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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起养鸡呀,实话说,我对养鸡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的一些记忆里头呢。小时候家里有个院子,房前屋后的那些鸡,总是在地上没完没了的啄,而且胆小怕事,稍有动静,就咋咋呼呼、连跑带颠了。现比之下,今天的鸡,其实不容易,它们差不多都快成为咱们的肉蛋储备厂了,原本的生活状态也基本上都没有了。那么对于一只鸡来说,它到底有没有自己的脾气和个性呢?
现如今,人们对鸡蛋和鸡肉的需求是越来越大了,这养鸡的规模也就跟着工厂化了。可要是因为这样,就把这些鸡看成是没脾气没个性,只会产肉产蛋的机器,那可就错了。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别看现在这么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它们从祖先那里继承下来的一些天性,可是根深蒂固的。如果忽视了一群鸡的脾气,这“活机器”也会闹罢工的。
打从祖辈开始,这鸡就习惯上了群居生活。既然是小社会,就会形成秩序和阶层。
这一点,养鸡养了三十年的齐大妈可有发言权了。她观察起自家的鸡来,颇有心得。
齐桂琴:“要是养鸡就必须养公鸡,你不要公鸡,母鸡它没有主心骨,没有仗胆的。”
在这里,公鸡处于社会的顶层,它是一家之长,当然也是保护者。
齐桂琴:“能照顾,照顾得好着呢!有风吹草动碰上野物,它就这么一叫唤,母鸡就知道了。就知道是啥事了,像天上飞的鹞鹰,能抓它们,到时候它一叫唤,母鸡就都到他身边一块去护着去了。”
每只公鸡都会领着几只母鸡形成家庭团队。这几大家子就会在领土完整、互不侵犯的前提下相安无事。
当然了,有了公鸡才能有小鸡,齐大妈养鸡的乐子也就能继续下去了。
齐大妈家的鸡相当接近于自然状态。
可是在几公里外的一个大型养鸡场里,那可就是另外的情形了。
这里的鸡,首要任务就是产蛋,这些蛋可不是用来孵小鸡的,而是直接进入人类的超市。这么一来,这项工作单靠母鸡就能胜任了,于是,就由人创造了这样一个超级的母性大社群。
潘裕华:“我就是养蛋鸡,我就要蛋,一般我就不要公鸡了,我就要蛋,我就不要留种,那我把公鸡就淘汰,因为养公鸡耗料呀,饲料成本就要高一些。”
那是咱们眼花了?这鸡群里头明明还是有几只公鸡的影子呀。它们是无意间被漏进来的,还是另外有什么用意呢?
王福明:母鸡一般产蛋,有公鸡的话,可以通过性诱导,促进它的雌性激素分泌,从侧面来说,可能能提高母鸡的产蛋量,适当少量留一点公鸡,对母鸡还没有开产的鸡,或者开产不稳定的一些鸡还是有影响,能促进它排卵,这也是通过长时间的实践经验,我们自己观察到。
看来,在下蛋这件事上,公鸡虽然没有什么绝对价值,但是它们的存在无形中对母鸡产生了生理诱导。这阴阳调和了,母鸡产蛋也就变得更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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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鸡们的工作就是兢兢业业地下蛋。鸡群里会不断地补充进新鲜血液,而那些蛋下得越来越少的,或者干脆不下蛋的母鸡,就会被淘汰下来。按说,这也是挺合理的事。可有时候,这种更新换代的火候如果掌握不好,整个鸡群的产蛋率不但不能提高,反而还会下降。这鸡下蛋一少,养殖户们就会在方方面面找缘由了,可往往忽略掉地就是母鸡们生活中的一些细节。
在这么大的群体里,这零星几只公鸡已经不能充当领袖了。那么在这个“母系”社会里,就真的能“人人平等”了吗?
事实可并非表面这么平静。在食物面前,等级和矛盾就会显露出来。只要社会等级被破坏,在新秩序形成的过程中就会有争斗和消耗。这一点,对咱们养鸡来说很重要。
咱们会因为一些母鸡下蛋少就把它淘汰掉,可如果它们偏巧就是母鸡社会里的高层,那麻烦就来了。剩下的母鸡们会重新排序,而新成员也要确定自己的地位。
在它们的重新排序中,争斗就在所难免。而这其中消耗的体力和精力,会直接反映到母鸡们下不下蛋这件事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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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想想看啊,这么一大群鸡,光是琢磨它们的心思就已经挺让人费心了。要是这鸡还能像鸽子一样会飞,那管理起它们来难度可就相当高了。这鸡它就真的只甘心在地面上扑腾扑腾翅膀吗?这能不能飞,想不想飞,到底是谁说了算呢?
我们往往只记得鸡是一种食物储备,甚至都忘了它也是一种鸟了。
要说鸡不能飞,那瞧瞧这两下子。
还有这,这么高的树枝,总不会是蹦上去的吧。可要说能飞,看看眼前这只小油鸡,饲养员把他抱到矮树杈上,可它吓得足足叫了有一分钟。
这才扑腾下来。它这翅膀可不就成了摆设了。
潘裕华:“这个鸡呢,是从原鸡进化来的,原鸡它有飞翔能力,但比起鸟的飞翔能力差一些,但比现在鸡的飞翔能力是强了,它这个性能之所以丢,就是人们随着进化选择而自然给丢。因为你飞本身它也要耗能量,本身飞翔是个运动,你吃的料里面,我飞,那你首先你长肉就要比别的慢一些,产蛋比别的少一些, 肯定就把飞翔能力作为一个不选择的,它飞翔能力少了,吃的饲料都转化成肉,转化成鸡蛋了,这种就是几千年的人工的自然选择,形成了现在这鸡呢,就是说长肉产蛋,而飞翔能力就越来越低。”
作为一种家禽,飞不高倒成了一种优点了。在人类育种的过程中,这鸡是越飞越低了,而这身材也是越来越圆润了。有一些品种两三个月就能长得相当丰满了。
虽然不用再飞了,可鸡仍然保留着许多适合飞行的特征,比如说骨头中空,身体里还有供飞行专用的气囊。可如今这身材,确实是心有余力不足了。
有时候,这飞,或者说是往上扑腾,往往倒成了鸡受到惊吓时的反应了。对于这些胆小温顺的品种,那咱们就尽量少刺激它们,别让它们总是处在扑扑愣愣的应激状态里,影响了产蛋和长肉。
可是从鸡的角度来看,飞,那是它们与生俱来的天赋啊,再怎么被打压,这天性也总有释放的时候。这一点,养鸡的人最有发言权。
王福明:“这早就发现了,从去年10月我们规模性的发现,我们打疫苗每天最多打九千多只鸡,相当于是三棚,怎么打呢,鸡都不进去,夏天也热,它树上多凉快呢,有树叶,夏天后半夜的时候,更舒服,它就晚上不进去了。找鸡,漫山遍野,鸡都跑到网子外面树上趴了起来,尤其当时有山楂树,灯泡一照的时候,全是鸡脑袋往下瞅,它敏感呀,你人在下面一照,它觉得异物来了,它低脑袋瞅,全脸红扑扑的,低着脑袋,撅着屁股低着脑袋,同时往下瞅,甚至多的时候,一颗树上甚至上百只鸡,都有,一排一排的,树枝上趴着。”
如果您的饲养场里偏巧有树,那看到鸡群在傍晚开始集体飞上树时千万别大惊小怪,也不用紧张,它们可没有要集体出逃的意思。如果这时候硬是要强行轰它们下来,反倒会引起鸡的炸群。
这登高其实也是鸡的一个天性。
这些鸡可没忘了,它们不是食物链里的强者,在自然界里可有不少想吃鸡肉和鸡蛋的天敌呢。在夜里,能站得高一点,离危险也就远能一点。
潘裕华:“说栖高性鸡到现象目前它都有,你只要晚上搁到圈里有架,它就往架子待着,它不会到地面待着。这是鸡的一个自卫能力,就是说它尤其在晚上进到窝里以后,它愿意在栖高,你要是有黄鼠狼,地面这些野兽来以后,它可以跑得快,这是一种抵御外界伤害的一种本能。”
在漫长的人工选育中,鸡的一些天赋逐渐地给淹没了,但是跟生存直接相关的一些习性,那通常还是根深蒂固的,比如说栖高和飞。
如果条件允许,它们就要把这种天性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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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鸡,它也有自己日程安排,大多数时候,它们能够接受一些机动灵活的调整;但是在某些方面,那可就是雷打不动的了。比如说下蛋。在把蛋下在哪这件事上,母鸡们是相当固执的,瞅准了的地,轻易就变不了。因为它们天性就“认窝”。
一只小母鸡长到一定的日子,就要开始它一生中的一项大工程了,这就是下蛋。
对于养鸡场来说,刚开产的小母鸡把第一个蛋下在哪,那可是件挺重要的事。因为鸡天性就认窝,第一个蛋下在哪,有可能意味着在今后的日子里,它都会把那里当作产床了。
王福明:“它下第一枚蛋的时候,让它第一次窝找好了,你现在比如说咱们这一棚的蛋,我换一个棚,换一别的大棚去养,它还得回来,想尽一切办法,比如说网子你围上,它在网子里面一直晃悠,它都不吃食去,就想办法回跑,一旦网子破了以后,它继续回去,它在哪儿产的,继续在哪儿产蛋,如果咱们,鸡说里面没蛋窝,从小没培养它好的习惯,没培养它产蛋固定一个地方的话,那它在外面草窝里产蛋,你找不着,它永远在那儿产蛋。”
这习惯都是从小打下的。一只刚开始下蛋的小母鸡在某个固定的位置产了4到8个蛋之后,这窝它就算是认定了。
要是没把这母鸡“认窝”当个事,那以后的麻烦就只有管理的人自己知道了。
王福明:“举个例子,二三百只鸡,咱们要得是蛋,二三百只鸡,可能转一个圈,它随便在哪儿下都一个下范围之内下蛋,咱们找得了,那规模养鸡,我一天三千只鸡,最高的时候,可能就两千多枚蛋的时候,你再漫山遍野去找蛋也不现实,在固定的地方拣蛋,像工作量各方面比较好管理。”
对于这些散养的鸡场来说,如果母鸡都能在咱们提供的蛋箱内产蛋,那捡蛋的工作可就轻松多了。要想从小就让它们认准咱们人给铺的窝,就必须得说到这窝的硬件。
王福明:“快开产了,提前准备搭窝,今天我就有意识的,鸡产蛋有什么特点呢?背阴的,干燥的,软和的一些地方就是没有干扰的地方,角落里它去下蛋,鸡舍里面不是平地嘛,光秃秃的,你如果续上草,把那口朝外,背靠着墙的话,也是比较阴比较安静,那大窝的话,本来方格的一个筐不是,这样的话,它就觉得比较安全,比较安静。”
潘裕华:“这个窝就是要铺料草,适合鸡下蛋的那种窝。每个里面都有草,它适合鸡下蛋的窝。”
王福明:“它肯定有意识找这些地方去下蛋,鸡在下蛋以后,其他鸡也是模仿它,而且我们的蛋窝以后也是一样的,一排也是一样的,都这样的蛋窝。”
说起来其实也简单,营造的这个外界环境舒服了,母鸡们自然也就把那儿认成自己的窝了。这关键还在于,咱们了不了解它们的这些习性和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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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体活动是这些鸡生活的主流,它们好像总是一起在干同一件事。这“随大流”也是鸡的一种生存本能。
经常是第一个开拓者的勇敢尝试,引发了整个群体的好奇和跟从。
谢昭军:“有个别的胆子稍微大一点的,它发现这种比较鲜嫩的食物,自己先过来,可能发出一种特殊的声音,其它的同伴听到以后,也发现这种食物了,随着也来。”
的确,鸡“好奇”和“从众”的天性从它们一降生就显露出来了。一只鸡妈妈能够利用它们教会自己的孩子很多事。
在鸡场里,我们也可以利用这些天性让小鸡进行群体学习。比如说吃喝这件事。
对于一只肉鸡来说,它们的“一生”也就短短的四十多天,每一天都是在高效地把食物转变为鸡肉。这么看来,能够早点开始喝水吃饭的意义,那可就大了。
潘裕华:“首先要让它学会什么?让它学会喝水,因为开食开水开得越早越好,怎么办呢?就把水槽摆在那儿,人拿小鸡的脑袋,按在水里面,它喝完水之后呢,自然昂昂头,它就知道喝了,有那么几只喝了,其它小鸡就跟着来了。只要它会喝水了以后,你把料撒在报纸上,小鸡自然低脑袋啄,它有啄的习惯,只要它啄到一粒它就知道这是料了,它就开始吃,有一个鸡吃了,其它鸡看了也就开始吃了。这个小鸡模仿力很强。有一个喝水的,慢慢就都跟着喝水,有一个吃料的就都跟着吃料了。”
早点学会吃,就意味着早点进入生产的状态,这一开始就赢在起跑线上,不正是养殖户们最希望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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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好鸡爱“随大流”的特点确实能让咱们省不少心。可有时候,这个从众心理要是和另外一些习性联手在一起,就有可能是个麻烦了。比如说“啄”。这啄啄食,啄啄沙子石子都没问题,可要是一群鸡都把嘴伸向同伴,甚至是自己的时候,那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爱“啄”,确实是鸡的天性,它是一只鸡生活的主要内容。
瞧瞧这身稀稀拉拉的毛,还有这有个性的尾巴,这可也是它的同伴用嘴啄出的结果。这些鸡你学我,我学你,偏往不该啄的地方下嘴,这可和咱们人在养殖中的不合理脱不了干系。
王福明:“这是它的本性,好啄,它就靠的是嘴,这是它的特征,而且鸡啄习惯的时候,别的鸡模仿它,就形成啄羽的特别多,互相啄羽的话可能就形成毛病了,咱们农村家养二三十只鸡的时候,为什么不啄毛呢,二三十只鸡的时候,它范围非常大,活动场地非常大,我刚才已经说了,这鸡群体大的时候,没别的可吃的,有时候它没事干,它一回头左边也是鸡右边也是鸡。”
虽然是群居动物,但是鸡也有自己的心理空间呀。如今挤在养鸡场里,你挨我我挨你的,除了吃喝,就是闲着了。
谢昭军:“比如说你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养了很多鸡,已经是鸡挨着鸡了,比如说这种情况下,它在没有其它什么事情干的情况下,它就互相啄。”
这时候,如果有谁不幸受伤流血,那么整个鸡群的一致行动,甚至有可能会要了它的命。
说白了,在狭小的生存空间里,鸡群的很多自然行为都没法进行。这时候,“啄”除了是赖以为生的手段外,更成为它们表达不满和郁闷心情的一种宣泄了。
王福明:“啄毛也有办法解决,就是找一事让它干,鸡也得有事干,鸡没事干,人家说,农村有句俗话,人闲是猪,道理是一样的,嘴是它的强项,鸡就靠嘴没别的东西,怎么样吸引它的注意力,别让它看到鸡毛了,或者别的鸡出血了,它就会啄这些敏感部位。最好让它的嘴别闲着,可以扔点儿什么,比如说扔点儿石子了,或者贝壳沙土,当然是新的,或者是一些青草都可以解决这些问题。”
给鸡群多留一点空间,为它们找点事干,其实鸡的要求很简单。
只要多那么点顺其自然,在养殖中很多问题就可以避免。否则的话,它们简单的习性也就会变成鸡场里的“恶习”了。
其实,一群鸡的生活方式还是挺单纯的,它们有很清晰的“行为准则”和“日程安排”,而且表达的方式也是直截了当的。如果我们能多一点心思,顺着鸡的“脾气”满足它们一些应有的需求。那么管理起它们来的效果应该也会更理想。它们给我们的回报也会更高效。
责编:刘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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