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半小时]食品安全在行动：中国政策论坛（上）(20110527)

    食品安全在行动：中国政策论坛（上）

    主持人：晚上好，欢迎收看《经济半小时》。最近一段时间，各地频频爆出食品安全问题，比方说染色馒头、瘦肉精、牛肉膏、西瓜膨大剂等等，都在考验着我们老百姓的心理承受能力。大家纷纷在问，到底是哪出了问题？到底应该如何保证食品安全？在5月24号，由中宣部、国务院食品安全委员会办公室、农业部、卫生部、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国家质检总局、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等等部委和中央电视台财经频道，共同举行了“中国政策论坛”，并且推出了《食品安全在行动》特别节目，就我们公众关心的食品安全问题进行了深入的剖析，共同寻找治理解决之道。我们也针对大家关注的食品安全话题设计了问卷调查，首先来关注7部委对食品安全的评价。

    刘佩智 国务院食品安全委员会副主任

    刘佩智：接连不断的食品安全问题，给人民群众的健康带来了损害，引发了消费者对不良食品生产经营者的谴责，对政府监管部门的不满。食品的安全问题成了社会舆论的焦点，企业的主题责任不落实，政府监管部门的工作不到位，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

    这是中央电视台财经频道举办的中国政策论坛，汇集了食品安全领域六大监管部门的96位决策者和专家。在现场，我们向他们发出了调查问卷。问卷调查中，我们的第一个问题是： 在日常生活中，您关注食品安全吗。100%的人选择了关注。

    黄昆仑   中国农业大学食品科学与营养工程学院副院长

    农业部转基因生物食用安全监督检测中心副主任

    记者：日常生活中关注食品安全吗？

    黄昆仑：我很关注。

    徐景和   国家食品药品监管局食品监管司司长

    徐景和：我觉得食品安全，如何来评价食品安全现状，大家都非常关注这样一个问题

    事实上，食品安全已经成为了全民关注的共同话题。屡屡出现的食品安全危机让老百姓不得不时时关注每日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过去国人一直强调色香味俱全，如今安全却成为了消费者选择食品时不得不首先面对的问题。那么在监管部门的眼中，中国食品安全的现状又是如何呢？问卷调查中我们的第二个问题是：以5分作为满分，你对中国食品安全如何打分？64%的人选择了4分，32%的人选择了3分，4%的人选择了2分及以下。

    黄昆仑   中国农业大学食品科学与营养工程学院副院长

    农业部转基因生物食用安全监督检测中心副主任

    黄昆仑：我觉得现在中国的食品安全问题应该是在3分到4分之间。

    记者：为什么呢？……

    黄昆仑：因为从目前来看我们的食品安全方面问题都是一些偶发事件，总体上来讲，食品安全的水平是在提高的，

周云龙   农业部科技发展中心副主任

    周云龙：四分左右吧。

    记者：为什么呢？

    周云龙：我个人觉得目前国家对食品安全还是非常重视的，但是作为消费者而言确实有很多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但是我个人还是有信心的。

    “重典治乱必须重拳出击。”事实上，国家今年出台了一系列措施加强食品安全的治理。3月15号国务院办公厅印发《2011年食品安全重点工作安排》，把严厉打击食品安全违法违规活动作为首要任务。5月1号刑法修正案（八）正式实施。新法将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犯罪的处罚起刑点从“拘役”提高为“五年以下有期徒刑”。5月13号卫生部公布《食品添加剂使用标准》等4项新食品安全国家标准，其中规定所有食品添加剂必须在食品标签上明显标注。而今年以来，全国检察机关共立案侦查涉及食品安全的国家工作人员职务犯罪37件57人。

    钱永忠   农业部农产品质量标准研究中心副主任

    钱永忠：影响农产品质量问题主要是两个方面，一个是农残留业超标等问题，另外一个违反添加。对农业产品超标问题，我们想主要是加强管理、强化培训、规范使用，而对像瘦肉精这个违法添加物，我想我们应该是严厉打击、重点处罚，不留死角
 
尽管有连续出台的政策法规和多个部门共同监管，但是今年三月媒体却披露出了双汇“瘦肉精”事件，四月份上海盛禄食品有限公司分公司添加了色素和防腐剂的染色玉米馒头、黑米馒头；随后使用尿素和兽药催生的豆芽，膨大增甜剂催生的西瓜等陆续浮出水面， 一连串事件敲响了食品生产各个环节的警钟。

    刘佩智   国务院食品安全委员会办公室副主任

    刘佩智：因为这个链条很长，种植养殖从农业部开始，生产制造加工从质检总局开始，流通领域里在工商部门，到了餐桌上在食品药品局。因此职责不清的问题，衔接不紧的问题，以及出现了问题呢，相互有点推卸责任的问题，这都是存在的。

    陈晓华   农业部副部长

    陈晓华：现在吃的安全的问题，摆在了突出的矛盾的位置。而我们人员的配备、经费的安排包括科研的力量都远远不足。所以我们现在是要补课。

    我们问卷调查的第三个问题是：在食品安全方面，您最关心的问题是什么。蔬菜中的残留农药、违规使用添加剂和养殖中滥用药品和化工产品占据了前三位，得票率分别是43%、43%和36%。转基因食品的得票率为29%，注水肉和病死肉、重金属污染同为22%，此外种植中滥用药品和化工品、食品卫生问题分别为18%和14%。

    周云龙   农业部科技发展中心副主任

    周云龙：我觉得食品安全方面首先还是一个卫生问题，其次我感觉大家现在，包括我在内，还是比较关注农药残留、兽药残留这些问题。

    黄昆仑   中国农业大学食品科学与营养工程学院副院长

    农业部转基因生物食用安全监督检测中心副主任

    黄昆仑：现在有一些不允许使用的一些物质化学物质添加到食品，这是我最担心的一个问题。

    面对着这些食品安全的隐患，消费者更为关心的是如何预防和治理这些问题。事实上，每一个食品安全问题的背后，往往存在着对于非法利润的追逐。

      刘佩智：比如说往猪肉里的饲料里面添加瘦肉精，投入的成本呢？不到8块钱，一头100斤左右重的猪，喂养到150斤以上就出栏，时间不到一个月，与没有添加瘦肉精的猪呢相比，他赚得钱是在24块钱左右， 300%的利润，诱惑没有良心的人，铤而走险。

    同时，法律和监管上的漏洞也让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食品成为了漏网之鱼。

    蒲长城   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副局长

    蒲长城：我们法律法规制度方面还存在一些漏洞，我们的监管能力还不适应，我们的监管措施还不到位，要把这些问题同时解决好。

    形形色色的食品安全问题关系到每一个人的生活，而守卫食品安全依然任重而道远。

      黄昆仑：我觉得这个需要各个地方部门，把一些食品安全监管一些列入长效机制，并且要提供一些我们所说的把它列入到一些财政方面预算里面去，因为要进行监管可能需要投入，投入必须有这种长期投入，才能够实施一个长期监管。
   
主持人：一锅清水，加上一滴香料马上香飘四溢；一块臭猪肉，加上一块香膏马上变成美味可口的牛肉；发霉过期的馒头加上香料染料，马上就变成刚出锅的杂粮馒头等等等等。这不是变魔术，而是添加剂让腐朽变神奇。据了解，中国现在允许使用的食品添加剂有2400多种，没有列在其中的添加剂则是不允许在食品当中出现的。那么，人们对如此众多的食品添加剂又了解多少呢？

    我们调查问卷的第4个问题是：对于食品添加剂，您的观点是什么？其中50%的被调查者认为所有的添加剂，不管有害无害都应该明确标示出来；有39%的被调查者认为为了色香味，适当使用添加剂无害；有25%的被调查者认为即使是食品添加剂，在食品中也应该尽量少用；18%的被调查者认为添加剂有害，不应该在食品中使用；

    许文涛 中国农业大学食品科学与营养工程学院副教授

    许文涛：食品添加剂是要用的，并且必须要用的，但是越少，适可而止对吧，你保持它的色香味，你可以保持，但是你不要滥加，什么都加，食品添加剂必须要用，如果没有的话，你就没法保证食品的保质期，运输这都不可能的。

    1996年，我国出台《食品添加剂使用卫生标准》。此后，添加剂开始大量应用于食品加工，现在，食品添加剂已经渗透到粮油、肉类、果蔬等各个加工领域，同时也是烹饪行业所必需的配料。

    黄昆仑   中国农业大学食品科学与营养工程学院副院长

    农业部转基因生物食用安全监督检测中心副主任

    黄昆仑：我觉得食品添加剂的话是现代食品工业发展必不可少的物质，那么如果没有食品添加剂，我们的现在的食品工业是没有办法发展的。

    事实上，食品添加剂在我国使用已经由来已久，东汉时期开始用盐卤、石膏作为凝固剂制作豆腐、南宋开始用矾和碱做的油条等等，至今尚未发现，长期吃这种食品产生的中毒事件。专家认为，如何正确看待食品添加剂，成为摆在人们面前需要迫切思考的问题 。

    徐景和   国家食品药品监管局食品监管司司长

    徐景和：现代食品添加剂是我们现代食品工业很重要一个手段，食品添加剂本身来讲像一个武器一样，一个工具一样，本身没有什么，今天好和今天坏的问题，是如何来使用的问题。

    首先消费者无需对列入食品加工标准可以被使用的添加剂过度恐慌，但是专家同时也认为，目前有一些商家为了谋求一些私利，在使用食品添加剂存在着滥用的现象。总体来说，在食品添加剂的使用上存在着两个问题：一是非法使用不该使用的添加物，如苏丹红等，二是对合法使用的添加剂进行超量使用的问题较为严重。

    许文涛 中国农业大学食品科学与营养工程学院副教授

    许文涛：要严格按照国家的标准，把它限量，不然就是过犹不及。

    黄昆仑   中国农业大学食品科学与营养工程学院副院长

    农业部转基因生物食用安全监督检测中心副主任

    黄昆仑：包括世界卫生组织和国际食品安全委员会都对食品添加剂做了一个限量的要求，你这个限量不能够在食品加工过程中超过这个限量，超过这个限量就会存在安全方面的隐患，如果只要我们企业和食品生产加工者能够按照这个要求，按照国家的要求添加这些食品添加剂，是应该没有问题的，应该是安全的

    这是被曝光的上海盛禄食品有限公司做出的染色馒头，标注的食品添加剂是维生素C，但事实却是用甜蜜素、防腐剂山梨酸钾和柠檬黄，并且工人们在添加各种添加剂时非常随意，完全是按照自己的经验，想添加多少就添加多少。

    记者：山梨酸钾是做什么，是什么功效

    工人：防霉的呀

    记者：防发霉的是吧

    工人：对

    记者：用它之后保质期可以时间长一点？

    工人：对，保质期长

    除此之外，在安徽、江西、福州等地的餐馆还发现，有一种叫牛肉膏的添加剂，经过90分钟的腌制可以让猪肉变成牛肉，50斤的猪肉就可以节省上千元的成本。而添加了苏丹红色素的鸭蛋使蛋黄看起来红润鲜艳。这些滥用甚至非法使用的食品添加剂都给人体健康埋下了深深的隐患。

    近日，台湾首次查获的饮料食品违法添加有毒塑化剂、起云剂，涉及64个厂商94种产品。国家质检总局迅速对此事进行了追踪调查，新闻发言人李元平今天表示2011年3月在上海进口的792箱悦氏运动饮料可能含有起云剂。截止到26号晚，已从市场上回了4800余瓶。国家质检总局将保持与台湾方面的沟通，并根据事件的进展情况进一步采取相应措施。

    王东峰   国家工商总局副局长

    王东峰：上链生产环节，下接餐饮服务，对于发生在流通环节的食品质量安全问题要快速去处置，依法的处置，严厉打击，切实保护好广大消费者的合法权益。

    陈宏啸  卫生部副部长

    陈宏啸：已经公布了新的食品安全国家标准176项， 例如食品添加剂使用标准，规定了16大类食品当中的23类2314种食品添加剂的使用范围和使用剂量。

    前不久，卫生部刚刚公布了《食品添加剂使用标准》、《食品中真菌毒素限量》等4项新的食品安全国家标准。4月23号，国家重申食品和饲料中非法添加名单，具体有吊白块、苏丹红、王金黄等47种可能在食品中违法添加的非食用物质，膨松剂、着色剂、乳化剂等22种易滥用添加剂，盐酸克仑特罗、沙丁胺醇等82种禁止在饲料动物饮用水和畜禽水产养殖过程中使用的药物和物质，根据相关法律法规，非法添加行为性质恶劣要受到刑事追究，造成严重后果的甚至会判处死刑。

    主持人：尽管现在人们对食品添加剂谈之变色，但实际上没有食品添加剂就没有现代食品工业，只是滥用的食品添加剂使食品变成毒药，有一些食品添加剂至今还没有添加标准，也增加了人们对食品添加剂的忧虑。除了食品当中的添加剂的安全性之外，转基因食品的安全性也是近年来学术界乃至居民生活中争论不休的一个话题。那么对转基因食品大家又持什么样的态度呢？

    主持人：上世纪八十年代世界上第一例转基因植物诞生，从此转基因这个概念开始出现在公众视野。转基因大豆、转基因玉米也开始走上餐桌，但是围绕着转基因的争论却一直没有停下来。支持者认为改良了品种，增加了产量；而反对者却因为没有办法评估它的危害性而忧心忡忡。那么在我们的问卷调查中，大家如何评价转基因食品呢？

    我们调查问卷的第5个问题是，对于转基因食品的发展和普遍上市，你的态度是什么？其中64%的人选择了中立观望，有22%的被调查者表示消极抵触；而14%的被调查者表示积极支持。

    黄昆仑   中国农业大学食品科学与营养工程学院副院长

    农业部转基因生物食用安全监督检测中心副主任

    黄昆仑：我现在的观点认为，所有的转基因食品我们要根据个案评估的原则，要根据一个安全的评价，规范地要求来进行评价。就是要把它可能会发生安全方面的风险要进行科学一些实验，来证实它是安全的。那么在这个基础上，批准它进入商品和食品市场，我觉得这是没有问题的。

    转基因是利用现代分子生物技术，将某些生物的基因转移到其他物种中去，改造生物的遗传物质，使其在形状、营养品质、消费品质等方面向人们所需要的目标转变。 在世界上，转基因作物真正的商业化是从1994年美国孟山都公司种植的转基因西红柿上市开始的，至今流通已有16年。在中国，从上世纪80年代，就已经开始对转基因作物的研究，从1999年我国水稻研究所研制的转基因杂交水稻通过了专家鉴定后，转基因食品在中国迅猛发展。但同时，关于转基因食品的争论不断，究竟是天使还是魔鬼，成为争议的最大焦点。

    徐景和   国家食品药品监管局食品监管司司长

    徐景和：全世界都关注转基因食品问题，因为有人担心转基因食品对健康问题，对环境问题有没有影响。

    美国作为世界上转基因农作物种植面积最大的国家，一直积极推动转基因技术的发展，也是转基因食品最大的出口国。但是以欧盟为首的国家，却在坚守底线，强烈抵制转基因食品的进入。在日本，82%的消费者对转基因作物持否定态度并对转基因食品的标志需要严格的IP认证。尽管世界各国对转基因食品的态度不一，但转基因作物在世界上的种植面积，从1996年至今增长了80倍。随着转基因食品的上市，更多的标注“非转基因”的食品也随之产生，人们在以自己的行动对转基因食品进行着抵制。2009年8月17日，我国农业部首次为两个转基因水稻品系颁发安全证书，这意味着在2-3年后，中国百姓的餐桌可能会有一种合法的新主粮——转基因大米。这引发了很多人的担忧。关于转基因的质疑不绝于耳。而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却对转基因的态度很开放。

    记者：如果现在餐桌上有转基因的水稻，转基因的米饭，您会选择吗？

    袁隆平：我本人会吃。

    记者：那么如果说我们要推广大面积的商业种植，您是持支持的态度还是？

    袁隆平：我是持慎重态度，当时吃可能没有问题，如果长久吃是不是有问题呢，是慎重的态度。不是绝对的否定它的态度。

    在选择中立的调查者中我们进一步了解了原因。其中有18%的人选择了不了解，而82%的人认为很多负面影响是在很多年后才显现的。对于这一点，袁隆平也表示了自己的担心。

    袁隆平：可惜我年纪到了，它不是吃三天五天呢，起码要吃一年两年没有问题啊。吃了五年八年都没有问题，大胆吃西瓜了。最好是找青年志愿者，他吃了五年之后他没有问题，他的儿子也没有问题，也没有遗传了，那就下结论，no problem。

    对于转基因技术未来的发展前景，专家的看法各有千秋，32%的被调查者认为前景很好；有33%的人认为比较好；有31%的被调查者认为前景一般，4%的人认为很差。

    周云龙   农业部科技发展中心副主任

    周云龙：任何一个新技术的发展我觉得都有利弊两个方面，关键这个技术是不是能够促进整体的社会利益，能够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当然对它可能存在的危害，我也知道，我们国家还是有法律来管这个事，还是有很多部门在替老百姓来把关。

    专家对转基因技术的未来发展各有不同意见，但对其推广和商业化使用普遍觉得需要慎重对待。

    张国   农业部市场与信息司综合处处长

    张国：作为转基因产品，它是世界上一个科技，一个前沿的东西一个高科技。那我们如果不研究，我们在国际上就会落后。我们应该加强这方面研究，但是在推广使用上我们要慎重。

    黄昆仑   中国农业大学食品科学与营养工程学院副院长

    农业部转基因生物食用安全监督检测中心副主任

    黄昆仑：转基因食品我们就是要有一个管理，这个管理就是说要按照咱们国家的要求，还要按照国际上一些，像我们国际食品发展委员会出台了三个有关转基因食品安全评价这么一个准则或者相当于一个标准，按照这个来进行严格来安全评价。确保它是安全的。

    半小时观察：

    食品安全可以说是一个老生常谈的新问题。每年都会有治理行动，但每年都状况频出。不但屡禁不止，反而花样翻新，只要想得到，就有人能够做得到。以至于非要自己种菜做饭才安全。但是在现代社会，节奏日益加快，分工日益精细，自产自销无异于社会的退步，显然是一件行不通的事情。

    那么谁来保证一个安全的食品环境呢？事实上关于食品安全的监管机构越来越庞杂，条文法律越来越多，检测手段也是越来越现先进，但是重重的围堵，却仍然难逃猫鼠游戏的恶性循环。一方面是道德体制的缺失让食品安全陷入了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尴尬境地，而另外一方面监管体系的缺损也让不法分子有了可乘之机。

    实际上从田间地头、到餐馆工厂，每个人都依赖这个食物链条，每个人都是食品安全事故受害者，谁也不可能置身事外，害人终会害己。当餐桌变成一场危险品的盛宴，全社会的人都应该反思，商业社会之下，短期的逐利背后显示了整个社会的浮躁和暴戾之气。那么要解决这个问题，不能够单靠哪个部门，要靠全社会每一个人的共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