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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部门叫停“无抗奶”，“无抗奶”究竟是一种概念炒作？还是一个业内标准？取消“无抗奶”，将给乳业市场带来怎样的新变化？《今日观察》正在评论。
   
    主持人：这里是正在播出的《今日观察》，欢迎各位的收看。今天的节目当中，我们要关注的是这些天来有关于“无抗奶”的争论。这个争论让中国的乳制品行业波澜再起。5月6号的时候卫生部、农业部、工商总局、质检总局等六个部门联合下发了通知，要求叫停对“无抗奶”的生产、销售和宣传，面对这样的一个做法，无数的人给出了不同的答案，有人说叫停“无抗奶”，是揭开了行业的又一个“潜规则”，也有人说，叫停“无抗奶”让我们的消费者又一次陷入到雾里看花的境地，那么叫停无抗奶究竟是一次行业的纠偏？还是又一次的概念炒作呢？今天我们将就此事展开评论。
    我们的两位评论员是霍德明和刘戈，我们也欢迎电视机前的各位登陆央视网、腾讯搜搜网和搜狐网来发表您的观点，稍候我们会来关注各位的网络留言。
    节目一开始马上我们来关注相关的新闻背景。
   
    六部门叫停无抗奶，光明回应：不召回、不退货、不下架。这是几天来中国乳品市场最热闹的一个话题。5月6日，卫生部、农业部等六部门联合发布，“关于加强生鲜乳品抗生素残留量管理的公告”，明确提出，一些厂家、商家大力宣传无抗奶是一种误导消费者，严重扰乱乳品生产经营秩序的行为，要求即日起，各乳品生产经营和餐饮企业，应当停止无抗奶生产经营活动，并从6月30日起监管部门将对无抗奶开始依法查处。到底什么是无抗奶呢？专家介绍说，就是不含抗生素的牛奶，在牛奶生产中，如果为治疗奶牛乳腺发炎，生产企业会使用抗生素，而含有抗生素的牛奶，就可能会出现增加人体抗药性等不良反应。
    关于无抗奶的争议并不新鲜，早在2002年光明乳业就率先提出无抗奶概念，号称与国际标准接轨。随后，北京三元等乳品企业也纷纷跟进，根据农业部“无公害食品生鲜牛乳规定”，抗生素不得检出，但这只是推荐性行业标准，没有强制性。中国奶业协会就曾表示，炒作无抗概念没有意义，但是市场上如果没有有抗奶，宣传无抗奶企业又哪来的卖点呢？
    5月11号，光明乳业新闻发言人龚妍奇公开表示，光明的产品没有不合格，国家叫停无抗奶也是到6月30日才开始，这种强行下架的做法是不合理的，对于市场在售的，少数仍有无抗奶字样的产品，一、产品质量合格，将暂不主动召回，也不接受退货，当天卫生部、农业部和国家质检总局三部门做出回应，卫生部食品安全综合协调，与卫生监督局副局长苏志表示，企业关于无抗奶的宣传不恰当，很可能被不法人员利用概念，在抗生素正常范围内添加解抗剂，逃避检测，并标称无抗奶。
    一场关于无抗奶的七年之争，是否会划上句号。叫停无抗奶，将给当下的乳业市场带来怎样的变化？在众多纷繁的概念面前，在百姓高度关注的食品健康面前，民众也在期待着更清晰的答案。
   
“无抗奶”迷局

    主持人：最近这段时间更多的消费者接触到了一个新的概念，叫无抗奶，刚才的短片当中也告诉我们了，所谓无抗奶指的就是不含抗生素的奶，这按一般的理解，听起来无抗奶显然是好过有抗奶，但就这么一个好东西，为什么会六部委联合下发文件，然后紧急叫停，到底是什么原因？
    刘戈：我呢是见过挤牛奶的，可能大家一般人都没有见到，挤牛奶的时候，那些平时最不讲卫生的人，也要洗手，为什么呢？因为牛特别容易得乳腺炎，就是在哺乳期的牛，那么如果得了乳腺炎以后，就要注射抗生素，那么这样的话，在这个期间所产的奶那么最后里面就残留着抗生素，那么国家规定，抗生素，就是含有抗生素的奶是不应该进入到市场的，那么它应该被视作不合格产品。但是因为这是一部分利益，所以的话就面临着你，奶农也好，企业也好，愿不愿意把这一部分利益让掉，就是把这一部分奶倒掉，那么不让它进入到市场流通环节的这样的一个问题。那么抗生素到底对人，就是如果牛奶里面有了抗生素，对人产生什么样的危害呢？这实际上是一个国际上已经多年没有解决的一个问题，就是抗生素滥用导致的人体自身的抗药性的问题，我们在2004的时候经济频道做的3·15晚会里面，谈到过这个问题，里边有一个案例，就是有一个小女孩子，她的胳膊都已经基本上烂掉了很大一块，但是任何抗生素在她身上都不起作用。

　　
    主持人：这可能是之前抗生素滥用的一个最坏的结果。
    刘戈：对，所以我们现在看到，我们在药店里头，我们买不到抗生素了，也就是说，抗生素这种东西的话，如果用的多了以后，那么其他的抗生素对你的身体就不起作用了，所以如果牛奶里边有了残留的抗生素，那么你经常喝含有抗生素的这样的牛奶呢，那么可能导致你最后生病的时候，抗生素在你身上不起作用了，所以的话，有企业提出来，我们是无抗奶，所以我们这个奶是好奶。
    主持人：哎，照你这么说起来，我们叫停的应该就是那些有抗奶，含有抗生素的奶，我们为了防止抗生素过度的滥用，我们需要叫停它，但是为什么我们听到的是，叫叫停无抗奶？霍教授。
    霍德明：没错，你提到了这次六部门提出了叫停无抗奶的生产，我在调查过了这件事情以后，才看到了，原来2001年的时候，农业部它就已经在无公害食品里面的生鲜牛乳这一块里面，它就有这么一个牛奶不应该包含抗生素这么一种规定，不过这只是一个行业的推荐规定。
    刘戈：不允许检出抗生素。
    霍德明：这是个推荐规定，也不是详细执行的，所以在2002年就有一些乳业，它就想到了用无抗奶作为一个宣传的标语，噱头吧，当然这是一个宣传的手法，可是从2002年到2009年这么7年时间里面，我们所看到的是这种无抗奶的宣传已经被很多其他厂商所利用了，而当中根据乳业协会的一些专家讲，说可能因为他要强调无抗奶，所以加了一些解抗剂，而这些解抗剂的过分添加，才是他们，所以乳业专家们认为可能说对人体有危害的一个隐忧，所以这次六部门提出了这个无抗奶的停止、生产、销售……，应该是针对这个无抗奶它已经被过度渲染，甚至牵扯到解抗剂的这么一个问题在里面，才做出这么一个决策。
    主持人：所以大家千万不要误解，六个部门联合下文叫停无抗奶，并不是说我们要生产有抗奶。
    霍德明：对。
    主持人：完全不是如此，刚才霍教授给了大家一个答案，是我们要找寻在这个奶品当中是否存在解抗剂这样的一种东西，那我们来看看网友对这件事有什么样的看法呢？马上来看一看。
    第一位网友叫做“咕咚咕咚”，哎呀，您是在喝牛奶吗？他说“我怎么就看不明白呢？到底无抗奶是好，还是不好啊？怎么叫误导消费者？按说无抗生素应该是好事啊，怎么这么宣传倒是误导了呢？不懂不懂不懂。”
    希望刚才我们两位评论员解说之后，这位“咕咚咕咚”能够看得懂了。
    再来我们看一看下面这位署名“两回事”的消费者说，“不让推销有关概念和产品是不是含有添加剂，完全是两回事！消费者要的是牛奶中真的不含这些东西，而不是只是从包装上没有这些信息的显示就完了。”我们还是要实实在在的符合健康标准的产品。
    再来看一位网友，他署名叫“水”，他说“最起码在企业刚刚推出新概念之类的这些事的时候，就应该调查它是否会误导消费者，是否会存在潜在的食品安全。食品安全重在预防和监督，重点不是亡羊补牢。”
    那么在六部委出台了这个叫停无抗奶的这个通知之后，我们也采访了相关乳品行业的一些负责人，马上我们来看一看，他们是什么样的一个态度和观点。
   
    张剑秋（内蒙古伊利实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执行总裁）：无抗是我们企业多年来，对我们原奶管理的一个基本要求，对于近期国家提出的，关于无抗宣传规范，我们非常支持，因为这一点其实对整个行业都是有好处的，因为乳业这个行业是一个，扎扎实实靠品质、靠质量生存的一个行业。不应该过多地去搞一些概念，这些方面的炒作。
   
    龚妍奇（光明乳业股份有限公司新闻发言人）：国家相关的规定，我们还是会执行的，可能是有些不法企业在使用有一种叫解抗剂，国家还是有些专家也会分析，有些原因也许是因为这个，但是我是这样认为的。不法企业添加东西，那么我们国家有一些监察机构，我们也有执法机关，我们可以非常清晰地，把这些不法企业进行监管起来，但是像我们这样，真正费了很大的财力、物力、人力去做这样一个好事的企业，我觉得是应该得到支持的。
 
    钮立平（北京三元食品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无抗奶的宣传跟经营，不是从今天才开始的，已经搞了很多年了，所以现在立即停止宣传，是可以做到的。但是立即停止经营，有一定的难度。主要是现在企业，手里还有一些包材，还有一些库存产品，这些东西可能需要一定时间来消化，马上停止经营会给企业造成很大损失。
   
    主持人：来自三家乳品公司他们对于六部委叫停无抗奶这件事情的看法，那么同样的一件事，在消费者的眼里，我们觉得并不是太难，但是他们为什么会用这样不同的态度来面对，你们二位怎么看？

　　
    刘戈：在这里头我们看到以光明和三元为一方，他们觉得自己的这种生产方式更多的，因为他们更多的是采用集约化的这样经营，自己有自己的奶牛场，那么他们更容易控制牛的乳腺炎这样的一个问题，所以呢，它把这作为一个概念。从2002年就开始推这个概念，而且到2006年的时候，应该说已经作为光明的一个全面的这样的一个整合的这样一个战略，就是说我们要推出全面的无抗奶，这样的一个计划，就是我们所有的牛奶都是无抗的。那么推出这样一个计划，也就是说它几乎把自己的未来的这样一个营销的方向的话，都盯在了这个上面。所以这一次，应该说，受损失最大的是光明，所以他现在显得也比较委屈，就是说我们也不下架，因为我们产品质量没问题。
    主持人：我们是按照国际标准来衡量我们的产品的。
    刘戈：对。
    主持人：我们在这当中没有问题。
    刘戈：对。所以但是这个时候我就希望，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被冤枉了，如果你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我是理直气壮的，那么我倒是觉得光明不妨站出来，你把国家有关的部门邀请到自己的厂子里面，用世界上最先进的仪器来测量一下，到底你的牛奶里边的无抗是真还是假，是真正做到无抗了，还是用了解抗剂了，那么还你自己一个清白，否则如果这件事情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既是对消费者的不负责任，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主持人：我觉得你的建议应该是可以做到的，就是我只要向消费者来出示这样一个国家权威部门的一个检测报告，说我的无抗奶当中是没有解抗剂的。
    刘戈：对。
    主持人：OK，消费者应该就会认同了，对不对。
    刘戈：嗯。
    霍德明：刘戈，你刚才说的这些企业经营上的这些大道理，我是听了，不过没懂啊。不过作为一个消费者，我只有两个简单的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到底这个无抗奶里面有没有抗生素，如果有了抗生素，为什么在以前没有检测出来，害我喝了七八年的有抗奶。
    主持人：你都蒙在鼓你。
    霍德明：蒙在鼓里面。
    主持人：是。
    霍德明：第二个，如果它是没有抗生素的话，它如果加了解抗剂，那我也应该知道。
    主持人：对。
    霍德明：否则的话，至少也应该有人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说，咱们生产的这个牛奶就是没有抗生素，消费者你放心喝吧，这样子简单的问题，我只要求一个简单的答案。
    主持人：那事实上对于今天的中国乳制品行业来说，到底还有没有下一个“潜规则”，还会有什么样的“潜规则”，这是消费者渴望了解的，因为在今天的乳制品行业，哪怕是再微小的一个消息，可能都会引起轩然大波。究竟谁可以帮我们来解开迷雾，我们马上继续评论。
   
    无抗奶七年之争，终于划上句话，是概念混乱？还是标准有待完善？争论的背后有哪些细节引发业界深思？《今日观察》正在评论。
   
    主持人：好，欢迎各位继续收看今天的《今日观察》，节目当中我们和大家一起关注的是最近这一段时间六个部门联合叫停了无抗奶的生产、宣传和销售，那么我们来看看网友刚刚上传的漫画。这个是之前大家在网络上曾经流传过的一个段子，就是我们中国人都是在这些食品添加剂当中，在遭遇了一次又一次食品危机里得到了很多化学的启蒙，你看这个老爷爷，或者老奶奶，跟这个孩子正在解释什么叫三聚氰氨，什么叫抗生素，什么是OMP，估计对于全世界所有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来说，这都不该属于他们的知识范围当中的，但是中国人就提前学了这一些。
    刘戈：对，不单是一个化学的启蒙，三聚氰氨是属于化学范围，抗生素、OMP，这都是属于生物学的范畴。
    主持人：对。
    刘戈：连生物学的这样的一些基本概念也启蒙了。
    主持人：其实我想我们不希望让大家在饮用或者说服用这些食品的时候，还需要带着这么强烈的戒备心理去面对我们喝的每一瓶牛奶，我们吃下去的每一块面包，这实在是负担太重了，而且完全不该属于我们的负担。事实上当这个无抗奶的事情出来之后呢？各个媒体也纷纷发表了它们自己的一些评论，马上我们就来看一下，各大媒体发表的这些评论。
   
    从无抗奶的面市到市场上应运而生的解抗剂，河南《商报》在《谁为“无抗奶”七年炒作埋单》的文章中发表评论。一个概念产品，竟然又带来新的添加剂乱象，若不是三聚氰氨事件已成前车之鉴，监管者心有戚戚焉，公众恐怕还不知道要继续被这一概念忽悠到何时。

　　
    《第一财经日报》发表文章指出“乳业‘无抗奶’背后：两大乳企阵营积怨已久”。文章说，表面简单的一纸禁令背后，除了跟奶牛场中患有乳腺炎的奶牛有关，实际上还与两大乳企阵营长期以来的积怨密不可分。对于有些奶制品企业，明知奶有抗，却昧着良心使用解抗剂，将其人为变成无抗的行为。
    新华网发表了《三聚氰氨走了 解抗剂来了？》文章认为，2001年9月，农业部已发布《无公害食品——生鲜牛乳》行业标准，该标准明确提出“抗生素不得检出”。然而，颇于无奈的是：第一、农业部标准系“推荐性行业标准”，奶农和企业可执行，也可不执行；第二、“抗生素不得检出”的条规，恰好为某些奶制品企业大量“合法”使用“解抗剂”开了天窗。
    新民网发表《监管不作为让“无抗奶”终成一场“闹剧”》的文章，文章认为，事前没有规范，事中缺乏监管，事后一刀切。显然，国家权威机构长期的不作为，才让“无抗奶”、“解抗奶”概念混乱，莫衷一是。
    食品添加剂关乎老百姓的健康和生命，是不容许“试错”的，不能再让奶业的标志闹剧没完没了。
  
    主持人：刚才有一家媒体的评论说得好，“三聚氰氨走了，解抗剂来了”，所以我们也看到6个部门联手下发了通知，要求叫停了无抗奶的生产和销售，但是这个做法，在刚才媒体评论当中，我们也听到了一些质疑的声音，所以我们希望希望问一问二位评论员，你们觉得叫停无抗奶这种做法本身，是不是就可以帮助我们消费者拨开迷雾，让我们能够真正放心的消费？
    刘戈：我觉得这样的做法南辕北辙，头疼医脚，非常的荒谬。为什么这么说呢？就是说你现在制止了这样一个可能在一定程度上，能制止就是所谓解抗剂的这样一个问题，但是对于抗生素这件事情，我们仍然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主持人：是。
    刘戈：那么这件事情就没有了吗？就结束了吗？
    主持人：我们困惑依然存在。
    刘戈：对，那么我们想要知道的是无抗奶这件事情已经存在了这么多年了，存在了七八年的时间了，为什么现在才被揭出来，那么现在才一纸禁令让它突然死亡，那么其实我们打一个比方，如果有一个小摊贩在他的摊上打出来一块牌子，为说我的包子里头没有马粪，那么这是什么意思呢？我觉得两个意思，要么他神经错乱，要么是别人的包子里头有马粪。
    主持人：就是行业的“潜规则”了。
    刘戈：对，那么这个时候作为监管者，那么你不能说你扰乱了市场秩序，你把它的牌子没收，而是应该去追查一下到底市场里头，有没有人把马粪填到了包子里面。
    主持人：是，所以就牛奶本身来说，我们其实消费者的需求是非常简单的，就是你明明白白地告诉我，现在的奶当中到底有没有解抗剂。
    刘戈：对。
    主持人：之前的奶又是什么样的情况，未来你有什么监管的措施。
    刘戈：对。
    主持人：霍教授你觉得，如果是我们从保证食品安全这个角度出发，我们现在看到的六个部门叫停无抗奶的做法，它有效吗？
    霍德明：马克思曾经说过，解决问题要抓住主要矛盾，也就是解决问题的时候，你要把这个问题的本质要抓出来，要了解，彻底解决它，这次六部门叫停叫停，我看是叫暂停啊，打篮球打了一半。
    主持人：没有彻底解决问题。
    霍德明：暂停一下，还有下半场。就是他没有把事情的本质抓出来，刚刚刘戈说得很好，是不是，不是无抗奶有抗奶它这个宣传上面怎么回事情。
    主持人：对。
    霍德明：而是生产的过程中间，你国家的标准制定了有没有，就算你制定了，但是执行千万不能变成一个建议性的标准。
    主持人：对。
    刘戈：我们执行，我们的强制标准那是1983年制定的标准。
    主持人：别让我们消费者的心老是悬在半空中，你暂停了，暂停之后要做什么，要告诉我们。
    霍德明：作为一个食品行业，它尤其是不能够事后再监管。事前把这个标准很清楚列出来，然后坚决执行、严格执行，彻底地把这个标准贯彻下去，这才能够保障老百姓的安全，食品这行业不是儿戏，所以这次一我讲叫停叫停，他是叫个暂停。我很希望这个暂停，赶快下半场把该做的事情，把它做完了，那我们这有关于有抗、无抗奶这个事，大家就过了几年就完全忘记了，这才是完全解决问题的真正的办法。
    主持人：其实我们现在在网络上看到的很多留言，同样也集中了刚才我们探讨的这一点，就是怎么样的监管才能够真正地有效和到位，我们来寻找一下。
    首先我们看看这位叫“小迷糊”的网友，他的观点是说，“这样一刀切多简单啊，反正国家又没要求检查抗生素。要不这样质监局还得负责检查那个解抗剂什么的，那多麻烦啊。”

　　
    再来看看“谁是传奇”的这位网友说，“一句‘不科学’，六部委就结束了‘无抗奶’在中国短短七年的生命，如果真的关心消费者的利益，真的是因为少数企业滥用解抗剂，那六部委应该查的是解抗剂的问题，而不是封杀“无抗奶”！更不该长期坐视“有抗奶”充斥市场危害消费者的健康！
    我觉得他说得是非常非常到位的。其实我们真的希望这些监管能够真正的走在市场之前，走在媒体的监督之前，真正让你的监管落实到实处，但是怎么做呢，怎么才能够帮助消费者真正地拨开这些消费的迷雾，我们也来听一听我们特约评论员他们的看法。
   
    陈君石（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院士 营养与食品安全所研究员 ）：无抗奶（概念）是中国人发明的，无抗奶事情本质上是一种，不公平的、不正当的商业竞争的一种手段。所以政府当然要把它管住，只不过事情已经拖得太久了，现在才下决心而已。政府现在的规定是很清楚的。第一、按照农业部的规定使用（抗生素），是不会超过国家标准的。第二、本来是有抗生素残留的，用添加剂来分解它是非法的。第三、企业能保证，牛奶产品里面的抗生素含量很低或者说没有，那很好，有什么不公平的，大品牌就是该投资，就是该把质量搞好。
   
    王丁棉（中国奶业协会常务理事）：无抗奶这是一个好事，是一件向国际上接轨的事情，好事情，好产品，为什么不让宣传，广东对抗生素残留有一个做法，每个厂家收购牛奶的时候，都有这一条规定，有抗生素残留（的牛奶）就拒收。那么就用经济合同，来管好抗生素残留，我认为这一招比政府手段，更好、更狠、更实效。
   
    主持人：对于我们广大的消费者来说，我们的要求并不高，我们就是希望谁能够告诉我们，我们到底喝哪一杯牛奶，它将会是一个健康的，没有任何其他不良添加剂的产品，这方面相关的部门各个方面应该做一些什么？你们二位怎么看？
   霍德明： 美国罗斯福总统很有名，他30年代的新政国家的作为，使得我们后世经济学认为那是解救了美国的经济大萧条，而在这个食品安全、食品行业这里，我觉得我们政府也应该有这个观念，他要揽政，揽到身上那个揽。
    主持人：负起责任来。
    霍德明：不能懒政，偷懒的懒，揽政的意思叫主动出击，把原来定的这些标准，把原来定的这些行业规定，全部把它在卫生部、质监局这些地方明文落实下去，所以我说，要揽政，千万不要懒，偷懒的懒政。
    主持人：其实面对这样一道题，我想我们的行业，我们的企业，我们主管部门每个人都要拿出自己的答案，拿出自己的做法，刘戈有什么建议？
    刘戈：我也想对奶业这样的一个行业的，这样的一个从业者说几句话，我觉得对于我们来说，我们更想喝的就是一杯牛奶，是一头健康的母牛，所挤下来的牛奶，而不是说，牛奶的，就是你给它起了各种各样的这样一种概念，然后你用这样的各种概念去吸引我们，我们要的就是一杯普普通通的牛奶。那么这样的一个事情，你就做不到吗？你就最后，整个这个行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