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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黄烨 实习生 胡哲 发自上海
电价上涨的预期再次增强。11月24日,投行花旗发布最新研究报告称,“预计中国国家发改委近期将会宣布上调电价,以改善发电企业火电业务亏损的现状。”
花旗作出上述判断的重要依据是相关部门对煤价的干预。花旗援引媒体的报道称,中国政府计划将秦皇岛港口5500大卡的电煤现货价限制在800元/吨,并将2012年合同煤价涨幅限制在5%以内。
另一家外国投行——瑞银的分析师徐颖真则对媒体预计,明年第二季度上调上网电价将是比较合适的时间窗口,涨幅可能为0.02元/千瓦时。
亏损悬疑
今年以来,相关部门曾两次上调电价:今年4月10日上调了12个省的上网电价,幅度在0.02元/每千瓦时左右;6月1日,国家发改委又上调了15个省市的非居民销售电价和上网电价。
但上涨的电价又很快被“市场煤”所吞噬——自9月以来,业界又不止一次地听到了火电企业巨亏的消息。近期,甚至还传出了产煤大省山西有“多家电厂负责人集体赴京提出调高电价”的消息。而国家发改委11月已明确对媒体表示,“并未收到过电力调价方案。”
事实上,不止山西的电厂在喊亏,五大电企今年第三季度在火电业务上全部亏损。其中,有消息称,大唐集团亏损面已达67%,旗下30家亏损严重的电厂资产负债率超过100%,严重资不抵债。花旗也在报道中称,目前国内至少有200亿千瓦时(约占火电总装机容量3%)装机容量因资金缺口无法保证电煤供应而遭停机。
然而,郎咸平却对火电企业的亏损和电价的上涨唱起了反调。11月以来,郎咸平两次公开质疑中电联涨价的理由。他表示:“不但坚决反对电费涨价,甚至认为压缩电网利润,电费还有下降空间。”
面对中电联的反驳,郎咸平11月21日又在微博中对中电联发出了疑问:首先,中西部、东北的煤价成本较东部便宜,东部五大上市公司也未亏损;其次,中电联此前说“合同煤不到电厂耗煤的40%”,但中国煤炭工业协会副会长姜智敏称“重点电煤合同兑现率高达90%”,数据差额太大;再次,过易涨价的环境使中国电厂没有动力提高效率。
然而,据公开资料,火电人士认为,现行的上网电价与煤价严重倒挂。而在火电发电成本中,煤炭占到总成本的70%左右。以山西为例,2008年至2011年10月,山西火电企业的到厂标煤单价从340多元/吨涨到800多元/吨,涨了130%以上,但电价涨幅仅为37.5%。
调价难题
尽管各有说辞,但中国能源研究会能源经济专委会副主任吴钟瑚和厦门大学中国能源经济研究中心主任林伯强均认为,“现阶段电价有调整的必要性:缓解今冬可能的‘电荒’。”
按往年经验,为了避免“电荒”,火电企业往往会在相关部门要求下不计亏损、维持低煤炭库存率进行满负荷地发电。但今年,除了面对煤价的飙升外,还遇到了环保问题——明年1月1日将实施《火电厂大气污染物排放标准》。据中电联测算,环保标准的提高将使得火电厂每年增加900亿元-1100亿元的运营成本。
中电联先前预警称,由于来水、电煤、装机以及社会用电需求旺盛等因素叠加,今冬明春,全国部分地区仍将呈现电力供需紧张局面,预计今年第四季度全社会用电量增长13%左右,全年全社会用电量4.7万亿千瓦时,而今冬明春全国最大电力缺口可能为3000万—4000万千瓦时。
电监会也曾预测,中部六省今冬明春或将面临有史以来最严重的电力短缺,部分省市将面临拉闸限电的考验。
但中国能源网首席信息官韩晓平认为,目前上调电价面临另一个压力——可能的成品油价上调。大宗电子商务平台金银岛在发给记者的分析报告中称,11月很可能是调价窗口的来临期。“遇到双重调整,将使有关部门面临较大压力。”韩晓平表示,这是电价上涨的短期难点。
在吴钟瑚看来,及时理顺价格机制,如重启煤电联动等是从根本上解决“电荒”和电企亏损的重要途径。
“即使国家相关部门小幅上涨了电价,也只能对电企的亏损起到缓解作用。”林伯强认为,短时间而言的根本解决办法是控制煤价,不能让压力全都让“电”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