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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自去年10月份超乎预期由 9月份的3.6%跳升至4.4%以后,至今已有一年时间。一年内CPI一路狂飙,涨至阶段高点7月份的6.5%,此后稍有回落,但仍处于高位。若按 9月份CPI预测值6.2%计,一年内均值为5.5%。
值得注意的是,这是在货币政策不断收紧的背景下实现的。按照经济学理论,紧货币有利于控需求、防通胀。目前本轮通胀拐点可能已过,也表明货币政策初步收到成效。然而,未来通胀可能仍非常坚挺,这不得不令人思考,是货币效应传导滞后,还是通胀成因发生变化?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关乎未来如何应对。
笔者认为,本轮通胀成因呈现混合型的特点,既有需求拉动,又受成本推动。如果将需求旺盛、供不应求导致的物价全面上涨称为“软通胀”,通过需求侧管理可熨平这种周期性波动,就好比“潮起潮落”;而成本支撑下的物价上涨可称为“硬通胀”,相当于“水位缓慢抬升”。
之所以用“硬”描述,是因为这里的成本不容易受供求关系影响,例如,人口增减和结构变化,在相当长时间内很难通过货币价格调节,由此导致的劳动力成本上升,将使通胀“变硬”。
去年春节前后“民工荒”、“招工难”表现得异乎寻常的激烈,实质上反映了劳动力成本的上升。近年来,由于劳动力新增供给增长放缓,再加上人口城乡、年龄、教育结构变化,低端劳动力价格上涨明显,并呈现扩散的态势,从农业、加工制造业向服务业蔓延,从而为物价全面上涨奠定基础。未来多种因素叠加,劳动力成本涨幅可能会超乎预期,由此对通胀的冲击不容小觑。
因此,治理成本支撑的“硬通胀”应有新思路,即从侧重需求管理转向关注供给管理。从根本上来看,唯有加快人力资本积累、提高劳动生产率才能破解“硬通胀”坚冰。然而,这绝非一日之功。短期应对政策应该着眼于消除增加劳动力成本的制度性障碍。最明显的莫过于劳动力市场分割,严重阻碍劳动力自由流动,增加企业用工成本。
需要指出的是,提出新思路并不意味着强调目前货币政策需要转向,恰恰相反,货币稳健是治理“硬通胀”的前提。在成本支撑下,未来通胀压力依然不容乐观,若过早放松货币,则更可能陷入“一热就紧,一紧就叫,一叫就放,一放再热”的“死循环”。
在货币政策审慎的前提下,以治理通胀为契机,从供给层面寻找“症结”,推动一些机制体制改革,为未来中长期经济增长奠定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