交工以后我去过,后来就开不开门了,人家整个就锁了。
其实,节目一开始我们听到的那段录音就是和这套房子有关,吕志敏说,这套房子原本是他们家的,但生生地被人给骗走了,而且自己还吃了个哑巴亏,打官司告状都十分困难,为此她的父亲不得不采取特殊手段,像个间谍似的,秘密录音取证。
吕志敏的父亲 吕钟义:你要去告他,他给你一个不承认,你没有什么证据呀,他又没给你写,像借钱有个借条,没有这个东西,你就是告到法院,咱们也告不赢。
为此,一家人绞尽脑汁想办法,要让他们口中的这个骗子自己现出原形。
吕志敏的父亲 吕钟义:能不能想办法找他去要这个房子的时候给他录下音来,录下音来之后,他怎么也得把这个话露出来。
想让对方露出什么话呢?这个年近古稀的老人,悄悄准备了一个小录音机,把对方哄骗到自己家里,偷偷录下了谈话内容。
看起来,这个骗子也实在是把这家人给害得不轻,不然何必下这么大的功夫找证据呢?那么,这家人所说的这个骗子,他究竟是什么人?又使了什么样的手段,竟然将人家的房子骗走了呢?说起来这个人也不是外人,是吕志敏的亲舅舅。
吕志敏的母亲名叫张贵英,张贵英老人有姊妹四个,她排行老三。她说1981老母亲去世,留下了一套房产,是一个单独的院落,有八间房子。当时在大姐的主持下,他们四姊妹将房产进了分配。
吕志敏的母亲 张贵英:这个正好四个人,差不多一个人两间吧,分了分。
张贵英说,当时虽然分了家,也各自办理了房产证,但因姐妹三人都已经出嫁,只剩大哥张兵群住在老宅里。2005年的12月,老房子拆迁了,开发商找到自己。
吕志敏的母亲 张贵英:(开发商)说你们那两间房,你要房还是要钱啊,俺们说要房,因为我们住房紧张,闺女那儿没房住,我是打算这两间房给闺女住。
可是,当女儿吕志敏精心选好了房子,正准备办理拆迁安置手续的时候,大哥张兵群却突然找上门来。
吕志敏的母亲 张贵英:他来了就说你们给志敏办过户了,我说嗯,完了!完了!完了!
吕志敏的父亲 吕钟义:他来的时候,就坐在那个门口那儿,手打着哆嗦,眼里含着眼泪。
吕志敏的母亲 张贵英:我说怎么了,看他好像挺有气的,我说怎么了,怎么了,我说迟早也得办,他说这会儿你们就办过户,该争的利益还没有争回来呢。
张贵英回忆,当时大哥说他和开发商就拆迁补偿的问题还没有达成一致,很多面积还没计算进来,如果姊妹四个分头和开发商谈,肯定会吃亏,要合起伙来谈。
吕志敏的母亲 张贵英:第二天又来了说,办赠与吧,把你们那个房子办到我这儿,办到我这儿,我把利益都争回来了再把房子再还给你们,我说那也行,他是亲哥哥,咱也挺相信。
大哥的意思,先把四个人的产权归到他一个人名下,然后由他和开发商谈判,等动迁结束后,想要钱的拿钱,想要房子的拿房子。
吕志敏的父亲 吕钟义:咱觉得他当哥哥的说出这个话来了,可以,这样的话他就可以不为这个事儿着急了。真的把他气病了,岁数大了真躺在炕上了,咱住了那个房子,咱心里也不安生。
张贵英说,就这样他们姐妹三个分别和大哥签订了房屋赠与协议,并且到公证处进行了公证。当时,他们夫妇没把这事告诉女儿,后来女儿知道了,还曾有过担心。
吕志敏:我爸也说,你好好上你的班呗,我们办了赠与只是拐个弯,他还答应给办回来呢,你知道这些干什么呀,到时候有你房子住,给你办回来不就行了,你还不相信你舅舅。
老话儿说,再大大不过亲娘舅,这可是实在亲戚呀,在家族中那可是吐口唾沫都是一根钉的主儿,说话哪能不算话呢?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没过多久,事情就开始变味了。
吕志敏的母亲 张贵英:办了赠与有一年多,那房子盖得差不多了,我说把这个房子要回来吧,把这个房子办回来,还把关系办回来,我跟闺女就找他去,上西王村找他去了,找他去了,他跟我哼哼唧唧。
眼看着新楼拔地而起,可是大哥的态度却越来越奇怪,
吕志敏的母亲 张贵英:谈了有四五次,叫他给俺们把这个房子办回来,不给,不给办,不答应,光说给你们,光说给你们,光说给,光说给不给办关系,那不是白说呀,然后我琢磨,我心里琢磨了,我说是不是他不想给这个房子了?
果然,一家人最终等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吕志敏的母亲 张贵英:给我来了个电话,房子给不了你们了。
吕志敏的父亲 吕钟义:把房子不给我,我就跟你玩了命了。平常我们对你张兵群不赖,就从老人这个角度上来说对你不赖,你怎么给我使这么一手啊?
其实受打击最大的还是吕志敏,他们一家三口只有一间房子,女儿长大之后,又不得不将厨房移到了阳台上,将原来的厨房改成了一间小小的卧室。
吕志敏:别提了,我哭过好几次,你知道吗,包括晚上,一提这个事儿我伤心得没法,俺们闺女,那孩子也挺懂事,说别这么伤心了,到时候咱们,不给算了,知道这个人算了,知道他这个样了,那么不顾亲情,那么欺骗咱,咱以后,妈,我挣钱,咱买房子。
要这样的话,那舅舅的做法可是有点太不合适了,之前答应好好的事儿,怎么后来耍起赖来,难道舅舅张兵群真的想骗外甥女的房子吗?我们还要听听舅舅的说法。
出乎记者的意料,被吕志敏指责为骗子的舅舅张兵群,竟然是这样一种状态。
张兵群:这,这,这,最初分的时候,根据这个,就这画着。
见到记者到来,张兵群迫不及待拿出一张报纸,极力想证明什么。但由于患有严重的脑梗塞后遗症,他已经无法完整表达自己的意思。张兵群的儿子张博继说,父亲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都是让三姑一家给气的。
张博继:他们这么闹这事儿,现在我父亲要是不得这病的情况下,完全还是用不着我,他一个人可以处理这些问题。就因为这个问题,脑梗,出现这个问题。
提起那套房子,张博继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张博继:她现在用这种手段,她耍无赖的手段,成吗?
一个说对方是骗子,一个指责对方耍无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关于房子,张博继给出了另外一个版本的说法。张博继说自己父亲是家中惟一的男丁,爷爷奶奶都去世后,便顺理成章地把老宅的八间房产留给了自己的父亲。
张兵群:多少年也不说要房子,谁也不知道,领房产证都是我一个人领回来的,领了以后交钱都是我交的。
没过几年,八十年代末的时候,突然有消息说村子可能要拆迁改造。
张兵群的儿子 张博继:当时我父亲是在建设局,就是借调,他们都属于事业单位,借调,他在那儿帮忙,他得到这个信息比较及时,比较早一点,当时的分房政策就是按房产证分房,你五间房子可能给你一套房,你五间房子三个房产证可能给你三套房,当时是按这种(政策),有当时的报纸,我父亲还留着。
原来记者一进门,张兵群老人急着给记者看的旧报纸上,就是当时动迁的政策,为了能多得些房子,当年的张兵群想到了一个办法。
张兵群的儿子 张博继:当时是因为这个情况,利用了我三个姑姑的名字,把这个房产进行分割成了四份。
张兵群:分房子的时候,他们说这分家干嘛,我们又不要,我给他们说了这个原因,他们说分吧,我们不要你的,你愿意怎么分就怎么分。
张兵群的儿子 张博继:自1991年,1992年,一直到2006年,十四五年的时间,四个房产证一共是,全在我父亲手里,他们任何人没见过,可以说。
按张兵群的说法,八间房原本顺理成章都归他了,所谓分家是打的一个算盘,化整为零,分家是假,谋利是真,多办出来三个房产证,就意味拆迁能多分三套房子。可是,人也有失算的时候,怎么了?动迁的风吹了一阵子,停了,没了下文,这一耗就是13年。直到2005年,动迁的风才又再次刮来,这回是真的要拆迁了,可是,拆迁补偿的政策却变了。不按户补偿了,按什么呢?按面积。
这样一来,把老宅分成四户就没有任何意义了,相反因为八间房子落在四个人名下,张兵群跟开发商协商补偿的时候就出了麻烦。
张兵群的儿子 张博继:你愿意少给,我愿意多要,好多条件达不成,开发商就不跟我父亲谈了,他知道这个名字不是我父亲的名字,就找他们,后来我父亲再找他们,开发商说我们跟吕志敏谈,不跟你谈了。
张兵群说当初分家并不是真的要把房产给其他三个姐妹,只是为了自己能多得些拆迁补偿,可是现在三妹的女儿吕志敏又是选房,又是办手续,俨然是当真了,这怎么行?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张兵群赶紧要求姐妹三人把房子重新过户给自己。
张兵群的儿子 张博继:人家房管局等于是截止到今天是给我们帮了忙了等于,房管局要是不要这个赠与,不办这个公证,我们只有个房产证,现在这官司就很难打了,很费劲了,当初是房管局(要求)必须你得办这个公证赠与手续,人家才给你办过户。
张兵群分头找到三姐妹家,要求他们签订赠与协议,并按要求做了公证。
记 者:您也没有答应过他们什么?
张兵群:没有,要房子一间也没有,我也没有说给你五间吧,给你两间吧,没说这个。
就这样,老宅八间房子的产权又合并到了张兵群一个人名下。张兵群告诉记者,后来,他和开发商不断协商,最终得到了四套房子的拆迁补偿,这时三妹张贵英一家却突然来要房子。
张兵群的儿子 张博继:我们不给她有我们的道理,我们差开发商50多万,我的房子,她出一口价,就给我20多万,你说我们能接受吗?
张家父子告诉记者,他们虽然得到了四套房子的补偿,但是,因为超面积,他们一共还欠开发商50多万元,他们本打算以市场价卖掉其中一套房子填上这个窟窿,如果张贵英一家想要,得价钱合适才能行,可是他们只愿意出20多万。
张兵群的儿子 张博继:我不接受。
记 者:为什么呢?
张兵群的儿子 张博继:因为我差开发商太多了,剩下30多万我怎么还,谁要给我指出个明道来,堵上这窟窿了,我就20多万给她了,我们亲戚还是亲戚。
这下双方的说法出了岔,张兵群一家坚持当初分家是假,老宅的房产其实没有姐妹三人的份,而且,后来姐妹三人办赠与,把房子重新过户给自己时也没什么条件。而三妹张贵英一家则说当初分家是真的,后来之所以把自己那份房产赠与张兵群,完全是为了方便张兵群跟开发商多要补偿,而且张兵群答应他们完事之后还还给他们。这双方的说法到底谁真谁假呢?也许他们的那两个姐妹能知道些情况。于是,记者找到他们两家进行求证。
张家大姐已经去世多年,记者找到了她的女儿。见到记者,她也是大呼上当。
张兵群大姐的女儿 王素军:我跟我舅舅打交道多了,他在没有这件事儿之前,答应我们的事儿那好得不行,一眨眼那就拉倒了。
王素军说因为当初年纪小,分家的事情没有参与,所以不知道太多内情,但是,后来把母亲名下的房子赠与给舅舅,是舅舅求他办的。
张兵群大姐的女儿 王素军:他吃完饭没事他就在这儿,晚上能跟你坐到12点,11点,我记得特清楚,孩子都困了,我哄孩子去睡完觉,他还在这儿呢,我就陪着他坐着,他要在这儿说呗,给人一种办不成绝不罢休的感觉。
王素军说因为她自己有房,所以舅舅当初口头承诺等所有的拆迁补偿到位之后给她些钱做为回报。
张兵群大姐的女儿 王素军:他那么一说就表示了呗,我又不说不行,你必须给我写个什么东西,就好像朋友之间借钱一样,相当熟的你也不好意思说你给我打个借条吧,只有那生的,或者是其他的,你才要跟他打条嘛,特别熟的就没有那个必要了嘛。
结果,到今天,快五年了,舅舅承诺给她的钱仍然无影无踪。
张兵群大姐的女儿 王素军:他想给你,不用你找,他就是不想给你,你找也是等于零,没有用。
而在张兵群四妹妹的家里,记者也听到了类似的说法。
记 者:他当时怎么跟您说的?
张兵群的四妹:他说不给房子就给钱,(结果)房子也没给,钱也没给。
记 者:当时没有要求他写上?
张兵群的四妹:嗯。
记 者:为什么呀?
张兵群的四妹:要求谁给呀?谁写呀?
姐妹三家都是又生气,又无奈。但是当初他们和张兵群签订的赠与协议里确实没有附加任何条件。现在说的也都是空口无凭,没有任何证据。可是三妹张贵英一家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决定向法院起诉,没证据不要紧,那就自己取证。一家人想来想去,想到了录音这个办法。
吕志敏的父亲 吕钟义:第一次就是用一个普通的,用磁带的那样一个录音机,因为他说好了到我家来,他每次来就坐到那个圆桌旁边,我把那个录音机就放在那个桌子底下。
录音片段:……(声音嘈杂)。
没想到第一次录音效果很差,于是,一家人决定买只录音笔,再录一次。
吕志敏的父亲 吕钟义:第二次去找到他家。
第二次录音:
张贵英:你给他们倒上水吧,给他们倒上水,我跟你说两句话。
张兵群:还着急走干嘛?
张贵英:说两句话我就走了。
吕志敏的父亲 吕钟义:那个录音笔在她身上戴着,然后有一个小麦克风在身上别着。
第二次录音:
张贵英:你说给啊给,又不给了!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
张兵群:你这样吧,这个什么吧,就过个两三天,我就去你那儿。
这次的效果好了许多,可是内容却有些含糊,为了万无一失,他们决定再请张兵群来家谈一次。
第三次录音:
吕钟义:过来了。
张兵群:嗯。
吕志敏的父亲 吕钟义:第三次录音,他坐在那边,我坐在圆桌这边,然后我就把录音笔戴着,小麦克就在袖子这儿。
第三次录音:
吕钟义:就是为房子这点事生气。
张兵群:不要生那么大气,不要生那么大气。
吕志敏的父亲 吕钟义:心里没有把握,就说反正到时候能看出这个意思来就可以了。
手上有了三次录音的证据,三妹张贵英一家觉得这回可以到法院说道说道了,2008年11月,张贵英夫妇将大哥张兵群诉至石家庄桥西区人民法院。法院一审认为,二原告提交的录音证据,能够相互印证,证明原告所述事实。被告张兵群接受赠与房产、争取相应利益后,拒不履行口头约定的义务,原告要求撤销赠与,应予支持。那么,录音中张兵群到底说了什么呢?我们来听几段与法院判决有关的录音片段。
录音片断:
吕钟义:当初你说争完前台那以后,还给了我们,我们是在这么个前提下,答应去给你办的公证。对不对?
张兵群:我这个忘了,就按你说的这个吧,就算是这么回事。
吕钟义: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因为钱不够。
张兵群:钱不够,对。
吕钟义:因为你欠开发商的钱太多,你不还给我们了。
张兵群:对,就是这个。
吕钟义:就是这个意思吧?
张兵群:对。
拿到一审判决,张兵群的儿子说当时他们家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对方能够胜诉,就凭这么几段偷录下来的录音,这简单是天方夜谈。
张兵群的儿子 张博继:他问你房子,你说拿走我们房子还还给我们呢,你看到这会儿你说怎么办,让我父亲怎么说,说还给你,也不对,成还给人家了,不还给人家,我们成无赖了,他所设的这些话的圈套,在这录音当中你要听听就能听出来,他所设这些圈套,我父亲觉得没法(回答),说行,就按你说的吧。
张博继说,稍有点社会常识的人都知道,分家这么大的事,一定要有见证人,如果当初四姊妹真的分过家,不会不请见证人。父子俩坚持当初分家是假,可张家三姐妹却说这赠与其实是被骗的,是有口头承诺的。一审判决后,张兵群不服,上诉到石家庄中级人民法院。中院受理后认为,原审认定事实不清,证据不足,裁定发回桥西区法院重审。
中院发回重审,一审法院又重新指定法官对此案进行审理。重审法官认为,此案中张兵群手中的赠与合同,是经过公证部门公证过的,具有较高的法律效力。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要看妹妹一家提供的证据能否与之对抗。
法 官:原告有没有充足的证据来证明自己有撤销这个公证赠与的证据,现在原告提交的主要的证据就是一个录音。
重审法官又反复听了妹妹一家提供的所有录音证据,对里面的内容及证明力进行了分辨。
法 官:录音我们也反反复复地听,听了以后就感觉这个录音说的话不清楚,有赠与的这种意思,但是表示的不是那么准确。
见重审法官对录音的质量和效果提出了质疑,妹妹一家立马着急了,随即向法院申请对这份录音证据的内容进行司法鉴定。
法 官:我们接受了原告方的申请,对这个录音过程,录音内容进行一个鉴定,因为这个案子被告所说的这个话,这个承诺是很重要的一个依据,是是否能够撤销公证赠与的一个理由。
这段录音太重要了,事关能否撤销一份公证过的赠与协议,换句话说,一套现在市场价大约70万元的房产,有可能因为这份录音证据的效力,最终决定归属。目前,录音鉴定的结果还没有出来,案件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有最终定论。在这我们先不去深究此案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单说两种可能,如果大哥张兵群所说是真,那他在两次动迁中,因动迁政策一有变化,便急着想点子、钻空子,将房照变来变去,可谓投机不成,反受其累。如果三姐妹所说是真,那就太视法律为儿戏了,如此重要的文书,岂能说签就签?害得如今只能寄希望于那份千辛万苦得来的录音,而结果还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