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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排行榜”升升降降，蕴含怎样的玄机？“潜规则”如何断定大学的排名？“大学排行榜”背后，能牵出怎样的利益链条？《今日观察》正在评论。
   
    主持人：这里是正在播出的《今日观察》，欢迎各位的收看。在今天的节目当中，我们要和大家关注的是一份备受争议的“大学排行榜”。近日呢，“中国大学排行榜”的制作者武书连被指通过收取学校的赞助费，来操控在这份“中国大学排行榜”上各大学之间的排名，与此同时，我们也注意到有大学的校长公开地站出来指出，这份“中国大学排行榜”的背后是有“潜规则”的，大学排名的升降当中都是有玄机的。一时之间众说纷纭。那么这份“中国大学排行榜”当中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为什么一份算不上权威的“大学排行榜”会有这么多的人趋之若鹜呢？今天我们将就此事展开评论。
    我们的两位评论员是向松祚和张鸿，我们也欢迎电视机前的各位登陆央视网、腾讯搜搜网和搜狐网发表您的观点，稍候我们会来关注各位的网络留言。

    
    当下的“大学排行榜”究竟是真是假？

     5月5号《人民日报》刊登调查报道，记者调查发现，成都理工大学曾于2004年和2006年先后两次邀请中国大学评价课题组负责人武书连来校做讲座，随后两次给武书连方面汇款数万元。此后，该校在中国大学评价课题组发布的“中国大学排行榜”中名次上升。从2004年的116名上升至2007年的92名，此后，又逐步下降至2009年的103名，巧合的是，这一排名的急速上升期，正好与该校向武书连支付费用的时间基本重合。
    在调查中，也有多位老师向记者表示，武书连去大学做报告收费是许多人都知道的“潜规则”。有很多学校支付的费用比成都理工大更多，那么这份“大学排行榜”究竟是由什么机构发布的呢？报道中提到的中国大学评价课题组又是什么性质？该课题组负责人武书连称，中国大学评价课题组隶属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科学学研究所。
    然而，当记者就此向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核实时，院办工作人员在查阅资料后告诉记者，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下辖的各研究所中，没有科学学研究所，所有研究所的负责人名单中也没有武书连其人，同时大学学校为什么会花钱去忙活自己在“大学排行榜”中的排名呢？在一份成都理工大学高教研究与评估中心主办的一份简报中，是这样描述的：排名的先后直接影响学校的社会声誉，从而影响生源质量，经费数额，生活待遇等一切需要政府，更需要社会支持的资源。

大学竟能陷入排名陷阱      
   
    主持人：看来炒得沸沸扬扬的“中国大学排行榜”在刚才这个短片当中，成都理工大学的调查里让我们看到了一些端倪，这个事情现在还真的是特别热闹，想问问两位你们注意到这个事情的最新进展了吗？
    张鸿：新闻媒体报道出来以后呢，好像就打起了口水仗，就是相关的各方都出来说话，反应最快的就是这个武书连，他在当天，见报当天的中午他就发了一个博客，一个长篇的文章说我们这里边没有“潜规则”，但是我注意到他在前一阶段有大学校长来质疑说，你“大学排行榜”收我费的时候，他曾经公布了自己的一个原则，他说我们不会，我们保持中立，我有三“不”主义，第一是不在任何大学兼职；第二是不与任何大学合作；第三是不接受任何大学工作人员参加课题组。
    主持人：这个听起来是非常客观公立了一个视角。
    张鸿：对，但是不与任何大学合作，现在你到那去给他做咨询，做讲解等等，就很难自圆其说，他是不是一个合作呢？
    主持人：他虽然不会明确地说，这是排行需要的费用。
    张鸿：对，成都理工大学当天晚上也发了一个声明，说我们的的确确给了这个武书连几万块钱，但是这是一个咨询费，不是赞助费，不是为了让我们把排名靠前，但是我们既然说它的是“潜规则”，就是它一定不是以赞助费的名义出现的，如果它就叫赞助费的话，那就是明规则了，就是你掏钱，直接买，竞价，然后他就排名往上提嘛。所以呢，这个也是很难让大家不质疑，质疑也是有道理的。然后我们再看，他给这个学校提的几个建议，他咨询三点，提了三点建议：第一、你要买地，扩大地盘；第二、你要多加人，学生多了，这个排名就好上去；第三是加强文科，这个是叫理工大学，成都理工大学，说你要加强文科。所以从直觉上来说，如果单纯就提出了这三点咨询意见的话，好像也不值几万块钱。
    主持人：不足以支付几万块钱的这个成本。
    张鸿：对。
    向松祚：我想这个事情现在从媒体上反映，几乎已经成了一个公众普遍关心的一件大事。
    主持人：对。
    向松祚：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想这个事情已经是一个，可以说是一个丑闻，是一个大学排行，关于“中国大学排行”的一个丑闻，至于这个里面是否有“潜规则”，是什么样的“潜规则”？我现在不敢判断，但是我们看到这个叫武书连的这个人，他的单位是假的，他的职称是假的，那么《人民日报》的记者去访问，各种报道说，这些都是假的，但是我们看到他收的是真金白银，他的收的钱是真的，然后他提的这几个建议，我觉得听起来非常可笑，提的这些建议，通过这些建议，拿了这个真金白银的钱，然后来帮助这个大学，把排名往前来提，这么一份“大学的排行榜”，我们的主管部门也没有认可，我们的媒体，我们的网友，我们的公众都在质疑。那么这么一份排行榜它有什么样的公信力呢？由这么样的一个并非专业的人士来推出一个所谓的“大学排行榜”，这意味着什么呢？我觉得深刻的原因大家要反思，为什么在中国会出现这么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就是由这么一个并不专业的人，甚至说从来路，从某种意义上来路都不明的一个人，推出这么一个排行榜，还大家趋之若鹜，我觉得这个里面是有非常深刻的原因，值得我们去反思的。
    主持人：很多东西都是假的，但是收到的钱这确实是真的，所以这件事情在媒体曝光之后，引起了网友非常大的一个反弹，我们来看看这一刻网友传来的留言。
    首先我们来看“芳草地”，他的留言说，“排就排呗，也就没一点主见和思路的人才相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葫芦钱，骗葫芦人而已……”希望大家别太信任信以为真。
    来，“水晶鱼”这位网友的留言是“武书连等排行榜最大的危害不在于以排行榜骗钱的问题，而是用不科学的指标体系误导了大批看重排行榜的二流大学，甚至包括少数一流大学的校长们，这是中国大学发展最大的悲哀。”这个确实说到了一个实质。
    张鸿：对。
    主持人：再来“哈密瓜”这位网友的观点是说，“按照武老先生的有关指标，显然是学科齐全的、规模大的综合性的大学是有利的，而有一些小而精、在行业学科中国内外知名的院校，岂不都名落孙山了吗？欧洲有规模很小的大学，它不也是世界一流的吗？”
    看来我们很多的网友纷纷对这样的一份排行榜是有自己的质疑的。最近我们也整理和搜集了一些大学校长针对这件事情发表的一些评论，马上我们先来了解一下。
   
    “大学排行榜”究竟应该怎样看待呢？国内多家大学校长，对此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中国科学院院士、复旦大学校长杨玉良认为，在不符合科学精神的评估及评价体系下，大学很可能沦为“大学排行榜”里的大学，“一流大学”成为指标化和数字里的“一流大学”。与这种“大学排行榜”相对应的评价、评估方法，正在成为一种“制度”，污染着学术空气。大学要仰望星空，要思考未来，更需要冷静与宁静。
    “拿苹果与橘子比”这是原香港理工大校长潘宗光在这个问题上的观点。目前流行的“大学排行榜”，把不同类型的院校用同一标准进行评价的做法并不恰当。这种评价体系不利于大学的发展。
    华东师范大学校长俞立中认为，客观公正的排行榜能有效促进学校的良性竞争，但过分看重排行榜会助长大学的浮躁。
    天津大学校长龚克认为，大学排行榜在一定程度上为公众了解和选择大学，了解和选择专业提供了某种帮助，不宜简单以行政命令禁止，但其中的不合理性，也容易对公众产生误导。
    在这场围绕“大学排行榜”的大讨论中，主管部门教育部最终给出了这样的表态，“大学排行榜”是一些民间机构的民间行为，教育部从未组织过“大学排行榜”的活动，也不支持搞“大学排行榜”，也不赞成对高校进行简单的综合排名，并强调，教育部坚决反对排名机构对高校的拉赞助行为，坚决制止类似的贿赂行为。

    
    主持人：我们看到备受质疑的这份“中国的大学排行榜”，在我们这些各大高校的校长面前再一次受到了质疑，但是有一点也让我非常地的讶异，就是一方面我们看到很多人会质疑这个排行榜，另外方面，我们也看到很多人心甘情愿地上当受骗，这当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形？
    向松祚：我觉得这个里边，就是我刚才看到有些著名大学的校长，他们这些观点他们的看法我是非常赞同的，但是我们同时要看到的，就像类似于这个排行榜，它这种排行榜就是由社会这种非专业人士推出这种排行榜，它确实从某种意义上，影响了公众对大学的一个客观的分析和评价，也从某种从潜意识里面，它影响了我们大学的，就是某些大学校长，他办学的思想，和他内在的这种精神状态。
    主持人：在大学排名当中出现了。
    向松祚：大学应该是一个社会的精神的家园。
    主持人：对。
    向松祚：是整个文明的最后的一个捍卫者，大学这样的，都是因为这么小小的一堆金钱利益，这种非常低速的金钱利益，而陷入了这种所谓的“潜规则”里面去，我觉得这个问题是非常大的。所以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可悲的，一个可笑的事件，但是折射起来，反映了我们一个是很可悲的一些现象。就是金钱呢，这种唯利是图，这种铜臭味已经渗透到我们某些大学里边去了。
    主持人：其实在…
    向松祚：这是值得我们全社会来警惕的一件事情。
    张鸿：你注意到，其实它是一个生意，就是每年公布“大学排行榜”的时间是什么时间？现在进入5月份了。
    主持人：高考之前。
    张鸿：马上就高考了，该报志愿了，所以对这些“大学排行榜”的制作者来说，他是有收益的。那他怎么吸引大学呢？就是这些考生要报名，报哪个大学，要拿着这个排行榜看，因为它如果说，我的排名是靠前的话，对这个大学来说，它可以带来很多的收益，除了考生，它可以有更优质的考生。
    主持人：更好的生源。
    张鸿：然后呢给地方也带来了荣耀，我们这个地方的大学在全国排名已经排到100以内了，排到90以内了，比其他的学校好。然后这个项目也好争取，这个财政的拨款也好要，包括整个的这个一个良性的这样一个循环，就是我进入到，我可以更好地用这个排名作为一个资源来说，哎，你来给我钱吧。
    主持人：我想在你们两位的评论当中，大家也看到了，现在备受争议的“中国大学排行榜”背后的一些玄机，当然了解了这些玄机之后，同样也引发了我们更多的疑问，就是在中国的大学当中，到底是不是需要排名？如果需要的话，我们需要的是什么样的排名？马上继续我们的评论。
   
    大学是否需要排名？排名规范应如何制定？科学规范的“大学排行榜”怎样才能剔除“潜规则”？《今日观察》正在评论。
   
    主持人：欢迎各位回到我们节目现场，继续一起来关注备受争议的一份“中国大学排行榜”，我们来看看这一刻网友刚刚上传的两幅漫画，在这个漫画当中，我们看到第一幅的漫画主题，当然是某大学在面对一个排行榜的时候，曾经手足无措，可能你曾经愁眉不展，但是这一刻你不用再担心了，有一个神秘的小黄人，拿了一大堆的钱垫在你的脚底下，你可以凑够第一名的身高，或者第二名的身高，那这个时候我觉得金钱的魔力，用我们网友的话就在大学排行当中显现了。
    张鸿：对，这个很直白。
    主持人：对。
    张鸿：但是往往掏钱垫的这些往往不是冠军，亚军，季军，而是20名，30名，40名，你根本看不到，隐性的。
    主持人：因为如果冠军造假实在是太明显了。
    张鸿：对。
    主持人：我们看看第二幅漫画，第二幅漫画描述的同样是大学之间的一个竞争，在排行榜上，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排名能够不断地向上升几名，就像是在一个跑道上跑步一样，但是你们留意一下，他们在跑的过程当中，借助的这个工具，你看是钱，仔细一看，是钱的力量在推动着他们，钱潮滚滚，如果谁给的钱多，钱的力量大，你会在大学排名当中脱颖而出，率先冲线。但是我想这两个网友，他们表达的观点非常地鲜明，就是认为今天我们关注的这份备受争议的排行榜背后是有猫腻的，是有“潜规则”的，这件事情在媒体上同样也引起了广泛地关注，媒体在最近这段时间也集中发表了非常多的评论，马上我们一块来看。

　　
    
    大学排名事件被曝光之后，各类媒体纷纷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广州日报》用当年臭名昭著的“牙防组”来比喻现在的“大学排行榜”，“大学排行榜，又一个‘牙防组’”的文章认为，和社会上五花八门的排行榜一样，没有多少人会相信“大学排行榜”真的反映了大学的实力排序，很多时候根本就是某些机构的变相捞钱工具，既无权威性，也无真实性。
    《工人日报》发表，“拒交排名赞助费的骨气和底气”的文章说，这实则折射出一些弱校的艰难生存状态——因为缺乏足够的知名度和财力支持，它们也往往缺乏足够的话语权。为了改变现状或在政绩压力下，他们才不惜“走捷径”，打花钱买排名的主意。
    《中国青年报》在“‘排行榜式大学’令人唏嘘”的文章中评论说，有问题说明需要规范，并不能因此就一棍子打死，“大学排行榜”还得相信市场的力量，继续靠规范成熟的民间组织来运筹，司法部门要介入对招摇撞骗、恐吓勒索等非法行径的调查，只要肯管、善管，还是可以管得了、管得好的。
    “大学排行榜”的概念率先是出现在26年前的美国。1983年，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推出全美大学排名，随后英国、加拿大、日本和德国等许多国家，都推出了自己的“大学排行榜”，评选也曾经出现过种种问题。
    《旧金山纪事报》就曾对此抨击说，大学排名的核心标准只有一个，就是哪个大学的基金会钱多。然而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和竞争，这种榜单逐渐有了比较有公信力的范式。
    加拿大权威的政经综合杂志《麦克林周刊》每年发布一次大学排行榜，是观察大学水平的重要参照，至今已有18年。在规范的操作下，从没有出现过“潜规则”方面的丑闻。
    我国最早的大学排行榜出现于1987年，北大原校长许智宏就曾认为，排行榜误导公众。
    复旦大学校长认为，大学排行榜污染学术空气，如今大学排名再度曝出丑闻，要不要排行？怎样排行？考验着中国社会的智慧。

    主持人：看完了这个短片，首先要问二位评论员的就是在我们今天的中国大学里，到底需不需要排名？你们的观点是什么？
    向松祚：非常坦率地讲，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大学，我们的公众，我们的家庭，我们的学生，应当拒绝一切这些形形色色、五花八门的这些排行榜。这些排行榜完全是误导的，对于社会有百害而无一利，尤其是我们大学，必须拒绝。
    主持人：张鸿你同意吗？张鸿你同意这个观点吗？
    张鸿：不完全同意。
    主持人：要拒绝排行。
    张鸿：我不完全同意，就是市场上还是有这个需求了。你比如说我们看到，身边有的人有孩子要出国留学，或者是要高考的时候，他总要找一些独立的中介的机构，中立的这种咨询机构提供信息。
    主持人：可是有的时候，这些机构他们都说我是独立的，我是中立的，让你雾里看花。
    张鸿：对对对，但是市场上有这个需求。市场上有这个需求呢，然后有一些人做这个事，提供了这个产品，这个我觉得这是一个市场行为，这是无可争议的。现在我们要谈的问题是，他提供的是不是一个真正中立的，一个客观的一个评价，对我到底是有害，还是有益，这是一个问题。
    主持人：我们今天来试着来解一下这个非常专业的题，就是如果我们是需要比如说刚才张鸿讲到的，我们市场有这样的一个客观需求，无论是国内或者是国际的大学之间，我们需要这样一个排名的话，怎么样才能排出一个客观公正的，不受质疑的排行？
    向松祚：美国大学排名，他们有没有排名，比如说美国的商学院有排名，美国的大学有排名。
    张鸿：对。
    向松祚：很多专业有排名。这个排名是谁排的呢？这个排名是科学家，或者大学的教授，或者大学的校长，或者大学的毕业生，他们通过这个问卷的方式，通过写信的方式，由他们来评的。
    主持人：就是纯属民意。
    向松祚：我讲得很清楚，其实这个专业性是非常强的，我举的物理学也好，经济学也好，化学也好，你说外行人他怎么能评说哪个大学。你比如说在美国，哈佛大学，大家公认是最好的大学，但是它也并不是哪一个专业，每一个专业它都是NO.1。
    主持人：全部是强项。
    向松祚：它不是。所以在美国读书，那个教授他讲得很清楚，他说你要学哪个专业，你必须要问那个专业人士，让他来告诉你，你想学这个专业，你应该去哪个大学，最好的教授在哪个大学，这才是我们的社会公众你应该参考的。
    张鸿：就是在国外，既使是商学院，既使是新闻学院，这样的一个排名，非常专业的排名，他也是有很多种选择的。然后到最后淘汰出来，大家这么多年觉得，哎呀，这个排名是不错的。这个报纸，《纽约时报》的这个排名是公信力比较强的，他是这样淘汰机制。
    主持人：需要经过时间检验。
    张鸿：对。然后业内也认可了，但是我们现在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它之所以是一个权威，是因为它挂了一个特别大的虎皮，叫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第二个问题就是，我们还把这样的一个评价的标准，一个个人搞的这样一个评价标准，当成了很多可以国立大学可以争取资源，比如说社会资源也罢，课题资源也罢，研究资源也罢的一个标准，甚至是政绩的一个标准。这是你整个的一个社会给它做了一个备书。
    主持人：所以需要反思的并不仅仅是大学的校长。
    张鸿：对。所以这个就是它的公信力，这是一个问题。它本来不应该有这么强的公信力的。那对于大学来说，你应该和它完全切断，不管是美国的商学院的这种排名也罢，还是什么排名也罢，大学都不会参与其中，都不会和你这个中立的这样一个评价机构和信息搜集者和提供者，尤其是利益上的这种往来。所以大学你要和这种所谓的排行榜一刀两断。
    主持人：对，我觉得我刚刚看到的一个网友的观点，跟你刚才所说的观点特别像。来，这位网友叫“蜗牛”，他说“没有受骗的，哪来骗子，可怜而又憎的热衷于排名的大学校长们。”这是一位网友的观点。
    这位“如影随形”的网友说，“舆论监督、司法监督，正是让大学排行榜走向规范、走向阳光的基础。大学排行榜的制作者，如果要让自己不被质疑，只需要严格地坚持利益回避原则即可，只要有利益纠缠，就难以解释清楚。”
    我们在看完了网友这些网上留言之后，也来看一看我们特约评论员对于今天我们讨论的这个话题，他们的观点到底是如何，请看。

　　
    
    杨振宁（华裔物理学家  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在国外严肃的评比机构向人要钱的，我没听说过，这种现象假如存在，我觉得是坏现象。世界各个大学排名这个事情，不是随随便便能够做的，这是一个很繁重的工作，（即便）这样很严肃的搞出来的（结果），还是会有一些纰漏，有一些毛病。（国内某些）编辑部，几个人随便乱搞一下子，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

    徐显明（山东大学校长）：对大学进行排名，把大学里面最宝贵的东西，给排掉了。那么第一个就是，一个大学的德行，就是看这个大学，它承担了多少社会责任，这个大学怎样对待金钱，这个大学是否具有抗拒诱惑的能力。大学的德行决定了一个大学是否受尊重，但是德行是不能量化的。第二个很宝贵的东西，是大学是要出思想的。一个大学的高度，就在于它思想的高度。大学就像社会的灯塔，点亮这座灯塔的是思想，这个思想也是不能排名的。还有一个因素就是，大学的使命性，任何一所大学，它的根本使命是培养人。一流的大学它有一流的成才率，二流的大学有二流的成才率，但是也并不排除三流的大学里面，它的学生也同样可以成才。在成才这个问题上，世界范围内的排行榜，都没法把大学的使命排出来。第四个就是大学的特色性，表现为它的不可替代性、不可模仿性和不可复制性，大学排行榜恰恰把这个特色给忽略了。   

     主持人：看来大学的排名的客观公正，一直都是我们大家关心的一个共同的话题，那么未来如何让我们大家希望看到的这个排名更客观更公正？我们想谈听听两位的观点。
    张鸿：今天谈这个话题我很感慨，在管理学上有一个定律叫莫非定律，就是说如果有一个事情，它可能发生最坏的结果的话，它就一定会以最坏的结果出现，前天我们的节目当中谈了上市公司它不给股东分红，昨天我们谈了高考制度可能有这样的猫腻，顶替别人上大学，今天我们又谈这种大学排行榜的这样一个“潜规则”，就是我们好像会发现，在中国很多的行业都有“潜规则”这本身已经成了一个明规则，所以这是非常可悲的，所以它如果很多行业都存在这些的话，那我们就是整个社会的这样一个价值和道德的这样一个体系，需要我们重视。如果单纯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说，的的确确是如果价格合适，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买卖的，但是我们的的确确希望有一些东西是不能买卖的，比如说大学的品质。
     向松祚：首先我还是要重申我刚才的观点，我觉得对于这些排行榜，尤其是中国现在这种多多少少这些民间机构搞出来的这些排行榜，我们觉得应该是彻底拒绝，尤其是我们大学应该拒绝，当然我们今天在这儿说拒绝，或者说大学校长他拒绝了，还是会有很多民间的人士，民间的机构，他们会去搞这种排行榜。
    主持人：对。
    向松祚：那么搞这种排行榜呢，我觉得未来那么大家首先媒体要加强监督，第二个我们教育的主管部门，我们相关的这些主管部门，也会要从法律上，从法规上，要进行一些规范，怎么规范呢？我刚才说过，这个大学的排行，它是一个非常专业化的，那你必须把你的评估的办法，你的模型，你评估的这个标准，把它公布出来，你让社会能够检阅。
    主持人：对。
    向松祚：你说你以什么标准，这个排名今年是100名，明年变成90名了，你的依据是什么？你把这个依据告诉大家，然后大家会检讨你这个依据，你这个依据是不是站得住脚，是不是客观公正，那这样，以后你不客观公正，那你未来你的这个排行榜就没有人看，你就自然没有市场了，它有一个淘汰的过程。
    主持人：对。
    向松祚：怎么淘汰，那一定是要，就是说你要透明，要做到公正、公平、要公开，这样你把你的，比如说武书连你说你这个排行榜可以，你拿出来给大家看看，你怎么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