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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1月28日 13:08 《南方日报》 我要评论
□ 在“洗牌”过程中,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拿到那张最好的“牌”。
□ 机会犹如“小偷”,来的时候悄无声息,去的时候让你后悔莫及。
10天后,第三届G20峰会就要在美国匹兹堡召开。会议的主题仍旧将围绕纠正过去世界经济失衡的发展格局,并探索下一轮健康有序的世界经济增长和发展的模式。
过去一年各国不惜血本,纷纷出手救市。一年来,危机的影响远未过去,各方对经济的前景还是有很多分歧,世界经济将以何种姿势走出困境仍未有定论。
不过,就在世界经济出现回暖迹象前夜,曾成功预测这次国际金融危机的克鲁格曼专程来到广东提醒:“每一个经济体都可以在适应大变革中找到新的发展道路。”
金融危机一周年世界经济格局从一元变为多元
新月经济带中国力量能否绽放?
伦敦举行的G20峰会前夕,美国《新闻周刊》曾出过一期特刊,主题是“WRITINGTHERULESFORANEWWORLD”,即“为新世界书写规则”。特刊第一页讲的是中国空调生产企业,第二页则是印度的一个纺织厂。这种排布暗示着一种语境:全世界的经济势力正在朝新兴市场国家转移,特别是所谓的金砖四国,并且因为俄罗斯跟巴西受到危机影响比较大,中国和印度的作用和位置更加凸显出来。
蔓延全球的金融危机带来了两个结果:一是世界经济格局发生了变化,西方市场万能论受到颠覆,国际体系开始多元化;二是全球发展模式将发生根本性改变,发达国家和新兴经济体都在寻找经济增长的突破口。
虽然世界力量如何重组,技术的突破口在哪,尚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机会来了!
回想过去一年多时间里世界经济发生的一系列变局,可谓触目惊心:雷曼兄弟倒闭,美林公司、AIG告急,摩根士丹利和高盛接受美联储监管。用美联储前主席格林斯潘自己的话说,“这场由次贷引起的金融危机是百年不遇的大灾难”。
果不其然。很快,金融震荡就涉及了实体经济,导致很多实体经济的企业资产状况恶化,利润下降,甚至关门倒闭,失业率开始上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在2008年10月9日发表半年度《世界经济展望》报告宣布,美国经济事实上可能已经陷入了衰退,全球经济也正在面临七十年来最危险的经济危机。直到今天,危机的影响仍在持续。
以至于,新加坡《联合早报》在去年下半年时发表了著名国际问题学者庞中英的文章指出,金融危机下破产的何止华尔街,这次金融危机,是市场万能论或者市场是硬道理的经济原教旨主义的危机。
作为破解之策,《纽约时报》今年4月1日评论指出,金融危机的爆发证明“二战”后建立起来的全球秩序框架必须重建,重建全球秩序必须认识到新的国际体系必须是多极化的、多样性的、全球性的。
年初在伦敦召开的G20峰会就是最好的证明。它的关注范围突破了政界、金融界,甚至普及到实业界、普罗大众。对于G20峰会的成果,美国道琼斯工业指数、标准普尔、纳斯达克、国际油价均作出了积极反应。G20峰会的重大意义,在于发达国家第一次把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请进会场来共同探讨全球经济和金融问题,甚至被称为“对世界经济复苏具有决定性作用”。
“今天,正是那些责难过、袖手旁观亚洲金融危机的力量,急不可耐地强调国家在经济中的作用。”庞中英这番话的景象越来越明显。较早前,有人在深夜从太空给地球拍了一幅照片。从图片上看,有一个经济带非常耀眼,包括了印度、东南亚、中国、日本、东北亚,因此图片被命名为“亚洲的夜晚”。
广东本土经济学家、广东省社科院院长梁桂全敏锐地判断:“亚洲的夜晚”标志着一个“太平洋西岸新月形经济带”正在崛起,“我认为30年后在‘新月形经济带’里面,将会产生40万亿美元的GDP”。
新兴经济的蓬勃发展确实正在成为金融危机后改变世界经济政治格局的重大力量。包括中国在内的新兴市场国家在国际经济所占的比重正在越来越大,目前已经占到40%,或许很快将超过50%。中国经济也被预测将在今年底超过日本总量,成为全球第三大经济体。
最近出版的美国《财富》杂志用了这样一个公式来形容中国经济在全球的影响力——“中国石化+中国工商银行=埃克森美孚+微软+卢森堡全国的GDP”。
全球总需求萎缩考验出口导向型发展模式
失去订单 世界工厂怎么办?
再过10天,奥巴马政府对中国发起的首例特保调查案将正式生效,将对从中国进口的轮胎实施惩罚性关税,即在4%的原有关税基础上,在今后三年分别加征35%、30%和25%的附加关税。在当前世界经济面临困难的时期,奥巴马政府敢于下狠手,等同于向世界发出了纵容贸易保护主义的错误信号,被媒体点评为“带了个坏头”。
奥巴马决定对中国轮胎实施特保证明,令人担忧中的“狼”——国际贸易保护主义真的来了。
这也是给制造业敲响了警钟,这类事件今后可能不是个案。说得更明白些,全球经济增长模式的变革正在倒逼中国发展模式的根本性调整。
“国际金融危机最直接影响的就是贸易,过去靠出口强劲增长来提供就业机会,来支持经济增长的模式将一去不复返了。”中国社科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所长助理何帆直率地说,如果中国继续实行鼓励出口的政策,我们将会遇到越来越多的贸易摩擦和贸易保护,这将影响到中国在国际舞台上的影响力。
为什么这么说?
最直接的原因是,全球总需求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正在下降。上世纪90年代始,全球经济的高速增长主要得益于美国的负债消费。一方面,美国的负债消费带动了其他国家尤其是东南亚国家的出口,另一方面,东南亚国家通过出口积累的外汇储备通过资本市场回流美国,支撑着美国的负债消费。
然而,今年5月13日克鲁格曼到访广东。在与广东省委书记汪洋的交谈中,克鲁格曼肯定地说,美国消费黄金时期已经过去,美国人开始重视储蓄,并将转而更多地依靠国内生产满足消费需求。
危机后的美国家庭确实提高了储蓄率。麦肯锡预计,在过去的几个月里,美国家庭储蓄率上升3个百分点导致私人消费减少了6500亿美元。这个数字相当于中美间近两年的贸易总额之和。
曾对“东方不亮西方亮”抱有奢望的世界重要制造基地一年实践发现,市场多元化的道路很难,紧随美国之后,德国、日本的市场也急剧萎缩。上个月,国家发改委对外经济研究所所长张燕生甚至迫切地告诉世界工厂:“有些订单消失了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了。”
进而,全球总需求的萎缩对出口导向型发展模式造成冲击,且最为直接、最为严重。
怎么办?
摩根士丹利亚洲主席史蒂芬·罗奇在他的新作《下一个亚洲——新全球化的机遇和挑战》中强调,亚洲国家当务之急应是转变以往过度依赖贸易出口和投资的增长模式,向消费驱动型转变。克鲁格曼则进一步指出,每一个经济体都将在适应大变革中找到新的发展道路。
什么是新的发展道路和发展模式?
就是要“改变曾经成功的经济发展模式”,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所长余永定说。
就在本月,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郑永年在博文中疾呼要“保持冷静的头脑”认识中国模式面临的巨大挑战,“只有看到隐藏在中国发展模式的诸多问题时,只有当找到了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法时,这个模式才可以持续,中国也才会真正崛起”。
对于模式之危的感知,最早当属珠三角制造业,在2008年上半年,个别工厂甚至遭遇灭顶之灾。对此,著名经济学家樊纲曾一针见血地点出,这种现象背后其实是世界经济发展模式在转变,“它们迁移也是一种结构的升级”。
事实上,转变经济发展模式在中国十七大前后已经被明确提出,金融危机只是为这个战略转变踢上“临门一脚”。
内生的转变背后将引发中国企业质的飞跃。“以金融危机为分水岭,部分中国企业实现跨国化,开始转变为跨国公司,这给中国的企业带来更多机遇和挑战”,樊纲提出。与这个观点类似的理论是,中国在转变发展模式的同时,也应该调整外汇处理模式,新的贸易顺差的外汇资金应该直接转换为对外投资或者对发展中国家的援助。
值得注意的是,在夏季达沃斯论坛上,总理温家宝也强调了政策长远性,提出“中国将把调整经济结构作为主攻方向”,“更加注重以内需为主”,要“把科技创新作为重要支撑”等。
期待中的新技术和第五次国际产业转移
后危机时代谁先承接先知资本?
“股神”巴菲特在中国的投资如有神助。根据前日一则新闻,巴菲特旗下的波克夏公司(BerkshireHathaway)在去年金融风暴发生后投资的比亚迪让他一年间账面获利13亿美元。波克夏旗下的中美能源控股公司(MidAmericanEnergy),一年前投资生产油电混合车与电动车和电池的比亚迪公司,当时正值雷曼兄弟银行倒闭后一周,此后比亚迪股价暴涨近七倍。巴菲特的这次投资再度把投资人的目光聚焦至中国,聚焦在深圳。
上周在大连举办的夏季达沃斯论坛上,记者竟然看到了一位由南中国而来的地方官员的身影:佛山市市长陈云贤。对于参会目的,陈云贤坦言,就是为了在危机时代探讨一些新的理念来确立下一步佛山经济社会发展的方向。
这不是陈云贤一个人的做法。后危机时代,全球各个经济区域都必须在应对金融危机方面作出战略性选择。
简而言之,就是未来用什么样的突破性的举动或者大力发展什么样的产业来拉动经济?
冰岛的服务业比重是世界各国中最高的,为90%,另外10%是捕鱼。国家破产以后,冰岛总理在电视讲话中说,我们还是多去捕一点鱼吧。此言虽略带冷幽默色彩,但却表明,后危机时代世界经济发展趋势正在回归实业。
“每轮经济周期一定会出现一个新的技术革命,一定会出现一个新的主导产业,经济主要发动机要重新启动。”何帆把新的产业突破口视为全球经济复苏的标志。回顾历史,很多家喻户晓的名字都是从经济危机中崛起,通用电气在1976年诞生,联邦快递则是在石油危机中崛起的,美国以IT带动技术革命,如今手机的数量已经超过了固话。
在这个话题上,世界各国都开始转向一个宏大的产业命题:新能源。这次美国政府在金融危机前后换届,美国奥巴马政府最重大的战略性选择或者是战略性突破就是拿出能源新政的法宝。
对于世界产业是否已经找到新的突破口,北京环境交易所董事长熊焰和中国社科院研究员辛向阳分属两派:前者认为这轮以新能源为代表的产业革命实际上是一轮真正意义的技术引领的产业性革命;后者则表示,发达国家选中的比如新能源、环保、新材料、生物工程,从近期来说还不可能成为主导产业。
不过,正是各国把产业结构调整升级作为应对危机的重要举措,有人判断,第五次产业结构调整升级以及国际性转移的序幕已经拉开。上世纪80年代后期第四次国际产业转移,帮助当时的中国等新兴经济体成为国际产业转移的主战场并跃升为世界制造业大国。
面对正在迎面扑来的第五次国际产业转移,国际上已经有一些反应迅速的新兴经济体开始动手了。它们的判断是,在后危机时代,经济触底使得整个世界经济获取了一个暂时的平稳的态势,产业资本出于新的区域战略和产业方向的考虑,有人认为,美国资本会流向欧洲,更有人认为,欧美的资本会流向“金砖”们。
所以,现在可能是中国承接产业转移最好的时机。
国家统计局总经济师姚景源把中国经济复苏分为政府投入期和资本活跃期两个阶段。他认为,从今年下半年开始,中国经济将进入复苏的第二阶段,“春江水暖鸭先知”,对市场最为敏感的产业资本将蠢蠢欲动。
深圳松禾资本创始合伙人罗飞的实战感知印证了姚景源的推断。他告诉记者,现在创投市场表现正恢复活跃,新能源产业“将迎来5-10年的黄金发展期”。他还看好现代农业和生命科学行业的投资机会,传统产业优秀企业和新服务领域的企业也包括其中。
国家发展改革委政策研究室李朴民则更看重国际产业分工调整所带来的机会。他认为,第五轮国际产业大转移中,随着制造业跨国化,产业转移的服务化特征日趋明显;同时发达国家不仅将高新技术产业加工组装环节转移到发展中国家,而且会将配套零部件生产、物流、营销、研发外移。
(谢思佳 杨兴锋 王春芙 郭亦乐 郎国华 姜玉龙 刘江涛)
责编:曹树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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