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说：浙江拟立法，有条件放开有偿家教，山东拟规定，在职教师不得从事有偿家教，放还是禁？老话题再度火热交锋，《今日观察》正在评论。
   
    主持人（陈伟鸿）：这里是正在播出的《今日观察》，欢迎各位的收看。今天我们要来关注的是，关于有偿家教的争议。日前，从浙江省传出的消息，当地的人大常委会正准备要拟定一项法规，有条件的允许教师从事有偿家教。而与此同时，山东的一项严格禁止有偿家教的法规，也正在公开征求意见。在校教师究竟可不可以从事有偿家教？又会不会伤害普通学生的权利呢，教师从事有偿家教，到底是应该疏，还是应该堵？我们今天就此来展开评论。
    我们的两位评论员是张鸿和向松祚，同时也欢迎电视机前的各登陆央视网、新浪网、搜狐网，以及腾讯今日话题来发表您的观点，稍候的节目当中我们会给予关注。
    好了，首先我们就一起来了解一下，浙江、山东两地，对教师从事有偿家教立法所引发的争论。
   
    解说：禁，还是放？在校教师能不能从事有偿家教，一直是民众关注的话题。
    近日，浙江省人大常委会拟立法，有条件放开有偿家教，再次将在校教师有偿家教话题推向了风口浪尖。
    浙江省政府近日提交省十一届人大常委会第13次会议审议的《浙江省义务教育条例（草案）》指出，学校教师在工作日期间不得从事有偿家教，或者到校外培训机构兼职兼课。在节假日期间，不得组织学生接受有偿家教，并给出了可以解聘的处罚规定。
    很显然《条例（草案）》明令禁止学校教师在工作日期间从事有偿家教，但是有关教师在节假日期间不得组织学生接受有偿家教规定中“组织”的概念用的模糊。一对一家教是否算组织家教，（草案）中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界定。
    有放的声音，也有禁的规定。
    9月27日，山东省人大常委会面向社会公布《山东省义务教育条例（草案）》，提出学校和教师不得利用假期、公休日、课余时间组织学生进行补课。不得动员组织本校学生参加社会力量举办的各类补习班。在职教师不得从事有偿家教活动，不得举办或者参与举办各类补习班。
    根据（草案），从事有偿家教活动的由县级以上人民政府教育行政部门，或者学校责令限期改正，情节严重的，依法给予处分。
    两个教育大省针对家教出现两种不同的态度，尽管都还处在审议阶段，但由此展开的讨论热度在持续升温。

有偿家教 “堵”还是“疏”
   
    主持人：关于在职教师从事有偿家教，我们看到无论是山东或者是浙江，他们在界定这个法律条规的时候，就已经有着非常不同的一个态度，一个是严格禁止，一个可能是有条件的允许，其实这样的一个争论在社会上我们也常常听到，赞成派和反对派常常都是旗帜鲜明，你们看到这个社会上对这个问题的关注，有什么样强烈的观点？
    张鸿：我们光看这些关注的话，会以为山东和浙江的两个方案是完全对立的，一个禁止，一个允许，但事实上浙江这个也是禁止，浙江这个从来没提“允许”两个字，你看它在里面说是在工作日期间不得从事，在节假日期间不得组织。
    主持人：它这两个限定有什么？
    张鸿：它留了一个口。
    主持人：留了一个口。
    张鸿：大家可能会理解说，节假日期间可以从事，为什么会引起关注呢，是因为长期引来关于这个有偿家教各地出台了很多政策，我们就看这个新闻后面，有一堆跟着的这种新闻，相关新闻，北京3月份禁止，天津禁止，湖北的一些地方禁止，乌鲁木齐禁止，河北禁止，西安禁止，合肥禁止，按说这么多地方都禁止，那应该全都没有了，对吧。
    主持人：对，应该销声匿迹才对。
    张鸿：所有的部门都在禁止，事实上它是禁而不止。
    主持人：对。
    张鸿：没有禁住，那一个是执行起来特别难，还有一个就是有很多反对的声音，有反对禁止的声音，反对禁止声音最主要的是什么呢？一个这是老师的权利，老师能不能像一个普通的员工一样，课外可以兼职。
    主持人：对，我利用我的业余时间来奉献我的光和热，不可以吗？
    张鸿：有一个网友就说，我是一个基层的老师，我全家就我一个人挣钱，我挣的还不多，我只好利用业余时间去兼职，我有时候卖卖白菜，有时候也做有偿家教。
    主持人：无可厚非。
    张鸿：如果允许我卖白菜的话，是不是也应该允许我做有偿的家教。所以它涉及到第二个问题，就是第二个反对禁止的声音，就是确实有很多老师他们的收入没有那么高，他需要有一些外来的收入来补贴家用。
    主持人：向先生我相信你也注意到了，社会上关于这个问题非常激烈的一些争论？
    向松祚：伟鸿，实际上社会上对这个问题的关注度之高，确实超乎我的预料，当然这个问题现在我看了一些资料，确实成了一个非常普遍的一个问题。2008年有一个统计，现在有60%的老师在暑假、寒假期间都有从事这个有偿家教的这么一个现象，所以这个是一个非常高的一个事实。
    主持人：对。
    向松祚：刚才张鸿讲了，就是说有反对禁止的，就是支持，就是提倡老师可以进行这个有偿家教，但是现在看起全社会对于反对这个有偿家教的这个声音，似乎还要高得多。我们看到江苏这个高邮这个中学，这个中学今年7月份全体老师发过一个倡议书，这个倡议书呼吁全国的老师抵制这个有偿家教，坚决不要从事这个有偿家教。他们提到至少有5个理由，一个是有偿家教会败坏老师的这个师德，就是老师本来是爱岗敬业，教好学生，不应该从事本职以外的一些活动，第二个就是说会损害老师的这个金钱关系，他们举过一个例子，就是有的老师说，有的学生回来就问家长说，老师现在怎么老是谈钱，而且有的老师说，有一个学生问老师的物理问题，老师说，你没有上过我的家教课吗？所以影响这个师生关系，而且会降低这个教育的质量，因为我们知道教育不仅仅只是教几门考试的课，还有其他很多，但是学生如果是在暑假期间，在节假日都是被这些补课所占用之后，其实他完全没有时间来发展其他的业余的爱好。老师也是一样，老师除了在课堂上讲课以外，他也需要发展其他的爱好，其实我们也可以看到，就是说广东江门市有一个老师暑假期间连续补课，补课补到什么程度？最后昏倒在这个椅子上。那这样的现象，如果是这样的现象出现，老师怎么有时间来提高他自身呢？所以我想综合这些因素，还有一个就是增加了家庭的负担，其实家长已经给学生交了一份钱来上学了，那么现在有偿家教以后，还得要提供资金，所以家庭的负担也是很沉重的。所以我想反对这个有偿家教的声音，其实远远超过刚才张鸿讲的这个支持的声音。
    主持人：其实我们在现场也可以来非常真切的听一听，来自网络上的这些支持或者是反对的声音。
    我们来看到的第一位网友，他是坚决反对的，他说“我是河南新密市城区的一位小学生的家长。在我们市区内有相当一部分的在校老师（其中班主任/副班主任老师占很大的比例），他们利用职务之便，动员本班或本校的学生在周末和假期参加自己的课外辅导班。学生家长考虑到和老师的微妙的关系，只好同意。”你注意到，他用了“只好”这个字，不是很情愿。“这种畸形的有偿家教，在我们县已经蔚然成风，令人痛恨。”
    另外一位叫“散淡的人”，他说“我是学生家长，虽然我不赞成家教，但我的孩子送老师家学习之后确实有所进步，家教合理化存在也有它一定道理。”我觉得他的观点也代表了一部分家长的心声。
    张鸿：对。
    主持人：交给我自己的带班老师，我觉得是很放心的一件事。
    再来看看老师有什么观点，这位叫“小陆老师”，他说“可以理解，因为相对来说教师的收入水平比较低，教师也是普通人，也需要买房去养家，用自己的劳动赚钱完全是合法的，收费也是合理的。”
    看来无论是在现实生活当中，或者是在我们的网络上，关于在职教师能不能从事有偿家教，真的是争的不可开交，虽然像张鸿介绍的各地出台了很多的禁令，但是禁而不止，在教师，在学生，在家长的心目当中，有些在职老师从事有偿家教，这是心照不宣的一件事。
   
    解说：现在在职教师兼职做家教的现象究竟有多普遍呢？如果在网络上搜索“浙江家教”，任何一个搜索引擎都会给出上百家家教机构的联系方式，几乎每一个家教机构，都宣称有一线的教师任教。在一个家教网站的首页上就有专栏推广专业教师的家教服务。
    家长可以浏览老师的详细资料，内容包括：老师来自哪个学区，以往的辅导成绩等等，并且网站上还写着，为保护老师隐私，只提供姓氏，具体面谈时会提供真实姓名及各种证件。
    类似的家教服务不仅可以在浙江找到，在全国所有省市都能找到当地的家教机构。
    记者在网上浏览了北京一家有14年历史的家教机构网站，首页的最显著位置显示着提供各城区一线在职教师。机构宣称，他们拥有近百所北京市重点初高中和近百所重点小学的4000多名一线优秀的在职骨干教师、学科带头人、各区教研员，及中高考专家，并拥有由数十位教育专家教材编研者组成的专家团体，几乎最好的重点中小学都在机构的名单当中，教师的职称包括一级教师，甚至高级教师。
    当前，除了在社会力量培训机构中兼课以外，中小学在职教师往往通过口口相传的方式得到生源，或是家庭授课，或是与人合伙，在外租用场地办班。
    虽然学校教师有偿家教备受各界诟病，但是很多家长却乐此不疲，他们向记者表示，一线教师能够非常准确地把握教材内容和考试动向，尤其是来自重点学校的老师，所以家长愿意为请到这样的老师支付超出一般水平的费用。

    
    主持人：看得出来，不管是公开的或者是私底下，真的是有很多在职的老师他们在从事着这种有偿家教，有一句话说存在就是合理，之所以有这么多的老师从事着这样的工作，一定是社会上，或者说有这样的一个市场，有这样的一个需求，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是可以支持这种行动的呢？
    张鸿：我们可能很难说，有市场需求我们就去支持它，但是我们要首先知道我们要禁止什么，你比如说家教我们可能是没法禁止的，不禁止，有偿家教我们可能也没法禁止，比如说很多大学生的勤工俭学，就是有偿家教，那其实现在我们讨论的是在职的教师。
    主持人：对。
    张鸿：做有偿家教，尤其是义务教育阶段的，那这个确实是有市场需求，比如说有一些老师他确实年富力强，他能承担正常的教学任务，然后之外还有余力，那我多干点儿活，这是可以理解的。
    主持人：对。
    张鸿：那学生其实也有很多，你比如说我在上学的时候，我可能和别的学生消化这个课程的能力不一样，我可能落后一点……
    主持人：我需要再补一补。
    张鸿：对，我需要让老师帮我消化一些。但是也有一些是非正常的需求。比如说刚才已经有网友提到了，就是当我们全班很多学生都加入到这个班主任组织的有偿家教活动当中的时候，我就会被边缘化，而且家长也会担心说你没参加这个老师的家教活动，可能老师就不会对你那么好。
    主持人：是，你自己都不太好意思见老师。
    张鸿：对，所以这是一个。
    主持人：有这种心理负担。
    张鸿：对，这就是一个不正常的需求，那怎么制止不正常的需求呢？我认为，一个尤其义务教育阶段的在职的老师是不能够给自己所教的学生办这种有偿的家教的，因为如果他没消化好的话，你让他消化好，你给他补课那也是你的义务。
    主持人：向先生你觉得张鸿说的有没有道理？
    向松祚：我觉得这个在职老师有偿家教这个现象是应该坚决禁止的，因为这个我们要比较，就是说从教育的大局来看，到底是这个有偿家教是弊大于利，还是利大于弊？现在看起来这个情况，弊是远远大于利，首先它严重地影响了这个教学质量，青岛市有一位重点中学的校长讲的很清楚，他说这个老师周末或者是暑期是不是参加了有偿家教影响了他教学的质量，从他礼拜一，或者从新学期开始上课他这个精神劲就能看得出来。
    主持人：对。
    向松祚：周末去家教，暑期一直在家教，连轴转，那这个他精神非常疲惫，同时学生也是非常疲惫，学生暑假没有暑假，寒假没有寒假，周末没有周末，完全没有时间来做别的活动，这对我们的教学质量是一件好事吗？另外这个教学，它首先这个经费的开支也是非常高的，比如说有个家长讲，，随随便便一个补课，一个月少则五六百，多则要上千，本来我已经交了上千甚至几千了，我现在还要交几千。
    主持人：额外的支出。
    向松祚：那么家长就要问了，我这个以前交的这个经费是干什么去了呢？
    张鸿：对。
    向松祚：我们这个义务教育的责任到底是什么呢？本来是应该在课堂上，就应该把学生应该学会的东西教好了，为什么还要额外的再花时间花精力去补这个课。所以我想，我们坚决不能以这个市场化的手段来办教育，更不能以一个生意人的一个心态来从事这个教书育人，我们不能说现在是市场化的社会了，现在是鼓励市场机制，我们就要把市场机制全部引入到教育里面去，这种看法是完全误解的。
    主持人：我想如果我们不改变现在我们看到的应试教育的这样一个背景，那么成绩它就只能成为学生、家长、学校唯一的一个追求，所以可能也是因为这样的因素的影响，我们看到有偿家教，或者具体的说，在职老师从事有偿家教的现象，的确在某种程度上是比较普遍的，那么这一现象到底是该堵还是该疏？广告之后继续我们的评论。
   
    解说：一纸严文，能否堵住无有偿家教？两难选择，堵与疏，在端详，细思量，《今日观察》正在评论。
   
    主持人：欢迎各位回到节目现场，今天我们的《今日观察》和大家关注的有关于在职教师是不是可以从事有偿家教这样的一个问题，马上来看看网友发来的两幅漫画，这一幅漫画当中我们请两位评论员帮我们来分析一下这幅漫画。
    张鸿：你看这个往前走想拿有偿家教这叠钱的这个肯定是个老师，那如果你拿了这个钱的话，可能意味着你的师德就离开了你的心，你就放弃了你自己的师德，所以说这个时候就是你有多大的对学生的这样的义务，你的师德在你的这种决定当中占多大的份额，这是非常重要。
    主持人：第二幅漫画呢，有偿补课，有一位过河者，不知道该如何过这条河，到底是过还是不过？
    向松祚：我想这个是反映了我们现在面临的一个困境，就是有偿家教到底是应该疏还是堵？
    张鸿：对。
    向松祚：这个问题其实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所以这个是需要大家去深入思考，这个堵也是非常困难的，但是疏，又怎么疏法？相信现在也没有找到一个非常巧妙的，或者有效的途径。
    主持人：是呀，这个惊涛已经在拍岸了，我觉得这个问题必须是要在当下的时间想尽办法来解决，但是在媒体上，我们注意到对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法，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其实也有着针锋相对的不同评论，马上我们一块来看。

    
    解说：有偿家教缘何引来新争论，这个话题媒体也格外关注。
    有认同的声音。人民网发表“家教是现实需求 有偿家教不宜无条件禁止”。文章说，要防止有偿家教成为个别教师赚钱、创收、获利的机会，但是，也不能一味地用偏颇的价值观去约束教师，因为这同样是在制造不公平，是对教师权利的熟视无睹。
    也有不认同的声音。
    《南方都市报》发表“有偿家教合法化，是‘吃了烧饼舔芝麻’，指出义务教育阶段中小学教师的收入还会增加，与公务员旗鼓相当并不是一句空话。在这种背景下，如果放开有偿家教，受益者就会“吃了烧饼舔芝麻”，赚了双份。
    《南方日报》发表“别让‘有偿家教’异化了教育本质”。文章说，教育在育人，教师本来应该既为“经师”又为“人师”，而所谓的“有偿家教”纯粹是为了提高“分数”，增加了学生负担，异化了教育本质，应该加以规范和制约。
    在争论中，也有建言的声音。
    新华社文章援引专家观点说，有偿家教不是“堵”的问题，而是如何“疏”的问题。从大环境看，“堵”是“堵”不了的，“疏”比“堵”好，但是要规范得好。比如收费标准、师德教育等，让有偿补课向着社会、群众希望看到的方向发展，让孩子们得意，群众满意。
      
    主持人：看起来关于在职教师从事有偿家教这件事，堵也不行，疏好像也不行，那到底什么才能行呢？我们得问问二位，你们有什么高见？
    张鸿：其实非常简单，按照《教师法》，老师有义务完成教学任务，这个完成教学任务是什么概念呢，就是我们通常说的做好本职工作嘛。
    主持人：对。
    张鸿：做好本职工作，它是有衡量标准的，我们现在担心他做了有偿家教以后，他的本职工作会受到影响，所以说有一个老校长说，说我不管我的这些老师是不是去做有偿家教，我有评价体系，他教不好学生，他评价不合格，我就让他走人。
    主持人：我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
    张鸿：对。
    主持人：你学校给他严格规定了，他如果在严格规定之下，还有多余的精力去从事有偿家教那应该就可以允许。
    张鸿：所以我们学校应该给老师有一个非常完善的一个……
    主持人：评价体系。
    张鸿：绩效考核的这样一个评价体系。
    主持人：对。
    张鸿：如果你有了这个评价体系的话，你就不需要规定，这个老师业余时间是去做有偿家教了，还是他业余时间去熬夜打麻将了，还是等等等等。他只要在这个地方完成得很好，那他就是一个合格的老师。
    主持人：我要说一个我的真实的经历，我一个朋友他从国外回来，孩子学不好汉语，所以他问我认不认识小学老师可以教他汉语，我就打给了一个小学的在职的老师，我说你可不可以用业余时间，任何时间来教他说中文，这很容易的事。
    张鸿：对。
    主持人：结果他给我的回答是不行，我们学校的这个工作压力太大了，我根本做不了这件事。我觉得这个就非常符合刚才张鸿提出的这个建议，那看看向先生您有什么样好的做法？
    向松祚：就是除了刚才张鸿讲的，就是学校要有非常严格的教师的业绩的考核标准以外，比如说再逐步地提高教师的收入，使得教师没有这个动机去从事额外的这些家教。我觉得除了这个以外还不够，我们其实可以借鉴国外的一些比较好的做法，比如说韩国，还有我们香港地区的一些做法，就是说市场有这个需求，那么这个家教可以由市场他们去操作，但是在职的老师，纳入编制的这些老师，或者说公办的老师，你是绝对禁止要参与这些，如果你要参与外面的家教，社会上的这种家教的这种市场的运作，那你要你先辞去你在学校的这个工作，这样使得这两边都可以很好的有效的运转。因为你刚才讲的这种语言，还有其他很当技能方面的家教，这个家教有的可能是学校本身就不提供的。
    主持人：对。
    向松祚：另外确实有一些学生他在学校觉得学的还不够，他也确实希望有这个要求，希望社会上再能够有老师来教他，我觉得这二者可以分开，这二者分开，可以使两者都能够有非常良性的一种运作，其实韩国的经验，香港的经验，都是值得借鉴的。
    主持人：那关于这个问题到底是该堵，还是该疏？我们也来听一听网友的声音。
    这位叫“白色键盘”的网友说，“我赞同山东的做法。但这不是靠规定和法规就能禁止的，关键是提高教师的收入和考核办法这些配套的制度一定要跟得上。”
    再来看看“摩登天空”这位网友的观点，“教师从事有偿家教不应该一刀切的禁止，毕竟老师在业余时间给学生进行辅导和培训也是一种提供劳务的形式，既然提供了劳务，就有权获得报酬，但是这种有偿家教的形式应当制定相关的法律法规来进一步的规范，对于老师一味的追求经济效益进行有偿家教，而不做好自己本职工作的行为要予以制约，同时呢，教师的职业道德建设和教育也应该加强，因为‘传道、授业、解惑’是身为老师神圣的职责”。在稍候一段广告之后，我们也来关注一下特约评论员对此发表的观点。

　　
    
    主持人：欢迎各位回到节目现场，今天我们节目讨论的是关于在职教师是否可以从事有偿家教这一问题，马上听一听特约评论员对此发表的观点。
   
    杨小军（国家行政学院法学部副主任）：无论是山东的做法，还是浙江的做法，我认为地方政府也好，人大也好，是有权力就这个事项，通过地方立法的形式，来进行规定和调整的。除了法律之外，其实我觉得更重要的是供求关系或者市场调节的问题，这个因素现在是作用越来越大，无论是在贫困地区，还是在发达地区，有偿家教这个事实，这个现象一直存在，这就说明它有需求，有这个市场。我认为从法律性质上来讲，没有必要去全面地加以禁止，而且在事实上，我们也无法做到禁止。
   
    劳凯声（首都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教授）：一些地方会出台一些禁止有偿家教的做法，我想一个原因就是，我们现在正在推行绩效工资这件事，那么它为了更好地规范教师的行为，就会制定这样一些规定，就是说我既然已经给你绩效工资了，那么你就不应该在课余再去进行有偿家教。那么这个涉及到的一个问题，就是是否就意味着教师的职业性质已经完成变了，比方说它已经是一种公务员性质的工作了，因为如果是公务员性质的工作，那么业余再去做有偿家教行为，那么显然这就会有问题。
   
    主持人：关于在职教师是不是可以从事有偿家教这个问题，我觉得真的像我们网友说的，这不是一个一刀切的简单问题，关于他到底应该怎么做，带给我们什么样的思考，其实我们还想在最后听一听两位怎么说？
    张鸿：有偿家教的盛行，其实根上在应试教育，就是当你分数是指挥棒的时候，我们看到这些能够考高分的这些科目就成了家教的主力。
    主持人：对。
    张鸿：比如说语文、数学、化学等等等等。
    主持人：香饽饽。
    张鸿：你很少看到有人说，我要给孩子家教一下艺术。
    主持人：体育、音乐。
    张鸿：什么体育，什么钢琴，即使有类似这样的，比如钢琴，扬琴等等，它也是为了升学的目的，很多都是为了升学的目的。
    主持人：是。
    张鸿：小升初，然后学校可能会考个证。
    主持人：考一个证。
    张鸿：所以说我们如果要改变这个有偿家教，其实要改变我们的应试教育，那具体到有偿家教这个事情本身我觉得立法要慎重，因为我刚才已经说了，很多地方都有这种立法禁止，但是禁而不止，如果说有一个法律它出台了，没有操作性，无法操作的话，那最好不要轻易出台，那它出台唯一的作用就是损害我们法律的严肃性。
    向松祚：为什么我主张有偿家教一定要堵，不管通过什么方式堵，为什么？如果有偿家教公开化、合法化、普及化，那么可能使我们的教育完全变成一个工业化、商业化的行为，一旦老师把金钱当做成最主要的目标之后，我相信这个教育一定会变质，中国有尊师重教的一个传统，为什么尊师重教，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