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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多参加今年高考的同学已经陆陆续续收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对他们而言美好的大学生活马上就要开始了。 可是,对于河南驻马店的小李来说,考上大学却是他噩梦的开始……
2007年,小李参加了当年高考,不久,拿到了西安交通大学医学专业本科四年的入学通知书,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 可是,刚住进西安交大的学生宿舍,却被通知必须搬出去。
小李: 我也挺纳闷的,他们说在那住几天,住的好好的,突然间东西全部拉跑了,拉走了然后去军训,也没通知,当时感觉挺意外的。
在军训的时候,奇怪的事情不断发生。
小李:我们训练的时候,一直来好多人,今天来一个,明天来一个,陆续来,然后开学了以后,军训完了以后又来一部分。
开始军训的时候医学班里只有三四十人,等军训结束 ,班里同学已经多达82人。而且,上课地点并不是在西安交大校园 ,而是来到西安交大的科技园区。开始上课以后,小李更觉得这个班很不正常。
小李:老师有时间了就上,没时间了, 怎么说?有时候打电话让他过来,他来有时候还迟到,星期六,星期天我们上课,星期一,星期二我们休息感觉不正常 。
不仅小李感觉学校不正规,学生家长也感到学校有问题。
学生家长: 而且当时发的课本也不行,孩子当时是本科,他给孩子发了一个大专的,中专的。还不是大专,书本都不行,当时去的一开始书本发的不对,最后老师给回收了。
小李在西安交大产业园上了2两个月课后,又莫名其妙的搬到了陕西航天职工大学,这里的住宿和上课条件更差了 。面对学生们的质疑,老师的解释是宿舍正在装修。
小李:一直说搬,搬不成,他说这也。他说的是还要再等两个月,等两个月以后他说还要再等一个月,就这样一直拖一直拖
就这样学生们像打游击一样,度过了一年大学时光。
小李:感觉就有点不对劲了。然后一直天天又难受,感觉是一种煎熬。
2008年9月,新学期开始了,当学生们来到借用的航天大学报道的时候, 却被告知医学班和学校租赁的教室已经到期了,医学班已经不存在了。
小李:就没人了,就有一个老师说,你们上可以,他说,要上就上那个陕西中医学院,要么上那个大同学院,还有武汉哪个学校,他说还是那个什么,还是也不是统招的,就是那种成教的那一种,他说还要交钱 。
拿到了录取通知书,学生们本来上的是西安交大的医学班, 但是上了一年后,却被告知这个班已经没有了,学生要想继续上就得改为成人教育,而且还要重新交钱。 国家统招的四年制本科班,怎么说没有就没有,说改就改呢?愤怒的学生和家长找到了西安交通大学主校区找到招生办,交大的老师告诉他们学校从来也没有这样的一个医学方面的本科班,这时候83名考生这才知道他他们被骗了。
在所谓的西安交大医学院就读了一年,却被告知被骗子骗了,对于这些还没有步入社会的学生来讲,打击是巨大的。
小李:要把老师要打一顿,就那种感觉。
学生们发现被骗已经是2008年9月,这82名学生已经错过了2008年高考,即使准备参加2009年的高考,扔下一年的高中课本,也都忘记的差不多了。
被骗学生家长:当时孩子就说,妈妈你算是把我毁了,我这一辈子就无缘进校门了。 因为她头一年2007年耽误了,第二年2008年高考又过去了,那要再考要等三年,就她说,妈妈我已经20了,我再等,那我上完出来我都多大了。
小李: 我跟你说,我见我同学跟我打电话,我都不敢跟他说。他说,你现在还上学呢?学的怎么样了?考的怎么样?有的时候回家就不敢回,不敢太多跟人家说话,天天难受死了。
一些学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甚至准备做出极端的事情来。
张母: 9月份的时候,孩子彻底崩溃了,孩子他们几个学生就商量,咱拿生命的代价去换回, 当时我也哭,她也哭了,我说乐乐这个社会没有那么黑暗,它有公理的, 但是你这个事情妈妈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
2008年12月,被骗学生家长到西安市公安局报了案。公安机关经过统计,被骗学生有82人,来自河南、四川、宁夏等15个省市。学生们除缴纳学费和住宿费以外,还被骗2万元至9万元不等的中介费,82名学生累计被骗金额高达300多万。
西安市经济犯罪侦查支队三大队 大队长 尹江波 :至少都在两万多,光中介费这 一块,不算后期交纳的学费,光是中介费这块最少两万,最多的可以达到九万。
西安市公安局对这个案件高度重视,马上成立专案组。
西安市经济犯罪侦查支队 副支队长 马步理 :这类案件如果高发的话,第一是影响西安市高校的形象。其次,对学生及学生家长也是一种巨大的伤害。对社会的稳定也会构成严重的威胁。
这些学生究竟是怎么拿到通知书进入大学的,警方很快调查清楚了。在2007年的高考中,小李只考了370多分。
小李: 没考好,感觉压力挺大的。然后又上了这么多学校了,上了这么多年学了,感觉没考上挺自卑的。
小李的父母同样着急,这个时候,小李父亲从朋友那里听到一个消息,只要花钱就可以上西安交大医学院。
受骗学生家长: 他说现在都有这个关系,意思花点钱,找个关系进去再好好弄学习。
这个朋友提出,除了要交学费以外,还要交一些赞助费用,而且金额大的惊人。
小李父亲: 当时讲说有拿10万的,还有8万,5万,他说你这农村,也是关系不错,咱的经济条件不好,你少拿点,拿三万,两万就是这样,我是给你按最少的。
小张的妈妈也是从朋友那里得到的消息,和小李的父亲不同,起初听到花钱能上西安交大,她还是半信半疑。
学生家长:他说你不懂,干什么都有内部指标的,你是没在这个教育部门待过,你是不懂,我想我可能就是交点钱的。就有内部指标。我就相信了。
学生家长:当时他跟我说的很明白,他就是交3万5就是赞助费,学费是学费,是两码事,只是把这个事情,就是你这3万5能进门了,我说那行
得知通过内部指标可以进入西安交通大学,一些已经被二本三本录取的考生,也被骗了进来。
小李:还有那个什么,还有考上理工大学,还有上西北大学的,然后听说是交大,也都过来了。他们都把学校都不上了,然后又跑到交大上,一弄就弄到这。
西安警方经过调查了解,受骗学生都认定诈骗他们的人是一个叫王西利的人。案发后这个人不知道去向。警方通过一些技侦手段很快将其抓获。
犯罪嫌疑人 王西利 :我从开始到现在,我都觉得我一直是在正当的做,我没骗过学生 。
王西利王拿出了一份和西安交大继续教育学院签署的协议,协议上明确写着这是一个培训班,而不是国家统招本科班。王西利说,自己一直办的就是培训班。
西安市公安局 尹江波 :我们认为王西利在这方面是没有说实话,因为从学生给我们公安机关反映的情况来看,他们要上的是一个全日制四年的医学的本科班,而且是交通大学名校底下医学院的班,到最后和交大真正协议上面又是一个培训班,那中间通过哪些环节把这个培训班最后放大成本科班,这就是我们下一步要进行的工作。
西安警方,马上赶到西安交大了解情况。
西安交通大学继续教育学院 雷老师:他们办的那个班,他给学员说的是本科的一个班,本科就是发毕业证,四年制的本科。我们跟他签的协议就是说没有文凭,就是一个结业证,我们原来签协议就是一个结业证。
继续教育学院的雷老师告诉民警,在2008年7月的时候,她发现王西利把培训班说成统招本科班后,就向学校领导做了汇报。
雷老师:然后就学校领导我们院长就说,这次王西利来,给她说,我们这个事情不和她合作了,
可是,到了九月份开学的时候,雷老师发现,王西利已经把学生安排进了交大的宿舍 。
雷老师:然后她又想其他办法还要住到我们学院,估计她可能是迷惑学生吧,让学生感觉还是在我们学校,就是这意思。然后那天他们报到了以后,当时学校一发现是王西利的学生,后来那天我们学校的院领导,还有后勤的人,还有保卫上的人,一天然后就把他们赶出去了,让他们就搬走了
随后,西安交大在学校网站上还发表了一个声明。
雷老师 :大概意思就是说,我们和这个,他们办的班和我们交大没有什么关系
了解了这些情况以后,大家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小李他们上学的时候,搬不进西安交大的主校区,又为什么会到交大产业园上课等一系列奇怪的现象。
西安市经济犯罪侦查支队三大队 民警 胡家榕:这个地方是交大科技产业园的一个办公楼,与交大的教学没有任何的关系,犯罪嫌疑人之所以在这里租办公楼来当教室,是为了欺骗学生及家长。不明真相的外地的学生及家长,感觉这里有“交大”二字,就误以为是交大 。
警方在调查时发现,王西利等人为了掩盖自己的骗局做了充分的准备。
西安市公安局 尹江波 :像一开始肯定有一些宣传简章,录取通知书,以及入学须知等等一般上学需要的资料。在本案当中也是存在,但是犯罪嫌疑人他就是为了掩盖自己的事实,犯罪事实,在招生报名的过程中,就把这些书证都进行集中的收回、回收,然后进行了集中的清理,使得这个后期的侦查工作,在没有书证的情况下造成了很大的困难和难度。
在警方不懈的努力下,还是找到了一份录取通知书,以及一份入学须知。
西安市公安局 尹江波 :这是一个比较聪明的同学,在报名的时候,实际上学校方面也要求他把这个录取通知书交回来,但是他当时脑子就是反映就比较快,实际上在身上装着呢,就说我丢了,没法交。把这份宝贵的书证完整的交给了我们公安机关。
在这份入学须知上,明确写着招收的是国家统招的四年的本科班考生。经过鉴定,这份盖有西安交大继续教育学院印章的通知书和招生简章都是伪造的。但是,在事实面前王西利并仍承认。
王西利:在这个过程包括招生是公开的,他们招的,说实话我不清楚。但是到后来,就包括到这儿来了以后我才知道,学生有录取通知书。但是录取通知书是谁做的,我不知道,这个我确实不知道,我拿我的人格担保
西安市公安局 尹江波 :王西利在审讯当中,她现在就是交代,对外招生这一块都是由一个叫史利鹏的人来负责的,。6西安市公安局 尹江波 00:46:32:00 那么现在的王西利协议是我签的,那么社会上招生都是由史利鹏负责的,至于招生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那都是史利鹏的事,不关我的事。
王西利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一个叫史利鹏的身上,但是,警方和被骗学生了解情况以后,发现没有人知道有史利鹏这个人。
西安市公安局 尹江波 :王西利交代出,把所有的事推到他身上,那么这个人究竟存在不存在,究竟有多大的事,这个确实不敢完全确定。
就在这个时候,根据被骗考生提供的线索,警方抓获了一个叫王斌的犯罪嫌疑人。
犯罪嫌疑人 王斌 :史利鹏这么跟我说,他说就有一个西安交大这个项目,他给我讲,把情况跟我说了,说如果你有学生的话,他就可以介绍进来
西安市公安局 尹江波 :就在这个关口当中,王斌的归案,就对史利鹏这个犯罪事实的认定起了一个比较至关重要的作用。那么就印证了应该说史利鹏在案件中是一个最为关键的人物,所以抓捕史利鹏就是案件的重点。
这个时候,警方确信史利鹏的存在,而且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这起高考诈骗案的幕后黑手。但是,王斌不能提供史利鹏更多的信息。
西安市公安局 尹江波 :王斌和史利鹏他们的关系也是一种利益关系,就说你需要招生,我就给你招生,招了生你拿你那份钱,我拿我那份钱,所以他们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交往,所以这一点对抓捕难度非常大。就是史利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在什么地方,跟哪些人交往,有什么爱好,有什么习惯,有什么特点,这些都是不清楚的。
虽然史利鹏非常狡猾,但是,在警方的努力下, 终于把其抓捕归案。
西安市公安局 尹江波 : 那么根据这个史利鹏的交代,这个案件就是可以说是它的真相,就是已经大白了,可以说是很清楚了。
到今年6月份,随着又一名犯罪嫌疑人鲁申正的落网,这起招生诈骗的主要嫌疑人全部归案。
随着,主要涉案人的纷纷落网,警方揭开了这个招生诈骗案的全部作案手法。这个犯罪嫌疑团伙精心编制了一个类似于传销的大网。犯罪嫌疑人并没有去贴招生广告,而是通过熟人介绍的方式,各个级别都是单线联系, 这样的方式更加具有欺骗性,危害性更大。
2007年3月,犯罪嫌疑人史利鹏和王西利开始谋划采取“与知名大学联合举办临床医学专业培训班,再把该培训班虚假宣传成统招本科班学习 的方式进行招生诈骗。经过筛选,他们选中了西安交通大学。
王西利:当时是通过朋友认识史利鹏,他就说能招来学生,然后就谈这个事情。
犯罪嫌疑人史利鹏:然后当时的分工就是我负责组织学生,然后她(王西利)负责这个跟交大协调这个关系
王西利很快和西安交通大学继续教育学院签订了《联合办班协议》。
雷老师:她是2007年,我们的那年当年培训中心也是刚成立,我们也想把这个工作赶快能做起来,赶快就是做起来,当时就是她王西)刚好是她带的一个项目,她有这样一个项目,就来找我,要来合作 。 就说她能招来生,我们能培养,而且还不要毕业证,那我们就是可以办,就是这样子的。
虽然交大在协议中明确规定,该班不是学历教育,学业结束后发给结业证书,不发毕业证书,但是,协议到了犯罪嫌疑人手里性质就发生了转变 。史利鹏和王西利开始接触大量的招生代理人,把培训班宣传成统招班。随后,史利鹏指使王斌制作了假的录取通知书。
西安市公安局 尹江波 :你来上学,上的是交大的医学院,本科班,那么恰恰又在交大里面能够做到上课、住宿、吃饭,它其实误导了这个学生,实际上就是偷梁换柱,有这种概念在里面。
史利鹏并没有自己亲自去招生,而是寻找下家,他找到了王斌和张月阳等专门从事招生代理的人,委托其在全国范围内招收学员。而王斌和张月阳也不是亲自去和学生或者家长见面,他们又将这个招生的项目告诉了鲁申正等人。
犯罪嫌疑人 张月阳:我没有直接招过学生,但是就是在身边的朋友,介绍来的学生。
鲁申正是位于这个链条的最底层中的一个,他们诈骗的目标都是自己的熟人和朋友 。
犯罪嫌疑人 鲁申正:我的一个学弟, 就是说家里面世代都是学医的,分数考的不高,想学这个学校 。
西安市公安局 尹江波 :史利鹏是一级代理人,王斌是二级代理人,那么王斌下面还有代理人,这就是咱们案件中的鲁申正,鲁申正实际上他就是直接和学生打交道的。
犯罪嫌疑人诈骗的核心,就是以“花钱托关系,可以上医学院正规四年制统招本科班”为名,对外进行虚假宣传和招生。各级招生代理人可根据情况,自行决定向学生索要“好处费”价格,扣除应交上一级代理的费用,剩余部分即为各自所获利益。
王斌:因为史利鹏每个人收我5000,我就是有两个收的是8000,有两个收的是10000。
记者 迟忠波:你收他一个,史利鹏你介绍的一个人,史利鹏收你多少钱?
张月阳:3000块钱,3000、3500,可能多了,就是他上了10个人,就是3000块钱。
张月阳:不上10个人,就是3500块钱。
记者 迟忠波:下边的人,你收下边的人多少钱?
张月阳:我当时跟冯宾德 有两个人是收了4500块钱,有四个人是收了4000块钱。
鲁申正 :因为当时他是跟我开的是35000元,但是我跟学生,因为我帮他的忙,我肯定是想赚钱,没赚钱谁做,我也以为是真的,但是到后来呢,我开的是48000元 .
西安市公安局 尹江波 :实际上把这些钱收到以后,他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活动问题,他就是自己首先拿一部分钱放到自己这儿,然后另外一部分钱交给他的上线, 就形成了类似这个传销组织的这个产业链 。
经过这个诈骗集团成员的层层加码,到考生家长这里的时候,每个人掏出的少则两三万多则八九万赞助费。
小李父亲 :你看农村盖一套房子五六万就能盖,我这就拿出去几万让他上学,几乎就把一个房子等于交了。也可以说把我几年的积蓄粮食我就卖了 。
小李母亲:哎呀,我要,我都想跳楼,想跳楼死了。
小李:对我影响特别大。我跟你说,怎么说我家本来也是农村的,因为上这个学校,咱们怎么说呢?把家里面钱差不多都花完了。
记者 迟忠波:还想不想上大学?
小李:怎么不想?肯定想上,现在弄到这,怎么说?对我的打击太大了,感觉这个梦想实现不了。
等待这些高考诈骗犯罪分子的将是法律的严惩。我们在采访过程中,西安是公安局的民警告诉我们,他们每年都要打击类似的高考诈骗,而且也会广泛的进行宣传,这些犯罪分子的诈骗手法并不高明,但是,年年还是有被骗的学生和家长。
西安市公安局 尹江波 :学生家长很大程度是抱着有一种侥幸心理,或者说寄予了很大的这个幻想,抱着很大的幻想,就是希望这个不可能的事情能够真正成为现实。
王西利 :我觉得不能实现,这个就是说有人跟学生这样说,他也是骗学生。
鲁申正: 根本连西安交大的门槛都够不上。你两百多分怎么能上呢?×××但是你想想我考两百多分,要一下子上大本,怎么可能? 我就希望所有的家长,不要再相信招生的人那些花言巧语没用的,
马队长:通过这起案件的侦破,作为我们警方这块想提醒,今年高考成绩不理想,或者说是没上线的落榜生及其家长要注意防骗,首先不能轻信某些人,或者某些人的花钱可以买指标,花钱可以买学上。走歪门邪道,能搞到指标,能上到好学校的这种骗子的说法。首先不能轻信,这是第一个。其次,不能轻信一些中介机构,或者中介人给他们去交钱,委托他们去办理一些上学的。
除了学生和家长,受伤害的其实还有被冒用的高校,形象和名誉受损,高校继续教育学院对外合作也属正常,但对合作方的审核和过程中的监管如果缺失,就会提供可乘之机,被人利用。所以,需要提高警惕的,不光是学生和家长,还有高校。
此外,8月13号,教育部发布2009年高考第3号预警,指出,现在全国普通高校录取工作已进入中后期,这一阶段是不法分子或非法中介实施招生诈骗的高发期。教育部再次提醒广大考生和家长,普通高校招生和军校招生有都严格的程序和要求,未达到分数及相关录取要求的考生不能进入相应的大学就读,要谨防形形色色的招生诈骗行为,要通过考生所在地的省级招生管理部门的专门网站、各高校招生办公室查询考生录取信息。
责编:刘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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