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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春晚小品《不差钱》之后,无论是街头巷尾,还是网上网下,“小沈阳”都成了传播率最高的名字。这个从铁岭开原走出来的农家小子,究竟有着怎样的从艺经历?《不差钱》的背后,又有哪些鲜为人知的幕后故事?
2009年春晚,这个27岁,正在迅速红遍中国的年轻人,事实上,还有一个名字——沈鹤,一个听起来不那么像笑星的名字。
小沈阳:我这回下飞机,不少人瞅,还有空姐还有什么都看。都议论,那个不是谁吗?都这样。挺美的,就假装没听着呗,走呗。
小沈阳的妻子 沈春阳:应该说普通农民吧,就没想过说能上春晚那个舞台上做梦也没想过,所以说现在最感觉还像做梦似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这种感觉。
小沈阳到底有多火?他接连出席了四台地方春晚,传闻出场费从500爆涨到10万,博客点击率三天突破200万。
小沈阳:要我师父没事老说,你这火的,就像坐火箭了,一下就上天了。你是啥火的你都不知道。
赵本山:我们上这戏之前,我告诉他,你将来会火成啥样,门口有多少人围你,有多少人来采访你,他说能吗?他都不知道。就像做梦似的。
小沈阳:我挺信命的,命挺好。应该说赵老师,完了那师父给我拎上春晚的舞台,挺顺的。一切在他掌握之中嘛。
赵本山:太疲劳了,太疲劳了,心情也不是十分好,就是太紧张了。
小沈阳:有压力,但是其实还是有底,因为我师父,我就是说错了,我师父也能兜回来。
一时间,《不差钱》的桥段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流行语,各个媒体上铺天盖地都是关于小沈阳的讨论—— “小沈阳是否会盛名难负,成为只红一时的流星”“小沈阳能否成为赵本山接班人?”
赵本山:他是搭上了这班车,愣给他弄起来的。再加上他自身条件挺好,我这儿一群学生,谁站到那儿都是那种效果,这只是刚刚敞开了一个大门。
代庄子村,辽宁省开原市上肥地乡最偏远的一个村,一条土路一头连着大山,一头通往遥远的大城市。小沈阳就在这里度过童年和最初的少年时光。
小沈阳告诉我们,13岁那年,他第一次走出上肥地乡,去盘锦一家武术学校学功夫,理由就一个字:“穷”。
小沈阳:我母亲一个人在外面上白活了,就是农村家谁家死人了,去唱啥的,给点钱。从小就是,就是靠这种生活吧。
从小沈阳师兄妹那里,我们了解到,在武术学校的第一年,小沈阳就在200多个学员里拿了个第一,但是第二年说啥也不去了。
小沈阳的父母也是二人转民间艺人,从小的耳濡目染,再加上困难的家境,小沈阳决定去铁岭学二人转,那一年他15岁。
在我们的要求和邻居们的鼓励下,小沈阳的父亲拉起二胡,母亲和哥哥沈飞唱起了二人转,一家三口的表演博得了满堂彩。
除夕夜《不差钱》小品演出之后,小沈阳第一时间给给家人打来了电话,给父母妈拜年。
小沈阳:没大哭,小哭一下,掉两眼泪。那时候我想很多,就想二人转唱的也不容易,那时候怕将来也不太富裕。
那一刻,小沈阳说,自己想起了许多辛酸的过往。
小沈阳:是我1999年在长春的时候挺苦的,印象挺深的吧,我在一个小剧场,剧场不大,形容的话就像猪圈似的,非常脏,埋汰,在那儿场住了一天挣35块钱,除了吃饭剩30块钱。吃也吃不饱,完了每天唱二人转,唱戏,挺苦。最少的时候就剩下200多块钱。完了后来跟我媳妇到吉林,八一建军节去的吧,我都记着呢,那时候二人转嘛,就是传统的段子,以这个为主,刚流行唱歌曲、演小品。那阵儿年轻的观众比较多一些了,都是30岁往下的,他愿意听歌,俺俩唱的就不愿意听,就往下轰。
记者:你还得陪着笑脸唱?
小沈阳:嗯,我媳妇受不了,在舞台上就哭了,天天挨哄,死的心都有了。当时在舞台上想,不唱这玩意儿了这一天,唱那戏干啥玩意儿,回家种地,下来你不唱咋整呀,回家种地能挣几个钱?
春晚过后,铺天盖地而来的赞扬、期许和质疑,也许远远超乎了小沈阳的想象,却在师傅赵本山的预料之中。
赵本山:你想,在一个最好的时间段,站在我的节目里,我陪着他们。我们现在是进入了一个艺术的宽容时代,人们确实生活富了,社会进步了,想要开心。往前几年,都不行。
春晚节目演出之后,回到后台的小沈阳当着众人给赵本山磕了一个响头。除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拜年礼节,此时此刻需要表达的更有感激之情。
2006年,还未拜师的小沈阳虽然小有名气,但还不过是一个每场报酬200元的二人转演员。从四处跑场演出,到走上刘老根大舞台,再到登上春晚舞台成为家喻户晓的笑星,小沈阳仅用了两年多时间。而改变他命运的,或许只是那个意料之外的来电。
小沈阳:当时通话的时候,也没听出来。我说你谁,他就在那儿乐,我说你好,你谁呀?你叫小沈阳?我一听赵老师的声音,得能听出来啊。我激动的,上电梯忙忙忙,可忙了那会儿是,走道霹雳啪啦紧张的,赵老师。就不知道怎么走好了。
赵本山、小沈阳都是从铁岭开原走出的二人转演员。二人转艺术发源于东北,但真正让这门艺术传承、光大,享誉全国的,赵本山当居首功。
赵本山:我最高兴的就是央视这么一个春晚,终于接受了二人转,这是我最高兴的,这是我多少年奋斗的目标,我也是一个民间艺人,我经营的传统东西东南北民间艺人能上万,这个剧种发展了三百年,第一次走向了这么辉煌,是因为我,这我不是骄傲的说我,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如今,开原的二人转是遍地开花,有许多农民自己组建的小剧团,农民演,演农民,虽土得掉渣儿,但农民爱看。
其实在春晚演出之前,小沈阳就以自己独特的表演模式在东北三省打出名气。但当小沈阳以裙裤的标志性扮相亮相春晚舞台时,这一次赢得不只是追捧,还有严厉的质疑:扮相、包袱、个人的绝活,没有创新只是重复。
小沈阳:我得多看看书吧,多学学文化。我文化少,念书少,我××笨。说话啥的,嘴笨,这农村话叫嘴(木),话少。你不会说啥玩意。
但是创新我得慢慢来,这不是急就能创出来新的,因为创新不是那么好创的。我在咱们沈阳天天有演出,365天天天演。所以说我得赶着慢慢演,一边慢慢演,一边收集。
对于小沈阳来说,第一次走上春晚舞台的他,甚至还来不及规划未来的路。正月初六,小沈阳就回到了刘老根大舞台,开始和以往一样的表演。与春晚的舞台相比,或许那里才是他获取养份的根。
小沈阳:只要是没有商演,没有这个那的我就去。因为我每天都得锻炼。天天演有好处,天天不同的观众。吸收一些经验吧。
记者:会不会就不在乎那块舞台了。
小沈阳:那不能,永远都不扔我的二人转,这是我的本行嘛。我喜欢唱二人转。
小沈阳:反正谁爱说啥说啥,我都接受,我就是坚持一个原则,走自个儿的路让别人说去吧,随便,我也没想,没想那么多。
记者:不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嘛。
小沈阳:(笑)怎么都行。我觉得应该是台上做戏台下做人。
有人说春晚不过是一个放大镜,将已经成功的赵本山与他的徒弟小沈阳,进一步放大而已。在赵本山多年打造的二人传舞台上,小沈阳可不是唯一的精彩,还有好几个赵本山的徒弟,也在自己的舞台上大红大紫着,只是缺一个更好的放大镜而已。从这个角度来说,小沈阳是二人传与赵本山送给全国观众的一个礼物,但却不是唯一的礼物。而小沈阳的成功,也再次证明了一个道理,人们是多么需要笑声,而在拥有笑声的时候也不必让他背负着很多庞大的意义。因为让人笑,本身就是一种意义。
有人说春晚不过是一个放大镜,将已经成功的赵本山与他的徒弟小沈阳,进一步放大而已。在赵本山多年打造的二人传舞台上,小沈阳可不是唯一的精彩,还有好几个赵本山的徒弟,也在自己的舞台上大红大紫着,只是缺一个更好的放大镜而已。从这个角度来说,小沈阳是二人传与赵本山送给全国观众的一个礼物,但却不是唯一的礼物。而小沈阳的成功,也再次证明了一个道理,人生不要轻言放弃,努力,就会收获成功的喜悦,
当然人们是多么需要笑声,而在拥有笑声的时候也不必让他背负着很多庞大的意义。因为让人笑,本身就是一种意义。
责编:刘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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