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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2月24日 16:02 节目文稿 我要评论
进入2009年,国际油价仍然没有多少起色,围绕着3、40美元一桶的低位区间,上下起伏,从去年7月创历史记录的147美元一桶,到现在,油价已经整整跌去了100美元,石油市场遭到了金融危机当头一棒,而曾经被人们给予过无限希望的那些新能源企业,在这场油价跳水中,有遭遇了什么样的命运呢?
新能源企业遭遇了怎样的命运?
在浙江海盐的一个乳化油生产基地,由于长久没有生产,车间的设备已经锈迹斑斑,但是和现在这种状况形成巨大反差的是,2004年,这种被大家称为“水变油”的乳化油却火遍了全国,而当时随着国际油价的节节攀升,水变油几乎就是一个财富神话,浙江金伦也仅用三个月时间就建起了这个生产基地。
原金义集团副总经理黄文善:“每吨挣800元利润,我们每年生产30万吨。”
照这样推算,如果每年生产30万吨乳化油,利润就是2.4亿元,利润空间如此巨大的乳化油,究竟采取的是什么技术呢?
清华大学热力工程系教授周雁:“乳化油实际上就是油包水,让油把水包起来。”
乳化油是在石油提炼后剩下的重油中,添加一定比例的水,经过乳化处理后,成为一种新燃油,在国外,乳化柴油已有80多年的使用历史,在我国也广泛应用于陶瓷厂、玻璃厂、电厂、宾馆、汽运和海运,在国内,每年柴油的需求量是八千万吨,如果都使用乳化的柴油,既解决了燃烧柴油带来的污染问题,每年还能为国家节约柴油1000万吨,价值人民币500亿元,那么面对如此广阔的市场,浙江金伦晓霖能源开发有限公司的乳化油项目为何一败涂地呢?
周雁:“出的油品(质)还是不太好。”
浙江金伦能源开发公司的乳化油项目一上马,就遭遇了技术和市场竞争的双重挑战,由于乳化油的技术很难把握,加上在这个领域国家没有一个技术标准限制,在乳化油生产过程中,添加多少水,企业自己决定,有的企业为了追求更高的利润,甚至添加水的比例高达30%,使得乳化油的质量不能保证,市场变得十分混乱,很多有需求的企业和个人宁愿花更多的钱去买柴油,而不敢去买乳化油。
记者:“没有正规的试验过,直接投入市场,效果怎样?”
浙江金伦晓霖能源开发有限公司海盐分公司负责人王金松:“不怎么样,点不着火。”
记者了解到,工厂每天必须生产500吨乳化油才能保本,但长期处于边实验边生产的状态,即便是在前几年油价一路攀升的情况下,也是基本上是只有投入,没有产出;现在油价一路暴跌,更是没有人在关注这样的项目,债务越来越大,银行也贷不到款,最后连流动资金都没有了。
王金松:“07年8月份,连材料都买不起了。”
刚才我们看到,浙江的这家新能源企业,看中了乳化油的美好前景,兴冲冲建起了工厂,但是由于技术不过关,加上市场无序竞争,最终销声匿迹,记者也了解到,目前各种石油替代技术当中,最成熟的还数从动植物油脂中提炼生物柴油,污染小、原料可再生、热值高,也被称为“绿色柴油”,国内有不少企业都把钱投在了生物柴油项目上,那么这些企业的日子又过得怎么样?一起看看记者在青岛的调查。
胡谅伦,是青岛城阳区广源发生物柴油厂的负责人,记者采访时,他正为厂里的停产而着急上火。
青岛广源发生物柴油厂董事长胡谅伦:“很着急,这么些设备投资这么大,都停在这,但从目前来看,我着急也没有办法。”
在这家生物柴油厂,记者看到,占地80多亩的厂区冷冷清清,车间外的院子里,竖立着大大小小的各种各样的成品油罐和原料油罐,整个厂区已经看不到工人的身影,在这些油罐旁停放着许多运送油品的罐装车,从这些车摆放的位置可以看出,已经停在这里长时间没有使用了。
青岛广源发生物柴油厂经理刘振德:“30多辆车,现在也都没事,现在都停下了,因为进不来原料,也出不去成品油。”
采访时,胡谅伦告诉记者,他们这个厂已经停产快一年了。
胡谅伦:“粮食也在不断的涨价,所有猪的大油也在提高价格,甲醇也在提高价格,从目前的角度我们是做不了,如果做下去企业还是要亏损的。”
胡谅伦一直从事炼油行业,2002年他开始研究用猪大油的下脚料、以及棕榈油炼制生物柴油,产品质量已经达到国家相关标准。
胡谅伦:“当时猪大油的价格又比较便宜,资源也比较多。”
胡谅伦认为,生物柴油不但原料比较丰富,而且在环保上也有着其独特的优势。
胡谅伦:“它的尾气排放是个零,在环保上完全是过关的。”
2006年7月,胡谅伦投资一千多万元建起了现在的生物柴油厂,年产能力达到10万吨,最初因油品价格低、质量可靠,很快便接到了大量的柴油订单,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他始料不及。
胡谅伦:“粮食涨价,甲醇涨价,主要是涨价问题。”
投产不到半个月,库存的30多吨猪大油、棕榈油等原料被用光,后继的原料补充不上来,刚刚开始运转的生产线只好停机,采访时,胡谅伦告诉记者,猪大油价格从原来的每吨2500元,猛涨到每吨8000多元,而当时柴油的价格只有每吨7850元,远远低于原料的价格,进入2008年下半年,国际油价在7月份创出147.25美元每桶的历史高点后更是一路狂泻,进入2009年,跌到了40美元每桶以下,现在的柴油价格每吨只有5000多元,成本飚升,产品价格暴跌,两头的挤压让胡谅伦难以为继。
胡谅伦:“只能停了,没有别的办法。”
在青岛,为此发愁的不仅仅是胡谅伦,辛华鹏,是青岛最早涉足生物柴油研究和生产的,他的青岛绿诺新能源公司在青岛也小有名气,现在他在青岛和济南各建了一个生物炼油厂,但目前同样也遇到缺少原料和产品价格暴跌的困境。
青岛绿诺新能源有限公司董事长辛华鹏:“这已经停了3个多月了。”
记者:“你们现在大概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辛华鹏:“现在情况比较惨,工人暂时都放假,等到合适利润空间时候再开始做。”
2004年辛华鹏开始批量生产的时候原料是1800元一吨,最便宜的时候1600元一吨,但是现在原料的价格涨到了接近5000元每吨,而柴油的价格每吨只有5000多块钱,在辛华鹏的工厂,记者看到,因为没有生产,整个车间显得静悄悄地,生产的油罐发生器上、仪表盘上、办公桌上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尘,每个星期辛华鹏都要从青岛来济南的厂里看上一次,面对着眼前闲置的设备,面对着空荡荡的厂房,辛华鹏说自己感觉自己的心里也是空荡荡的,因为,这里投入了他全部的心血和财力。
记者:“你现在是一个什么心情?”
辛华鹏:“无奈,很沮丧,没有办法。”
责编:刘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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