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约挂号,实名预约,十月全国启动。预约诊疗服务,能否破解看病难的老问题?《今日观察》正在评论。
主持人(王小丫):大家好!这里是正在播出的《今日观察》。今天我们要关注的是卫生部正在征求意见的预约挂号的办法。那么根据这个新的办法,到今年10月份开始,全国的所有的三级医院,都要实行预约诊疗服务,也就是说,患者他可以通过电话或者是网络等多种方式,预约挂号,而不是说到医院的门口去辛苦地排队了。那么实行了这个预约挂号,医院门前的长队是不是就会从此消失呢?预约挂号,我们看病难的问题,是不是就可以解决一些呢?今天我们将对此展开评论。
两位评论员是向松祚和沈竹,同时请大家登陆央视网、腾讯今日话题和搜狐网发表您的建议和观点,稍候我们会关注到您的留言。
首先我们还是来了解一下,卫生部公布的这个新的《预约诊疗办法(征求意见稿)》有什么最新的消息。
不用去医院排队,通过电话或网络就可完成预约挂号,从今年10月份开始,所有三级医院都将开展预约诊疗服务,二级医院也将逐步开展。这是卫生部日前公布的《关于在公立医院实行预约诊疗服务工作的意见的(征求意见稿)》中的内容。
(征求意见稿)中提出:医院要定期更新门诊诊疗科目信息,包括医务人员的出诊的时间和专业,以方便群众选择预约和就诊;医院要制定服务标准,引导患者通过预约挂号就诊,逐步提高预约挂号占门诊挂号,尤其是专家门诊号的比例;公立医院开展预约诊疗服务,必须按照有关部门规定的标准收取挂号费用和相关费用,不得擅自提高收费标准,不增加收费项目;公立医院不得与任何社会中介机构合作开展,向患者收取费用的预约挂号服务;在预约挂号时,要推广采取实名制方式。
(征求意见稿)提出10月1号推行,而在北京从9月1日起卫生主管部门就要求所有三级医院都要开展预约挂号服务,并采取实名制,复诊预约挂号比例不低于40%,口腔科、产科,复诊预约比例应达到100%,出院病人门诊复查预约率要达到60%以上。
预约挂号能否成为解决医疗资源紧张的一剂良方,又将给正在进行的医疗改革带来哪些新的契机?民众将拭目以待。
主持人:对于我们很多人来说,如果生病了就得去医院,去医院肯定是要挂号的,要挂号肯定就是要排队的,那么这个已经成了我们的一种生活经验了,是一种生活的常识,那是不是实行了这个预约挂号的这个新的办法之后,这个医院门前的挂号的队伍就会消失了,也就是说我们可能看起病来会方便一点,是不是意味着这一点?
沈竹:我们说预约挂号本身是一个很好的方式,但是能不能够使老百姓看病更方便,确实要看它执行的是不是好坏,为什么这样说呢?我们说预约挂号之后大家可以从网上通过电话。
主持人:对。
沈竹:能够提前预约,可以节省时间,可以缩短看病的流程,而且可以使这个窗口的单一渠道放开,使更多的人可以不仅仅通过窗口,而且通过网上电话等多种渠道跟医生联系上,能够参与这个就诊,但是我们也看到了,在遏制票贩子,减少这个单一窗口的同时,如果执行不好的话,它也给大家带来了一个门槛,我们说,我今天早上还在跟301医院的一个医生在聊天,他就跟我说,看病的,其实北京有很多医院,外来人口很多。
主持人:对。
沈竹:比如说占到50%、60%,这个数字也不确定,但是比率还是比较很高的,但很多农村过来的病人。
主持人:病人。
沈竹:他们就不会上网,有的家里没有电脑,没有宽带,可能在中国的一部分城市有,已经大家宽带比较普遍了,但是如果外地人口来的话,他们是不是能能够通过网上预约,这样的程序其实对我们来说是很简单的,但是对他们来说可能就比较困难,而且是一个不小的一个门槛。所以说具体到预约挂号本身,我觉得是一个非常好的一个开始,但是如果能够方便我们老百姓看病的话,还需要解决诸多的一些问题。
主持人:要解决诸多的问题,这是一个现实的问题。那么现在最现实的一个问题就是比如说一些老人,比如说一些外地来的或者说在农村偏远地区的人,他们上网、打电话,都不太方便,那这一部分人,又该怎么办呢?
向松祚:首先我们看卫生部出台的这个预约诊疗的这个征求意见稿,应该说对广大的患者是一个好的消息,因为有市场调查,超过70%的患者,其实他们是愿意采取这个电话预约或者网络预约这种服务的,那么有超过60%的这个医生,其实也愿意接受这种预约的服务,那么我们看到就是说这种看起来会非常方便患者的一个办法,最后是不是能够落到实处,是不是能够落地,是不是最后真正能够方便患者,这个里面我觉得还有许多细节需要观察。那么我看到主体,根据卫生部这个意见,主体应该是各大医院,但是我看到有一条,在(征求意见稿)里边,卫生部讲说,预约诊疗服务,医院是不得增加新的收费的,这个里面就存在一个问题了,如果医院不能增加新的收费,那么医院是不是有这个动机,它来维持来投资,实际上过去有一些地方,比如说山东,比如说湖北,比如说还有其他一些地方也采取过这些预约的服务,但是后来为什么夭折了,或者效果不好?就是因为有很多医院,他们处于人员编制的问题,投资限制的问题等等,他们没有建立起一个信息非常丰富,而且非常透明公开的一个预约服务的平台,没有这个预约服务的平台,实际上患者是很不方便的,比如说哪些科可以预约,哪些科不能预约,哪些科的预约比例应该是多少,网上有多少号,电话预约服务有多少号,这个信息如果患者不知道的话,那么患者可能更多的还是要选择去医院排队,所以我觉得这个里面的一个核心问题就是说,仅靠行政命令,仅靠一个行政的指引,可能很难以鼓励医生和患者普遍的来采取这个预约服务,而且我们要更多的借鉴这个市场的办法,或者市场的技巧来推进这个事情。
主持人:就像两位评论员刚才所讲的,当然要有一个信息公开的一个技术平台的支撑,但是更重要的一点,这不是一个行政的命令,不能一刀切,都来网上预约或者都是电话预约,而要分门别类的就具体问题具体来办。那对于这个问题了,大家都知道,头疼脑热谁都会有的,大家也非常的关注,我们来听听其他朋友他们的一些建议。
这位朋友他就说“早就应该实名制预约了,现在看病光挂号就需要花大半天到一天的时间,严重浪费社会资源、浪费病人的时间。如果有预约机制的话,在预约时间去看病,就能节约很多的……”很多的成本,我估计是这样。
这位朋友他说“到时肯定电话打不进去,宽带崩溃,再说能放出多少个预约搞呢?很多都是摆设,执行起来难,各大医院如果实力均衡些就不会这样了,太扎堆了。”其实是说到了问题的实质。
向松祚:对。
主持人:因为你毕竟你医疗的资源只有这么多。
向松祚:对,医疗资源这个配置不太合理,资源也不够。
主持人:其实对于预约挂号这个现象呢,它其实不是一个新鲜事,为什么呢?在几年前各地也都有这样的一些做法,但是在形成的过程当中了,也出现了一些问题,我们今天就一起来了解一下,都有哪些问题。
预约挂号这种便民形式其实并不是新鲜事,北京、湖南、山东济南等几地,此前已经逐步推出了这种服务。
北京市卫生局早在1999年就推出了预约挂号一卡通,全市有50多家医院加盟,但如今已销声匿迹,带之而起的是医院与爱康、移动等公司合作或自行推出的预约挂号系统。
但今天的《人民日报》对此在北京市部分医院调查时发现,推行预约挂号服务的过程中,存在着预约号占比低、患者爽约率较高、社会中介机构倒号等多种问题。
记者调查发现,预约挂号早已从公益性医院单纯提供服务,变成了由专业中介公司四处掘金的金矿。
在一家从事医疗的网站,北京协和医院变态反应科主任医师顾瑞金的号,需要支付将近600元的服务费,并显示:客服人员会在最短时间内答复,请经客服确认挂号成功后,再网上付款或银行付款。
此外,百姓多年来的就诊习惯,也很少选择预约挂号,北京每年通过预约挂号的患者只占到全年门诊量的1%左右。
在山东济南一家大型医院,去年全年只有45名患者进行了预约挂号,虽然今年预约量在逐月增多,但即使最多时,也只占到了日均门诊量的0.06%。
在北京积水潭医院,预约挂号是推行已久的一项措施,患者可以提前预约当周出诊的专家的号,预约挂号虽好,但有的患者经常爽约不来。
目前,患者的爽约率在3%左右,如果患者不能按时就诊,请在前一天取决预约,但能自觉取消预约的患者非常少。
主持人:其实我们也非常清楚地能够看到,早些年,就是几年前,在很多地方实行了这个预约挂号的这些过程当中,这个号贩子的问题还是非常突出的,那么我们也了解到这个新的这个办法,其中就有一个非常明确的规定,就是说医院不能和中介公司合作,那这样做是不是能够杜绝号贩子?
沈竹:我们说杜绝不杜绝,我们说有票贩子历来已久,而且他的原因绝对不是说你有一个预约挂号制度就可以缓解的,根本的问题是我们的医院医疗资源的稀缺,医疗资源稀缺,你的供需关系不平衡,导致了票贩子产业化的链条非常的完整。我今天点击了一下挂号网,数万个的网页,北京的挂号网,广州挂号,南京挂号网,南京、广州各个地方都有挂号网,打开挂号网之后,每个,各大医院专家的名录、简历、专长,或者说你可以挂到号需要多少钱,明码标价,在上面非常的完整,你可以看到,你所谓说的,刚才说的这个中介公司现在已经成为一个非常系统的一个产业链,它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一个票贩子那么简单了,票贩子已经现在怎么样,规模化了。但是票贩子能不能够杜绝,我们说将来要解决的问题,绝对不是说是实名、预约、登记这么一个简单的一个事情,它一定是在各个环节上面提供更多的医疗保障,让更多的专家资源得到整合,进行再分配,这么一个过程。它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一个系统工程。
主持人:其实就是说这个挂号的方式变了一下,其实实质的问题是没有什么变化的,向老师你是这么认为吗?
向松祚:客观上这个号贩子,或者挂号公司的存在,它是有它的必然性的,我本人我研究经济学的我知道,人们在做任何决策的时候,他一定会比较这个不同的行为方式,他的收益和成本。你比如说患者,他为什么要选择号贩子,要选择挂号公司来帮他挂号,那是因为他通过别的途径他得不到这个挂号,所以他宁愿为票贩子付出300块、500块,甚至1000块,和更多的钱,他得到这个号。所以说我们可以看到,就是说为什么这个号贩子他能够做到这一点,因为号贩子他所提供的服务,他可能不仅仅是一家医院的服务,他可能是多家医院的这个医疗资源,他可能构建的一个很好的网络服务的一个平台,他有很丰富的信息,那么这样患者可能通过号贩子,通过挂号公司的这个信息服务平台,他获得的信息,比医院所提供的这个信息还要丰富,所以你要真正解决这个号贩子的这个问题,真正解决这个挂号公司的问题,要打击他们,要消灭他们,那你怎么办呢?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说你医院你能够提供比他们更好的服务,比他们低的成本而提供的信息,更丰富的平台,信息更透明的一个平台,那么这样号贩子他就没有生存的空间,他也没有生存的理由了。所以我看到卫生部这个(征求意见稿)里边,它有一句话,它就说,可以鼓励多家医院共同组建一个叫网络挂号的平台,来一起进行这个预约诊疗的服务,但是我想这个里面我想一个核心的问题就是说,靠卫生部门或者是卫生行政部门它来组织大家,这个行政方式的组织,是不是能够见效,我是深表怀疑的。就是说很简单,我看到北京有一家医院,它那个门诊部的主任就说过,他说过去我们开过预约的服务,我们都是通过电话,为什么呢?电话的成本支出很低,但是电话就像刚才沈竹讲的情况,你电话可能打不进来。
主持人:对。
向松祚:电话经常是占线。那么网络呢,你要建一个非常好的一个网络平台,这个是需要大量的投入的,那么这个投入谁来投,谁来维护,谁来运营这个平台,我觉得这个只能通过一个市场的办法,市场的原则来进行,那么这个服务,靠行政办法,靠行政的命令,我相信做不到,所以要真正贯彻卫生部的这个好的办法,我觉得必须要引入其他的一些机制,特别是一些市场的技巧和市场的机制。
主持人:那么除了要引进这样的一些机制之外,其实我们还面临这样一个矛盾。就是说不光是这个引入一个好的信息的平台,更多的是,其实这个背后的资源呢,它是不变的,就这么多。
沈竹:没错。
向松祚:对。
主持人:这个医疗资源的严重的缺乏,这也是一个非常难办的一点,那么这个看病难确实是让我们头疼了很多年的问题,像今天我们讨论的这个新的制度,新的办法,是否能够解决看病难的这个问题呢?稍候我们继续评论。
患者爽约,中介倒号,就医习惯难改变,预约挂号一路走好,该怎样面对现实难题?《今日观察》正在评论。
主持人:欢迎各位继续收看,今天我们评论的是关于卫生部公布的一个新的预约诊疗的一个征求意见的这样一个新的制度,那么现在很多朋友也非常关注这个话题,给我们发来了一些漫画,我们现在请两位评论员来解读一下,这个是有不同的渠道,当然这个旁边的字一个是“医院”,一个是“挂号公司”。
向松祚:这个我想是非常形象地描述了现在患者的一个困境,比如说你到医院正规的门诊你去排队,你可能排很长的小时,早晨凌晨一两点钟就去排队,甚至头一天就去排队,你都排不上,那怎么办呢?你只能走其他的道路。
主持人:旁门左道。
向松祚:比如旁门左道,你去找这个挂号公司或者号贩子去帮你挂号,这是现在很多患者都经历过的事情。
主持人:对。你不这样做你没有别的选择。
向松祚:没有办法,对,没有别的选择。
主持人:那就不能去看。对。
向松祚:对。
主持人:来看看这一幅,这几个专家其实排在这个角落的,我提醒两位评论员,这是一位挂号专家。
沈竹:我们看到这个名字很奇怪,但是很重要,因为这是我们现在医院的一个现实状况,可能没有这个挂号专家,其他专家根本就找不着,那为什么有这个挂号专家,就是我们医疗资源稀缺,中间票贩子在中间捣乱,你真正的想要看病的人挂不到号,被这些号贩子来倒卖票,然后最后你就发现了这些票贩子成了大爷了,你得求着他,最后他成了什么呢?挂号专家。
主持人:甚至他们比真正的专家还重要了。
沈竹:对,你找不到他,你根本找不到别人嘛。
主持人:对于这个问题各方媒体也有很多他们的一些声音,现在我们就一起来听一听。
“看病难”一直是社会热议的焦点,这次有关预约挂号的消息,也成为各路媒体评论的话题。
《人民日报》发表“医院长队能否消失”的文章,文章认为,预约挂号只是一种便民形式。热点专家号资源供需矛盾突出,单纯改变挂号方式并无法解决矛盾。这需要医保制度的合理引导,患者有序看病,小病在社区、大病进医院、康复回社区,实现社区和大医院的双向转诊,才能缓解看病难。
在“就医习惯难改变医院‘预约挂号’叫好不叫做”的评论文章中,《济南时报》指出,能够预约的专家号太少,是很多患者不愿意预约挂号的原因之一,医院对预约挂号数是有控制的,每天的数量有限。比如一个专家一天接诊的患者为50人,医院放给预约患者的号数只有6-8人,一个专家等待预约的患者甚至达到了七八十人,而如果患者到医院直接排队还能“撞撞运”。
日前,北京市卫生局也推出了一个“院长当一天患者”活动,19家医院院长扮成普通患者,分别选择一家不熟悉的医院去就诊。有的院长感慨:当了一天患者才真正体会到看病有多难,但作为一名患者要想真正理解医生,也需要换位体验和思考。
新华网转发文章“医患能否‘角色互换’”。文章说,在美国一个专家一上午最多只看6个病人,而在中国,一个专家一上午要看五六十个病人,连喝水的时间也没有,甚至上厕所都要跑着去。即便这样,下午一两点才能看完病人。
主持人:看得出来,其实媒体还是有种种的担心,有担忧的,那对于老百姓来说,说一千道一万,不管你是站着排队也好,还是电话挂号,网络挂号也罢,总而言之对于老百姓来说就是你要给我解决看病难的一个问题,看病要容易一些,那么现在这个新的这个预约挂号的这个制度,是不是能够解决看病难的问题,或者说是缓解一下,有没有这样的作用?
沈竹:我们刚才一直在说我们国家的这个优质医疗资源是稀缺的,我们既然解决不了这个资源一下子充足的这个问题,我们至少要解决一个什么呢?公平的一个问题,所以说面对这样一个稀缺资源,挂热号的这种情况,和优质资源供不应求的这种情况,前一阶段北京市的卫生局就组织这个19家医院的院长。
主持人:对。
沈竹:到下面去什么呢?亲自来体验一下看病难的情况。
主持人:体验一下作为一个患者。
沈竹:对。这19家医院的院长去了之后,回来非常的感慨,有的人说,我挂号的地根本就找不着,有的人说,我看20分钟的病,我要排四个小时的队;有的人说,我挂号处压根儿就找不着;还有的人说什么呢?我光等这个医生就了三个小时,最后看病三分钟结束,就种种的荒诞的行为,让他们自己都大跌眼镜,但是问题就在于他们在体验了一把回来之后,我们看到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呢,这19家医院并没有发生一个根本性的变化,按理说作为一院之长,他的角色,他的权力都有是最有效,最有能力能够改变这个医院现状,能够推进这个医院内部体制改革的这么一个角色。但是连这19家医院院长在深度体验完了这个看病难的过程之后,他们也是现在无力能够改变这样的医院的这个现状,我们说看病难已经不是一个浅层的问题了,从这个事件上我们也清楚地能够意识到,这个医院的这个体制在看病难问题上,有着严重的缺失。
主持人:其实对那10几位院长,我还是蛮理解的。
向松祚:看病难实际上现在是整个中国人最头疼的一个社会问题之一,就是说其实你看有一句话就是说,普遍的患者有一句话,叫做全国的患者跑北京,北京的患者跑协和,这个话就是说,它暴露了两个方面的大的问题,一个是中国的医疗资源非常的稀缺,就是这个医疗资源特别是优质医疗资源的供应,远远赶不上患者对这个医疗资源的需求。
主持人:对。
向松祚:第二个问题就是这个医疗资源它的布局,它的分配,是非常的集中,它不合理,人们对这个医疗资源的需求,这个巨大的需求,这个我想就是说,这个必须要大家要思考一个新的办法,就是说仅仅靠我们这种行政的办法,或者一种行政的命令或者一种行政的政策,我觉得很难解决这个根本问题。卫生部出来这个措施,比如说采取预约诊疗,预约挂号,那实际上看起来它无非是多了一个排队的方式。其实现在已经有患者,开始在担心,说我以前要半夜去排队,到医院去排队,现在我是不是要半夜就要起来去上网,半夜就要打电话到医院去挂号,这是一个反映了患者非常矛盾的心情。所以我们在通过行政的干预要求这个医院做这些改革的同时,我们应该有更深刻的,深一步的思考,就是如何解决这个供需的这个矛盾,那可能要更多的采取这个市场的方法,市场的技巧,使得这个优质的资源不断地增加,使得这个医疗资源的配置和分配更加的合理。
主持人:是,那么其实在挂号方式的变化的背后,是医疗资源的一个增加,供需的一个平衡的这样的一个过程,那现在我们再来看看其他的朋友,他们有什么样的建议。
“虚幻”这位朋友,他就说“要提高社区医院质量,包括服务质量和医生质量,现在大家都向往大医院跑的主要的原因,还是觉得大医院的设备好,医生可靠,看病有保障,如果社区医院的质量提高了,大家就不会出现一个普通的感冒也要去大医院的情况了。”他说的这个确实是一个现实的情况,但是非常可喜的是现在很多社区医院都在完善自己的设备,都在提高自己的医疗人员的素质。
沈竹:对。
主持人:这一点我们也看到这是有进步的。
沈竹:有进步的。
主持人:再来看一下这位朋友,他认为“预约挂号关键透明度和如何操作是关键,号贩子之所以能生存与医院制度和号源直接掌控人有关,俗话说办法总比困难多,制度不可能完美总会有漏洞,所以加大号贩子的打击力度,杜绝内外勾结是关键。”
再来看另外一个朋友,“不倒翁”,他认为“没有增加供给,看病难是得不到缓解的。现在的突出的问题是公立医院少,而病人多,这是突出矛盾。本人认为增加优秀医院的供给,提高医院的效率,增加医生责任感的职业规范,大力发展全民健身计划,增加体质,才能有效解决看病难问题。”我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你不生病就不用看病了嘛,这真的是一个好办法,全民健身。
沈竹:老百姓妥协到这种程度了。
主持人:那么对于这个问题,我们今天是特意地连线了几家医院的院长,来看看他们作为一个医院的医生和院长,医院的管理者会有什么看法。
黄少平(解放军总医院第一附属医院院长主任医师):我觉得要彻底解决还比较难,拿北京来说,尽管北京地区三甲医院很集中,外地很难做到,但是全国各地有很多病人都到北京来看病,就是一般的疾病,有的都要跑到北京来,未必一定需要。如果都过来的话,北京的三甲医院现在是69家,再增加一倍很难完成。要加强社区医院建设,一般的疾病可以到那看,保证大医院看大病,类似于我们部队的分级救治,像我们部队的三级分的很明显,基层的医院看一般的病,中等的医院看中等的病,很难的病到大医院看。如果大家都有这种心理的话,我觉得可能在缓解看病难的问题上,能真正达到一个缓解的意义。
王宁利(北京同仁医院副院长):我觉得预约挂号要实行的时候,一定要做好各种前期准备工作,那么可能今天预约出去四十个,真正到看病那一天有二十个,因为各种原因没来,那么想办法采取预付的方式,能够互相之间有个契约。第二个,预约挂号患者选哪个医生,选医生的参考资料一定要准确。应该是通过行政管理部门,出台一些专家详细的资料介绍,有利于患者(作为)选择预约的一个参考。
侯生财(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朝阳医院副院长):卫生部采取的这个预约挂号,能够缓解一些挂号难的状况。但是能不能彻底解决挂号难、看病难,我觉得还必须从几个方面来做,第一个方面首先要对社区医生,二级医院以下的医生技术水平进行培训,让老百姓都得认可。第二个方面要医生多点行医,(让)医院的医生,能够到社区医院去行医,在当地形成一个品牌效应,这样的话能够解决一些老百姓挂号难和看病难的一些问题。
主持人:我们听到几位院长他们这番话,也确实是非常现实的一些问题,那现在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两位,如果说我现在是卫生部的一个相关的工作人员,我来向你们征求意见,那这个新的预约诊疗的这个制度,应该怎么样做更好?两位评论员你们会对我提出什么样的建议?
向松祚:小丫,如果你是卫生部的官员,你来问我,我会非常坦然地告诉你,其实老百姓都知道,这个推广这个实名制预约的这个方式,只是最多,只是一个治标不治本的一个办法,你缓解看病难,治本的办法只有两条,一条就是通过增加供应,增加供应,除了公立医院要改善他们的经营,要增加他们的医疗资源之外,另外一个重要的办法,确实要引入这个市场的机制,让民间的资本能够更多的投入这个医疗的资源。所以这两个办法,如果不从根本上解决的话,你看病难,你靠这个改变一个排队的方式,这根本解决不了。那么要解决后面这两个问题,必须要深化我们体制的改革,核心的是你要采取一些市场的一些技巧,市场的一些办法才能解决这两个根本性的问题。
沈竹:首先我们说医疗,这些年我们最大的认识,它应该姓“公”字,它应该强调公益性一个特殊的一个行业,但是我们在这个草案中我们希望卫生部的相关的领导,能够给我们更多的医院一些激励机制,因为我们优质的医疗资源本身就供不应求,我们没有天然的动力,去让这个预约挂号制度让它得以完善。
主持人:对。
沈竹:如果从比率上,从一些硬性的规定上面……
责编:刘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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